第16節
見到陳平如此自信,張楓咬了咬牙也不再說什麼,畢竟陳平的分析能力是對內最強的,遠非他這種普通腦子可比。苦笑了一聲,張楓又點了根煙,整個人蹲了下去。
張風雨站在一邊,細聽著二人的猜測。聽後,張風雨下意識的輕搖了下搖頭,因為他心中的猜測,與陳平和張楓都有所不同。而他這個猜測的依據,便是源於他們面前的鐵門,在這莊內共存在著四處,而這裡不過只是其中之一。
猶豫了一下,張風雨還是將他的猜測,同眾人說了出來:「如果鐵門就是進入廣場的入口,那麼這廣場定然便建在了這山丘之中。而這樣的鐵門卻又存在著四處,或許這是在暗示著,我們四個人應該彼此分開,分別從不同的入口進入。而這種進入方式,是否也屬於這莊內的習俗呢?」
張風雨的這番推測,除卻陳平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外,王林和張楓倒是覺得很有可能。他們的人數是四人,而入口的數量也恰巧是4處,這不禁令他們想到,這真的有可能是莊內的習俗之一。
結合補充提示中的那句「這其中包涵著莊內的一些習俗,需執行者自己去揣摩,以達到任務的順利進行」。從提示中這揣摩二字上,便可以預料到,任務中一定存在著某種隱藏規則。
陳平已經明確表態,他相信張風雨的那個猜測。至於張楓和王林,他們都覺得有嘗試的必要。不過張楓唯恐得罪了陳平,所以他則在等隊長王林表態,如果王林不表態,那他是斷然不會去嘗試的。
王林自然沒有張楓的顧及,短暫的思考過後,王林便笑著對張風雨說:「風雨,就按照你的辦法嘗試吧,我們即刻動身,分別前往一處大門錢等候。現在還有8分鐘的時間,我們抓緊過去吧!」
「好!」
對於王林的支持,張風雨是打心底裡感激,連忙的答應一聲後,張風雨便轉身跑向了一邊,而張楓也隨了大流,和王林各走一邊,分別向著另外的兩處出口跑去。
看著三人遠走的身影,陳平不由冷笑一聲,在心裡暗罵著幾人是白費功夫。畢竟無論怎麼去看,那四處出口與他們在人數上的一致,就只是一種巧合罷了。難道莊內的人,會因為他們只有四個人,而特意為他們挖了四個出口?這在陳平想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過究竟誰對誰錯,就現在而言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張風雨三人此刻已經來到了,另外幾處的出口前面。隨著標盤上的指針,越來越接近6點整,眾人的神經也完全被繃緊了。
在這最後的等待的過程中,每個人也都不約而同的,再次分析起了這次任務。這種在潛意識裡的行為,也正說明了他們心中的不安。就連一直以神色自若的陳平,此刻同樣在他的心中,正一遍遍的在做著多種假設的分析。
王林在短暫的思索後,他的腦中不由浮現了兩個身影,其中的一個身影溫婉可人,另外一個則聰明可愛。這一大一小兩個嬌俏的身影,正是他朝思慕想,讓他能堅持到現在的最大動力,他的妻子和女兒。
輕歎一聲,王林強行將這種思念壓制下去,試圖將他的心神都集中在這次的任務上。他清楚的知道,現在並不是他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待到這次任務過後,他就要攢夠70點生命值了,這便代表著距離脫離詛咒,就僅剩下了一小步。再堅持一段時間,他就能回家了,一定可以辦到的!
張楓還在抽著煙,或者說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煙鬼,無力做出分析的他,只能藉著這段功夫,去幻想一些美好的事物。而這種美好,卻完全都被一個少女所替代了,這少女正是去往男人莊的雲韻。
雲韻是比起張楓,要晚一次進入到這詛咒中,當他看到雲韻進入詛咒後,那一臉無助與絕望時,從他的心底便升起了一股衝動,一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張楓知道,他可能是喜歡上雲韻了。不過雖然在心裡暗戀著雲韻,但張楓卻是明白,以他們現在這種處境,這種命運,是沒有資格去談情說愛的。畢竟連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其他的更是想都不敢想。想到在這次任務中,雲韻還要和莊內的男人發生那種關係,張楓便很的牙癢癢。
「該死的詛咒!我擦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好死!!!」
張風雨同樣在這個時候,想起了他所牽掛的父母。這讓他有著一種很強大的執念,他一定要活下去,一定不能夠死!只有活下去他才可以見到二老,才可以重新找到家所帶給他的溫暖!
用力的甩了甩頭,暫時的令自己冷靜下來,不料腦中卻又突然冒出了,李璇那優雅的身姿。當這身影出現時,張風雨不由的苦笑一聲,顯然他對於曾多次替她說話的李璇,生出一絲莫名好感。只不過就不知道,這好感是來源於對李璇的感激,還是他被李璇的氣質所吸引了。
「我真的能活著渡過這次任務麼?」
時針與分針終於在這一刻,完美形成了一百八十度的平角。而此時此刻,四人身前的門鎖,突然發出一聲詭異的脆響,竟在他們的視線中離奇掉在了地上。見到這一幕,陳平瞳孔驟然一縮,沒有任何人去開鎖,可鎖卻自己開了,可見他的推測是對是錯了!
反觀張楓和王林,待見到這樣一幕後,他們倒是長緩了一口氣,暗道自己多虧了聽信了張風雨,不然很難想像會發生什麼。見到自己的分析竟真的是正確的,張風雨的心裡更是增添了幾分,在未來可以活下來的信心!
四人用力的搓了搓手掌,便他們身前的那扇鐵門推開了,繼而四人身子一晃,邁進了幽暗的通道中。
第七章 算計
幽暗的通道很短,只用了寥寥數步,張風雨便從中走了出來。不過剛一出來,外界無比耀眼的陽光,便狠狠刺進了他的眼中。張風雨連忙將雙眼閉合,捂著眼睛不敢立即掙開,這樣緩和了幾秒後,張風雨才緩緩將眼睛睜開,算是看清了他面前的場景。
這裡的確是一處廣場,且面積也算是比較大,經目測,張風雨發現者廣場總共分為了四個部分。而他目前所在的位置,便屬於整個廣場的北部一角落,至於另外三人,則分別位於東部,西部,南部的三個角落上。而在廣場的正中心位置,此刻在那裡整齊的站列著整整一百位身著紅袍的女子。
不過因為角度的原因,所以他只能看到這些紅衣女子的背影,至於這些女子的真實模樣,張風雨暫時還不得而知。不過他看不見並不代表其他人就看不見,但不得不說能看到這些女子的長相,無疑是一件萬分痛苦的事情。
因為每一個女子皆長相猙獰,醜陋駭然無比,或是生著綠色的眼睛,慘白的面孔,或是面部滿是被無數裂痕所充斥著……每一個女子皆是如此的駭然,呲牙咧嘴的它們,令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了幾分。
這下也正如提示中所說的那樣,這莊中內的女子果真是以厲鬼面貌示人的,且還因為之前在提示中的註明,以及這莊內的種種不可知的習俗存在。也正因為這些因素的存在,所以害怕無意中觸犯莊內習俗的幾人,根本不敢表露出任何的厭惡與恐懼。畢竟他們的面孔並沒有改變,莊內的人可以清晰看到的。
可以說,目前眾人所遭遇的境況,比之死亡還要更加的煎熬折磨!
張風雨雖然因為角度問題,暫且看不見這些長相凶獰的女子,可這並不代表他心中就不害怕。他只是一個剛剛通過新手任務的菜鳥,膽子自然不會有另外幾人大。而提示中還明確的強調過,真正的鬼就藏身於莊內的女子中,鬼就在他們的眼前,且時刻都在威脅著他們的生命,可他們想要活著還必須要與之接觸。
張風雨回想起他曾看過的那些恐怖片,拿來與他現所面對的情況去比,簡直是弱爆了。這才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陳平鎮定的表情也裝的十分勉強,待他以最快的速度,將目光從那些女子的身上掃過後,他便立即將頭低了下去。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明瞭了,任務原本就是要將他們各自分開的。這一點,無論是從那四扇門,還是他們當前所處於的四個不同方位,都不難瞧出來。
他們正站在一個凸起的巨石上,每個人所在的石台上,都有一條小路與廣場的中心位置相連。也便是說,四人想要匯聚到一起,就必須要經過廣場的中心位置,也正是那百名擁有厲鬼模樣的女子所在的位置。
可以預見,任務的這種安排,無疑斷絕了他們四個想要匯聚在一起的可能,因為他們被任務賦予的身份是相親者,如果突兀跑到那些女子的身邊,從正常的角度想無疑會令人生厭。再者說莊內的習俗中,誰知道就有沒有這麼一項習俗,不能擅自接近等待相親的女子。可以說莊內存在的種種未知習俗,令他們很是躡手躡腳。
而這習俗就如同是隱藏的規則一般,偏偏還不能違反,不然就會遭到任務的抹殺!
雖然任務斷絕了他們幾人的聯繫,不過這對於陳平的影響倒是不大,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依靠著自己的分析能力,從不依仗他人。不過並非是他對自己的能力,擁有著絕對的自信,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或者說至今還沒有碰到一個人,可以讓他相信。
任務杜絕情報交流的安排,張風雨三人此刻也是看出來了,不過除卻張楓以外,張風雨和王林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張楓的臉色變作了極差,他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上。畢竟張楓幾乎沒有一丁點的分析頭腦,杜絕了情報交流,在張楓的眼裡便與判了他死刑無異!
張楓艱難的嚥了口吐沫,根本不敢去看前方的百名女子,心裡頭則在不斷鼓勵著自己:「既然王林和陳平都指望不上了,那這回我就靠我自己!我要告訴他們,我張楓靠自己一樣可以完成任務!」
自我鼓勵一番,張楓發現他真的不似之前那麼不安了,漸漸的冷靜下來後,張楓也對那百名女子很是不解,猜不到她們為什麼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裡,一句話都不和他們說。
「聯姻典禮難道不是相親嗎?」
張楓活動了一下他有些僵硬的面孔,強作歡顏的衝著那百名女子看了一眼,隨即便立即將頭扭到了一邊。然而就在這過程中,張楓卻突然發現,在他身體左側的位置上,竟整整齊齊的擺放著25張圓桌!
仔細看去,每張圓桌上還放有一張大碗,經陽光的反射,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碗麵的浮動,顯然那些碗中存在著某種液體!
「圓桌?盛有液體的碗?」
張風雨的心裡生出了濃濃的疑惑,與此同時,張風雨,王林,陳平那邊,也相繼發現了這些物品。不知眾人那邊如何,張風雨早在剛進來的時候,便已經注意到了這排列整齊的圓桌。不過之前的他,將注意力都集中到那百名女子的身上,所以對此並沒有留意。但面對著當前的死寂情況,他便不得不去考慮這些物品的含義了。
此時距離他們進入廣場,已經足足過去了10分鐘的間,按照提示所說,聯姻典禮理應早就開始了,然而廣場中心的那百名女子,就仿若只是木偶一般,就只會安靜的站在那裡,彼此間也沒有任何的交流!
張風雨的眉頭高高的皺起,他轉頭向著其他人那裡望了一眼,他發現王林等人此刻也如他這般,正觀察著他們身邊所擺放的這兩種物品。
「這圓桌上放著的應該是酒吧?」
張風雨就近來到了其中一張圓桌前,他遲疑的將鼻子向著桌上的大碗,稍稍貼近了一些。不過空氣中卻絲毫嗅不到任何異味,張風雨這一次將鼻尖幾乎貼到了碗上,又用力的聞了聞,但結果卻是與之前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