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嘩啦——!」
張風雨醒了過來,他感覺他的頭特別的痛,他下意識的伸手摀住了頭痛的部位,不過這過程中他卻聽到了鐵鏈摩擦的脆響。
這聲響頓時令張風雨清醒了過來,他這才恍然想起了他之前被厲鬼襲擊的事情來。
張風雨將眼睛睜開,剛一入目便看到纏著他脖子上的這條厚重的鐵鏈,他掙扎的想要從鐵鏈中掙脫,但是任憑他如何的用力,鐵鏈仍死死的鎖定在了他的脖子上。
嘗試幾次無果後張風雨也只好放棄,剛剛在掙脫的過程中張風雨也是掃了一眼周圍,鬼此刻並不在這裡,他所在的這個監獄房與他之前在通道內看到的有些不同,在通道的一側的監獄房都是彼此相連接的,而四周都被鐵柵欄給圍死,但是這裡卻是只有前後被鐵柵欄封死,而兩側則是那墨綠色的牆壁。
透過一邊的鐵柵欄張風雨隱約的可以看到,這柵欄外是長長的通道,而透過另一邊的柵欄看去,看到的卻只有黑暗,黑暗中究竟有什麼,張風雨無法看清。
而纏在他脖子上的這根鐵鏈,他剛才也是用力的拉扯了一下,希望這鐵鏈在那片黑暗中的一頭並不是固定死的,不過他嘗試了幾次後卻是失望的發現,鐵鏈在黑暗中的那頭卻是紋絲不動,雖說另一頭已經固定死了,張風雨拉不動,但好在是這鐵鏈並沒有被拉的繃緊,也就是說他在一定的範圍內還是可以走動的。
張風雨站起來後他也是試了一下他可以移動的範圍,他嘗試過後發現,他可以走到黑暗一側的柵欄處,但是卻無法走到外面是通道一側的柵欄。
張風雨現在雖說心裡恐懼,但是與恐懼相比,他心中的疑惑才是最多的,他知道鬼明明可以用電鋸將他劈成兩半,但是為何最終卻是用拳頭將他打昏了,而且還將他關在了這監獄房內,然而最令他在意的便是,柵欄外的那片黑暗中究竟隱藏著什麼!
在張風雨想來,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就已經十分的陰暗了,他的眼睛現在已經適應了這種陰暗的光源,理應可以看到黑暗處了,可是他看到的就只有黑暗,或者說那裡就是一片黑暗!
「呲啦——!」
突然這監獄房內傳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響,聽到這刺耳的噪音響起,張風雨的腦海中也是浮現出了那只面貌猙獰手持電鋸的厲鬼,他的臉瞬間變的蒼白起來,他顫抖的將頭轉了過去卻看到……
「這是?」
張風雨看到的只是一把電鋸,並不是那個手持電鋸的厲鬼。
這電鋸被一根大約有一拳粗的鋼管固定將鋸身固定住了,而固定在鋸身上的那根鋼管則連接在了監獄房的棚頂處的一個小滑輪上。而鋼管的後方卻又是被一根固定在柵欄的鋼架頂住。
張風雨看明白了,這電鋸是鋸齒朝著柵欄外是黑暗的一側平放著被上方下來的鋼管固定住的,而鋼管的後方卻又被連接在另一側柵欄上的鋼架頂住,這樣一來,這電鋸憑著鋼管上方連接的滑輪,便只能向著黑暗這一側的柵欄滑動。
張風雨見狀一時間變得更加疑惑起來了,因為根本沒必要這麼做啊,如果怕他用電鋸將柵欄鋸斷逃跑的話,那麼不將電鋸放在這就可以了,他現在身上纏著那厚重的鎖鏈別說是逃走了,就連正常的行走都十分的吃力,況且還有距離上的限制。
「這次的任務之所以沒有說明什麼,難道將一切都交在鬼手裡了麼?鬼想做什麼,那麼任務便是什麼?」
正當張風雨驚疑不定的思索著時,監獄卻是突然被打開了,只見厲鬼的肩上扛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而鬼的手中這次拿得並不是電鋸了,而是一把電子秤!
張風雨蜷縮在牆角,驚恐的看著那厲鬼,不過厲鬼卻是根本沒有看張風雨一眼,將它肩上的那個女人隨手扔到張風雨的附近後,鬼拿著電子秤朝著張風雨走了過來。
這鬼的面貌有多駭人到先不說,端是那一身如同綠巨人一樣的身材便已經夠令他恐懼的了,然而最恐懼的莫過於這個鬼正在做什麼,它到底想做什麼,它到底想怎麼殺死自己,這才是令張風雨最恐懼的,如果鬼第一次便給他殺死了他到不會感覺到什麼,可是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從心理上的折磨,已經令張風雨有些遭不住了,未知的永遠是最恐怖的!
這一次鬼依舊沒有對張風雨動手,只是將那電子秤放到了張風雨的附近,便身子仿若透明一般穿過了張風雨後方的鐵柵欄消失了!
見到鬼竟然進入到了那片黑暗中,張風雨也不敢在靠著那柵欄了,他立馬掙扎的站了起來,去到了他可以移動的最遠位置。
張風雨緊盯著柵欄後的那片黑暗,可是半天過去了,從裡面並沒有傳出絲毫的聲響。
「鬼應該是走了吧?電子秤,被固定方向的電鋸,還有那邊的那個女人,最後是這柵欄後神秘的黑暗,任務故意弄出這一切,到底是要做什麼?難道讓我用這些道具逃走麼?」
張風雨越想心裡則越害怕,他看了一眼被那鬼扔進來的那個女子,從外觀上看,這個女子並不是喬燕或者李璇,張風雨也是一臉警惕走了過去,想要看看那女人死沒死,如果沒死的話沒準可以從她的嘴中問出些什麼。
想罷後,張風雨拖著沉沉的步子來到了那女人的身邊,這女人渾身都是血污,不過張風雨卻是看到她的身體還是有著細微的晃動,顯然是有呼吸的。
見到這女人沒死,張風雨也不再猶豫將那女人扶了起來,不過當看到這女人的臉時,張風雨頓時嚇的一個機靈攤到在了地上,因為那女人的雙眼已經被挖了出來,就掛在她的眼眶上,兩個灰白的眼球被粘稠的血漿吊著掛在了眼眶上,而她的鼻子也是被扣去了一半,至於嘴巴更是被利器撕扯成了數份,這幅樣子不但極其的駭人更是噁心到了極點。
但最殘忍的莫不過於,將這女人弄成這副慘狀,竟然還不殺死她,這才是真正殘忍的地方!
張風雨雖然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他卻感覺他的心被抽緊了,他升起了憐憫的心,可笑的是他興許一會兒可能會比這個女人還要淒慘,就如同那些需要救助的人一樣,可憐他們的往往是比他們強不了的窮人,而不是那些可以隨意伸手援助他們的富人,就如同醫院一樣,它可以掙大多數可以看得起病的人的錢,但卻不會掏出一分錢去援助那極少一部分看不起病的人,而要去守著錢箱子去向老百姓伸手去要捐款。
張風雨平靜了一會後,他又掙扎的站了起來,再次的來到了那女人的身邊,而他的雙手卻是掐向了那女人的脖子。
他的命運可能如她一樣,甚至比她的下場還要淒慘,雖然如此但最起碼他現在卻是可以幫助她的,幫她解脫這種痛苦,儘管是結束她的生命。
張風雨將眼睛閉了起來,雙手不住的用裡掐著,直到這個女人最終沒有了絲毫的氣息,張風雨才木訥的將手放開,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粗氣來,他想不到連魚都不敢殺死的自己竟然會殺人!
正當張風雨沉浸在這迷茫中時,卻是從黑暗的一側的柵欄伸出一隻手來,聽到身後有響動,張風雨也是立馬將頭轉了過去,他赫然的看到了從黑暗中伸出的那只森然蒼白的手,而那隻手裡此刻卻是握著的一張紙條。
第六章 噁心的遊戲!
張風雨一動也不敢動,他不知道那隻手從那片黑暗中伸出來是要幹什麼,他只是看著那只抓有紙條的手緩緩伸出,卻是不敢有絲毫的行動,直至這隻手靜止在了半空,將手掌攤開。
見鬼將手掌攤開故意露出了它手中的紙條,張風雨猜到可能是鬼讓他接過這紙條,張風雨猶豫了片刻也是快速的抓住了鬼手中的紙條。
攤開紙條一看,紙條上十分彆扭的寫著幾個字:「玩個遊戲吧!不玩的話你就會被殺死!」
看到這紙條上的字張風雨心中一沉,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逼迫,不玩就會被殺死,那還用得著故意去問他麼。
這時候鬼又將手從那黑暗中伸了出來,這一次鬼的手中是一支筆,張風雨想來是鬼讓他用這支筆給它回信。
張風雨遲疑一下也是接過鬼手中的筆,他搞不懂這個鬼到底要幹什麼,竟然在與他傳紙條!
張風雨想了想後,用筆在紙條上寫道:「你到底要幹什麼?和你玩遊戲,你就會放了我麼?」
張風雨寫完便忐忑的將手伸到了那片黑暗之中,這之後他便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冷從他的手上傳出,瞬間便傳遍了他的全身,他冷的一哆嗦趕忙將手伸了回來,而他手中的紙條和筆卻是不見了。
「這次任務難道是和鬼做遊戲麼?將鬼贏了就能渡過任務?可是提示上說的卻是活滿五個小時就行啊,如果單是和鬼玩遊戲的話,直接說將鬼贏了不就好了麼?」
就在張風雨沉思中,鬼的手卻再一次的透過鐵柵欄伸了過來,有過前一次的經歷,這一次張風雨也沒有之前的恐懼了,他一把接過紙條,低頭看了起來:「就是和你玩遊戲而已,只要你玩我就會放過你,如果你不玩的話我只能殺死你了!」
張風雨這一次用筆也是回復道:「他們現在在哪呢?被你殺死了麼?」
張風雨寫完便又將紙條遞交給了鬼,很快鬼就回復了:「他們也會和你一起玩遊戲的。」
「怎麼玩?」
這一次鬼的手過了許久才帶著紙條伸了過來,而並沒有帶筆,顯然是這張紙條過後就無需在交流了,張風雨忐忑的將這一次的紙條打開,看到上面的字時,張風雨的臉徹底沒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