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而通昌村既然出現了鬼殺死村民的事情,那麼在他看來,便是村民與那鬼有怨,所以才遭到了殺身之禍。
  而與村民有怨的鬼,自然前生便也是這通昌村的村民,所以這麼一想,那麼鬼就一定還在通昌村中,嚴宇的目的,便是找到那個鬼後,用相機拍下來,作為他對於鬼是存在的這件事,做一個證明!
  也正是因為有這種想法,嚴宇才不怕鬼,他又沒得罪過鬼,鬼自然不會殺死他。
  嚴宇顯然是那種極其迂腐的人,這正和他那種古板的面孔很相配,別人說的在他來講都是錯的,只有他自己下認為的,自己分析出的才是正確的。嚴宇這種自以為是的人,自然不會相信張風雨等人說的話。在他來講,張風雨說的那些,才是可笑至極的話,完全不可信。
  不過之前對於通昌村的考察,卻是沒有任何的發現,他心中迫切希望,可以盡早的得到證據,所以今天他也是顧不上身體的疼痛,與吳靜說明了一下自己的去處,便不聽吳靜的阻攔,來到了這片怪異的墳地。
  「這裡一定有鬼!」嚴宇對於這一點深信不疑,這墳地覆蓋的這層陰影便是最好的證明。
  雖然嚴宇自認為鬼不會殺他,但是他的腿還是有些微微打顫,畢竟對於未知事物,出於人類本能的,都是既渴望知道,但又恐懼知道,嚴宇此時就是這種心態,既想要找到鬼,又怕鬼會下手將他殺死。
  嚴宇邊走也是邊觀察著周圍,將這說成是墳地,倒不如說成是墓地,因為這裡的墳井然有序的排列著,而且兩兩之間,還留有一定的距離,更是在前後左右都有一趟過道,可以去往任意一座墳。
  嚴宇不斷的沿著過道深入著,起初嚴宇所看到的墳,都是一個個的大墳丘,而且墳丘前並沒有立墓碑。
  從外觀上嚴宇看出來了,這些墳應該都是有些年頭的老墳了,顯然原本應該是有墓碑的,估計那時候的墓碑還都是木質的,皆已經被腐蝕乾淨了。
  而隨著嚴宇的深入,墳地中漸漸的開始出現了一些小的墳丘,而這些墳丘前都有墓碑立在上面,嚴宇就近仔細看去,墓碑上寫道:「王昌喜之墓」墓碑的下方還有些小字:「立於1986年2月1日。」
  嚴宇看清楚後,他又向深處走去,來到了之前那排墳的後一排,他就近的又看了一眼墓碑上的文字:「陳一星之墓」,下方仍舊有著幾個小字:「立於1990年5月」。
  看到這,嚴宇算是明白了,越靠近村子的墳,年代便越是久遠,相反遠離村子的墳,便是新墳。
  嚴宇繼續向裡面深入,終於他來到了陰影所覆蓋的盡頭處,嚴宇低頭仔細看了下日期,他發現這一排的墳,都是最近被鬼殺死的那些村民的。
  不過對於這個到不是嚴宇所關心的東西,他的目的是想找到鬼,可是他都進來這麼半天了,可仍舊沒見到半個鬼影子!
  「難道鬼不在這墳地裡麼?」嚴宇眼中露出迷惑,卻是沿著這一排的新墳,朝著一邊走過,他感覺鬼既然生前是這通昌村的人,那麼它的墓也應該是在這裡,那麼鬼就很有可能藏在了自己的墓中。
  而且按照吳靜的說法,這墳地是最近幾年才發生變化的,那麼也就是說,鬼的墓最晚離現在也不會超過10年。
  這樣一想的話,嚴宇便確定了他要尋找的範圍,鬼的墓應該就在這兩排新墳之中。
  嚴宇低著頭也是仔細的搜索了起來,最近死的這些村民,有很多都是親人,所以他們的墓都是相互挨著的,這樣一來也是排了很遠,嚴宇就這樣搜索,直到他來到了倒數第三排後,他的目光卻是落到了一個墓碑上。
  「吳文遠之墓」這座墓碑正是村長的,而真正吸引他的則是,村長旁邊的那座墓碑,嚴宇讀完墓碑上的文字後,他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而此時此刻,李璇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而來電的正是吳靜。
  「我預感到的下一個人是於慶,預感到的畫面是……」
第二十章 鬼的真正身份!
  「剛才吳靜對我說,她預感到的下一個死者是於慶,預感到的畫面是,於慶正在用相機再給一個模糊的人影照相,然而照片照完後,相片中的人卻是他自己!」
  「於慶麼?」張風雨自語的小聲呢喃一句,於慶所面對的電影,叫做不存在的人,這部電影的原始版本與之前他們在一起看的相比,中間缺少了那幾名學生被殺死的這一個情節。
  在原電影中,那幾名學生在被殺之前,曾經遇到過一件事,這件事便是他們都被鬼邀請過,去替鬼拍攝一張照片,但是在拍攝完成後,他們都駭然的發現,照片裡的人竟然是自己,而鬼在他們發現這一點後,便會下手將他們殺死。
  鑒於電影中的這一點,眾人可以看出,鬼殺人的契機,便是讓被殺者為其拍照,但是拍出的照片則肯定是被殺者本人的,而之後,鬼便會殺死他們。
  從之前那幾名學生玩碟仙的時候,並未有發現鬼這件事上來看,鬼具備的能力應該是瞬移,所以它才能令那幾名學生沒有發現它的存在,既然鬼具備瞬移的能力,那麼鬼便不會具備迷惑的能力了,這樣一來,即使於慶被鬼抓走,那麼只要於慶不為鬼拍攝照片的話,鬼便沒有可能殺死他!
  這便是面對這部電影,眾人想到的解決辦法,在他們心中,於慶所面對的這部電影,便相當於是他們最後一個機會了,亡魂之井他們沒有辦法可以解開,那就是部無解的恐怖片,這恐怖片中出現的不是鬼,而是例如他們上次任務中所遭遇的怪談一樣,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所以他們並不指望這最後一部電影,而是將希望壓倒了這部電影上。
  而且為了保險點,眾人在之前也是將於慶和刑風,用鐵鏈子綁的十分的結實,別說是拿相機去照相了,就是他們的手想要動一下,都是做不到的,雖然鬼可以將鐵鏈扯斷,但是這看似無用的行為,卻是令眾人心中的把握多少更大上了一些,可以算是他們的心理安慰吧。
  雖說眾人這些天以來,並未遇到什麼危險,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心裡不會恐懼,不會焦急,要知道他們現在相當於只剩下了4天的命,這種面對死亡的壓迫感無疑是十分沉重的。
  如果死亡是突然來臨的,那麼只會有那臨死前的一瞬,會感覺到死亡帶來的恐懼,但是現在的眾人,卻是連續十多天,都是在被這種感覺所壓迫著,說白了他們現在就和等死一樣,只不過他們心中還帶著僥倖的希望而已,畢竟任務沒有告訴他們答案,他們也就不能百分百的確定,他們的分析和推測都是正確的,這就相當於是一種僥倖的賭博,賭的便是他們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可想而知這種感覺會有多麼糟糕了。
  「既然於慶是鬼的下一個目標的話,那麼就將刑風的鎖頭打開吧!」李璇轉過頭來也是對著殺不得說道。
  「嗯,知道了!」殺不得聞言也是與絕代一起,走了出去,他們覺得既然他們在分析上幫不上什麼忙,那麼出點力氣他們絕對是力不容辭的。至於凌天,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安靜的坐在一旁,繼續當他的空氣,他不去搗亂便是他做出的最大貢獻。
  二人離開後,張風雨歎了口氣也是對李璇說道:「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不對勁,好像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在按照任務的模式去走,從於慶等人嘴中我們知道他們是因為看電影,才被鬼盯上的,而之後便又得知了吳靜的事情,我們便又知曉了她具備預測六人死亡順序的能力,之後白永雪和李棟樑先後被殺,我們便又知道殺人的鬼是按照恐怖片中的方式,和當天在通昌村,電影的播放順序去殺人。」
  李璇聞言也是點頭說道:「我也感覺有些奇怪,但是這一切又十分的自然,根本就沒有問題,這些線索不也是我們,一點點的從摸索,分析,在到確認後得到的麼?」
  李璇的話說的沒錯,能得到這個結論,確實是一點點根據他們尋來的線索,所推測到的,但是卻還是有一個奇怪的問題。
  「這次任務的陷阱在哪裡?」
  「之前你不已經總結過了,一共得到了三個結論,但是最終我們卻選擇了,這次任務是與恐怖片有關的這個結論,那麼另外兩個不就是任務為了迷惑們,而弄出的陷阱了嗎?這不就可以解釋的通了麼?」
  張風雨搖了搖頭,他回道:「不一樣,選擇這個結論,並不是如我們以往任務中一樣,是靠我們分析出來的,而是證據擺在那裡,而讓我們去確認的。比如白永雪的死亡方式,以及賓館中所錄到的鬼,在比如李棟樑的死亡方式,夏冰的死亡方式等等,這些線索,完全就可以確認這次的任務與那恐怖片有關,而不是我們靠著自己的分析,撥開層層的迷霧找到的真相!」
  聽張風雨這麼一說,李璇也是立馬反應了過來,確實如此,這次任務的執行過程,他們除卻之前因為獲得線索較少,而做出一系列的分析推測外,隨著死亡人數的增加,他們獲得的線索越來越多,在這過程中,他們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去分析,而是直接就確定了他們之前的推測,因為線索擺到那,就算是傻子也可以看出來,這次的任務是從電影中的鬼,跑出來殺人了。
  所以他們之後,也是一直在按照鬼與恐怖片有關的這個推測,在恐怖片上進行分析,從而去尋找解決的辦法。
  現在讓張風雨和李璇擔心的,不是他們無法在電影中找出辦法,阻止電影中的鬼殺人,而真正令他們擔心,甚至說害怕的是,他們從一開始便是著了任務的道,而他們一開始確定的結論是錯誤的。
  一旦這次的任務與恐怖片無關,那麼鬼殺人的契機,便根本與恐怖片裡,鬼殺人的方式完全不同,而之所以鬼故意那麼做,那麼則是為了迷惑眾人,而掩藏鬼殺人的真正契機。
  二人越是這麼想,他們心中的不安便越強烈,因為按照他們對任務的瞭解,這種可能性十分大!很有可能任務在之前故意安排,鬼從恐怖片中跑出來殺死村民,就是一個轉移他們視線的陷阱!而之後的一系列事情,也都是一樣,陷阱!還是陷阱!
  但是這也只是張風雨的猜測,因為這種猜測可以說完全屬於猜測,他絲毫沒有找到任何一點證據,去證明他這種猜測的真實性,從他們掌握得線索來看,無論怎麼看,這次的任務都與恐怖片有關。
  他沒有辦法做出選擇,再者說,如果他的推測成立,這任務與那6部恐怖片,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話,那麼真正的鬼隱藏在哪裡?它殺人的契機又是什麼?這個他現在完全不知道!
  「我該怎麼辦?」張風雨在心中大聲的詢問著自己,顯然他的心中已經十分的不安了。
  而此刻正在通昌村墳地中的嚴宇,在他的表情僵硬後的片刻,他的臉上便瞬間被激動的興奮所填滿。
  因為村長墓旁的那個墳墓,不是別人的,正是吳靜的哥哥吳天的墳,只不過墓碑上的小字卻是寫著……
《恐怖通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