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節

  「如果張風雨所言不假,那麼惠子母女倆中,便定然存在著說謊的現象,但誰在說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知道這房屋的一些秘密。這是任務給予我們的暗示麼?
  還有這次任務的內容,就只是讓我們在這房子裡渡過8天的時間,但任務的規定是不允許離開整座房子,卻並沒有單指是不允許我們入住的這部分,那麼這也相當於是提示上故意留下的一個漏洞。
  那麼會不會這就是任務的真正暗示呢?如果在野田佳彥她們所住的那部分房屋中待上8天的話,則不會存在危險?」
  禹忠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雖說任務提示是最明顯的存在,但卻也是最容易忽視的存在,任務隨便玩個文字遊戲,便可以將眾人帶入無底的深淵。
  但眼下他的這種推測是否成立,他還不清楚,必須要有人去驗證才可以,畢竟惠子那一家都很有可能是鬼偽裝的,可以說選擇住進去的風險各佔一半。
  想到需要人去驗證,禹忠就感到一陣的火大,張風雨故意將他安排到了最裡側的房間中,目的便是為了限制他的行動,防止他干涉任務的進行。對於張風雨的目的,禹忠心裡很清楚,這都是因為他犯了那個愚蠢的錯誤。
  「當時我就不應該站出來,徐克勤,陳平他們都沒站出來,我竟然愚蠢的同黃菲那兩個白癡一起站出來反對,不但沒起到任何阻止的作用不說,反而讓張風雨將我從眾人中孤立了出來。」
  不過雖然禹忠現在後悔了他當時的做法,但這也是原於他沒想到張雪成會真的下死手,更是沒想到這是張雪成故作的一場戲,按照他之前的設想,在他們三個站起來後,張雪成便會改主意,可誰想竟然換來了殺雞儆猴的戲碼。
  這個錯誤更是導致了張風雨借張雪成的勢,而故意籠絡徐克勤等人從而孤立他。對於張風雨的這種做法,禹忠感到了莫大的危險。他十分相信,張風雨和張雪成對他絕對藏有殺機,之所以現在沒有動他,可能是正在尋找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又或是在等著他自己自生自滅。
  可以說無論是哪一點,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禹忠愁眉苦臉的苦想了許久,終於他做出了決定,他打算去找張風雨談談。雖然他也有想過趁著這次任務的類型,從而想辦法將張雪成解決掉,只要張雪成一死,那麼張風雨說的話便沒有人會承認,這樣他的危險自然而然的便被解除了。
  可是在斟酌一番後,禹忠覺得這種做法或許更愚蠢,畢竟張雪成是他們隊伍中唯一的武者,一旦張雪成死了,那麼日後遇到其他隊伍偷襲的時候怎麼辦?況且他也沒把握能否除掉張雪成,到時候在畫虎不成反類犬,那麼他就徹底完蛋了。
  權衡了利弊,禹忠隨後來到了張風雨的房間中,他決定他要服軟對張風雨示好了,他現在是看出來了,張風雨和張雪成是穿一條褲子的,只要安撫一個另一個則無憂了。
  見到禹忠來找自己,張風雨大致猜出了禹忠的心思,他笑著對禹忠問道:「來找我有事麼?」
  「你比我小,我就稱呼你一聲風雨吧,可能咱們之前存在著一些誤會,這個我需要對你解釋一下。之所以當時站出來反對你,這也是對你並不瞭解,我們能活著撐到這裡有多麼不容易,我想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我才會當時同他們一起站出來。但對你本身我是並沒有惡意的。我不希望你將我當成是隊伍中的不穩定因素,當成是想圖害你的敵人。」
  禹忠一上來便說明了他來此的目的,他也故意裝樣,說的儘是些很直白的話,為的便是讓張風雨能夠感受到他的誠懇。
  禹忠這番話講完,張風雨仍舊笑著回道:「既然禹大哥如此誠懇的說了,那我也對你誠懇的說一句。可以活著擺脫這個詛咒,這是我們所有人的目標,我並沒有剝奪的權利,也同樣沒有剝奪的資格。
  對於我二叔殺死於慶宇的事情,我心裡也並不支持,但這種做法能起到什麼作用,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叔叔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你心裡同樣應該清楚。如果大家都不存在歪心思,那麼這針對這種事情,也就自然不會存在了。」
  張風雨說話間來到了禹忠的對面,他壓下聲音對他問了一句:「如果咱倆的互換位置,恐怕這隊伍裡沒有幾個能活下來的吧!至於原因我們心知肚明。」
  禹忠被張風雨說的有些啞口無言,也確實如張風雨說的那樣,如果他與張風雨互換位置的話,那麼但凡有一點想要對他不利的人,他都會讓張雪成殺之,因為最起碼這樣做自己是安全的。
  張風雨同禹忠的這場對話,張風雨故意將聲音抬的很高,他就想通過禹忠來向眾人們傳遞他的態度,只要眾人不存在歪心思,那麼他就不會有什麼針對之事出現。
第十八章 寒意
  迫於鬼的威脅,因此眾人都沒有將房門關嚴,也因為這樣令張風雨的話絲毫不落的傳進了他們的耳中。
  聽到張風雨的與禹忠的對話,屋內眾人的表情皆是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尤其是黃菲的表情變得由為明顯。
  她對張風雨是一直都氣氣不服的,然而聽了張風雨這麼說,她覺得她應該收斂一下了。她深知自己遠沒有禹忠聰明,既然禹忠都服軟了,那麼她在表現的一副不服的樣子,豈不是與找死無異了。
  而王景田同林晴在聽後則只是相視了一眼,不為別的,就為之前張風雨曾救過他們這一點,二人對張風雨的看法便已經有了些改觀。
  徐克勤的臉上依舊古井無波,對他而言,這隊伍中誰說了算都不關他的事。
  對於虛無緲縹的指揮權之爭,他根本沒有一絲興趣。他是一個安靜的人,他只會安靜的看待著這個世界,一個人靜靜的去分析任務。如果有人詢問他,他會說出他所分析出的。如果沒人詢問,那麼他便會選擇沉默下去。這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
  徐茂然躺在床上,他的臉上除了流露警惕之色外再無其它。
  張風雨同禹忠的對話內容,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他和張雪成的關係一直很好,在他看來二人就是鐵哥們,那麼張雪成的侄子也自然是他的侄子,那麼他就擁護張風雨。這個39歲的樸實大漢,心裡並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壞心思,他想的事情永遠都是那麼的單純。
  二瓜胡亂的在抓著他的那個西瓜頭,他的五官緊緊的糾結在了一起,自言自語的嘟囔道:「我就說告訴張風雨之後,他一定會給我捅出來,可我還是沒臉說了!不怪我啊可,要怪就怪張風雨太不仗義了!」
  顯然二瓜在為將禹忠告密給張風雨的事而後悔著。張風雨之所以會在來此後,將眾人相互的格該,就是因為聽到二瓜告訴他,禹忠曾將眾人叫到他的房間不知道想要商討什麼,他才會這麼做的。
  至於陳平和李璇這裡,他們的心中更是沒有絲毫的波瀾,換成是他們擁有張雪成這樣的勢,他們也會如張風雨這般,想辦法去營造一個整體的,這是在未來能否擺脫詛咒活下來的保證。
  張風雨不是軍事家,他並不知道該如何指揮戰鬥,也不知道親身經歷戰鬥是什麼樣的,但是他明白一點,那便是內部如果不凝聚到一起,每個人都各懷鬼胎的話,那麼可能敵人只用幾句話,便可以令內部自行殘殺起來。
  所以張風雨不管日後與其他執行隊的戰鬥有多麼小,但只要是會發生衝突,那麼他現在就必須要想辦法解決隊中的不和諧。即便他這麼做是徒勞的。但張風雨就是一個謹慎的人,他不會把一切都堵在運氣上。
  禹忠在離開之前,他也是將他的那個猜測對張風雨講了出來,但張風雨僅僅只是點了點頭,卻並沒有發表他的看法。
  現在任誰都無法確定,惠子一家到底是人是鬼,如果是人的話,那麼找個人去他們那裡住上一晚,到並不是太難,但是如果惠子一家是鬼的話,那麼去那裡住無異於是羊入虎口般的送死,那是絕對沒有人會去的。況且張風雨還做不出來那種誘騙別人去送死的事。
  就在眾人齊齊的在房間中陷入沉默沒多久,便聽到了野田佳彥的呼喊:「飯菜好了,大家可以下來了。」
  「知道了,我們一會兒會過去。」
  張風雨大聲的答應了一聲,不過隨後卻將眾人召集到了外面。
  「現在野田佳彥很可疑,而且這任務中之說讓我們活過8天,所以鬼即便下毒對付我們,也未嘗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給大家的建議是不要吃。」
  聽到張風雨這麼一說,眾人自然是不敢在吃了,黃菲想了一下問道:「那不吃要怎麼說啊。」
  「很簡單,我們將飯菜端過來,然後倒掉不就好了。你要笨死啊!」二瓜捂著嘴,衝著黃菲做了個丟人的動作。
  黃菲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二瓜,不再說話。
  「二瓜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左右我們都有背有食物過來,如果每頓少吃一些,堅持8天還是沒有問題的。就按照二瓜的辦法做好了。」
  二瓜的辦法也著實好用,眾人只是加了一句個人習慣後,野田佳彥便不再多說什麼,捧著這日本料理,眾人雖然想嘗嘗,但想到如果是鬼做的東西,便狠心的將之都倒掉了。之後眾人只需對野田佳彥說,吃不慣這裡的食物,野田佳彥便不會在為眾人準備了。
  將食物倒掉的眾人,也只好吃他們自帶的一些零食,好在是這些零食的熱量都夠高,吃點就成。
  在吃東西的時候,張風雨詢問了一下眾人對這任務的看法,可能是受到之前張風雨與禹忠對話的影響,這一次倒並不似之前那般的愛答不理,反而很痛快的便談到了他們自己的看法。
  眾人的看法都是大同小異,都是認為這次的任務,與這房屋的鬧鬼的秘密怕是有些聯繫。
  之後眾人又在一起閒聊了一會兒,簡單的說說笑笑後,張風雨對於眾人那緊繃的神經,也舒緩了許多,而眾人也對張風雨改變了些看法。從這一點上便讓張風雨看出了人與人溝通的重要性。
《恐怖通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