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她嘴裡唸唸有詞,突然雙目一睜,吹出了一口氣,隨即眾人只覺得一陣大風吹過來,紛紛低下了頭,而李莎娜成績用無名指彈出了一道白光,正是那白光輕柔的纏在了文亞東的身上,將她下墜的速度減緩了很多,而且偏離了軌道,掉在了氣墊子上,也沒受傷害,我看的真真切切,心中更是驚駭的無法言語。
這是人能夠施展出來的本事麼?我幾乎無法想像李莎娜的能耐到底有多少,只覺得她好像是一個深淵一樣,我一下子也看不到盡頭。
倒是李莎娜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我能做的,我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文亞東自己了,能否戰勝心魔。」
而劉寒逸看到文亞東掉在氣墊子上,立刻就爬了上去,搶在所有人的前面,而我看到文亞東本來的男朋友卻悄悄的離開了人群,看來兩人之間的確有故事。
我長吁了一口氣,心道沒事就好,而李莎娜美目流轉,她看向了我說道:「這就是陰陽遁,適才我用的是【氣】,除了【氣】之外,還有五行八卦等要領。」
「我想學。」我從未有過如此想學習的渴望,因為我見證了一個奇跡。
李莎娜笑了,點了點頭,卻不再說話,她也自行離開了,人們看到文亞東沒事,人群就越來越少了,知道最後只剩下文亞東的同學和一些親密的人。
我看到了不遠處的范葉飛,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我目光一柔,心道她也不是一個壞姑娘嘛……
此時李紅超腳步加快,迅速朝著宿舍奔去,羅坤遠遠的朝著我吆喝道:「超哥漏了,我先帶超哥走了,你看著點劉寒逸,可別讓他做什麼傻事!」
我打了個OK的手勢,就徑直走向了在氣墊上的兩人,但我發現,文亞東身後的心魔不僅僅沒有消弱,竟然比剛才更加強大了。
第30章 心魔(下)
當我走過去的時候,意外和范葉飛擦了一下肩膀,我忙道:「不好意思。」
她衝我笑了笑,就走向了文亞東那邊,但此時文亞東情緒激動,她一下子將劉寒逸給推開了,並且指著范葉飛怒吼道:「臭不要臉的,都是你!都怨你!你搶走了我的男朋友!」
文亞東說著就要動手,但被身後的人給拉住了,而此時劉寒逸呆立在原地,他是第一個衝上去的,可也是被文亞東第一個推下去的,此時劉寒逸睜大了眼睛陷入了呆滯之中。
我皺了皺眉頭,走過去說道:「寒逸,走吧,這是聲樂系的事情,不管我們的事。」
劉寒逸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看著自己的雙手,顯然是遭受了很大的打擊,而此時我看的仔細,那心魔突然張開了眼睛,也許其他人看不見,但我卻看的真真切切,心魔伸出了一隻手,放在了劉寒逸的背上,與此同時劉寒逸推開了我,還甩開了前來安慰的趙亞洲的手,氣沖沖的走開了,我發現劉寒逸的背上也出現了一個影子,那是非常微弱的影子,同時很像文亞東身後的心魔。
不僅僅是劉寒逸,范葉飛的身後也出現了心魔,比劉寒逸身後的要濃重很多,但比文亞東的要輕,同時范葉飛也越發生氣了,她尖著嗓子說道:「如果不是那天你男朋友喝醉了酒,他會跟我在一起麼?如果非要怪罪,你為什麼不怪罪自己?!我知道你爸生意失敗,現在逃到了海南,但那不管我的事情,你如此陰沉的對待每一個人,遲早你身邊的人都會走光,剩下你一人孤家寡人!」
范葉飛說話很重,但同時激發了文亞東的凶性,文亞東嗷嗷大叫,一張漂亮的臉蛋開始扭曲:「你個賤B,我要你管!你就和那負心漢風流去吧,最好死在床上!!滾!」
「哼!」范葉飛白了文亞東一眼,就要離開,而此時文亞東趴下了墊子,撞開了一個消防隊員,拿起了一塊板磚就要拍過去,但那抓著板磚的手卻被我擋住了,我也不想看到一場鬧劇變成一個命案。
但我這不動手還好,一動手文亞東就像是發了瘋一樣朝著我拳打腳踢,若不是消防員動手拉開,不過她的腳踢力道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且我一個男人也不好對女人動手,但范葉飛轉身朝著我點了點頭,似乎是感謝我的意思,但她也沒說話。
而此時我看到了文亞東身後的心魔竟然變成了黑紫色,顯然比剛才的戾氣更加濃烈,我對心魔毫無辦法,正如李莎娜所說的那樣,心魔不是妖怪也不是殭屍,一般的手段難以對付,而且心魔只能靠自己來應對。
但看文亞東現在的精神狀況,怕是自己應對已經很難見效了,如果再像剛才一樣鬧著跳樓,怕是誰也攔不住了。
不過現在我還是和趙亞洲他們回去了,畢竟劉寒逸的心情也不怎麼好,然而等我們返回宿舍的時候卻發現一片狼藉,劉寒逸喜歡攝影,他經常會拍下文亞東在台上的英姿打印成照片,但此時地上都是被撕碎的照片,他嗷嗷大叫,咬牙切齒的看著腳下的碎片,彷彿這些紙片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他一腳腳踩在上面,罵道:「原來我在你眼裡是個屁,還推搡老子!」
這說辭很可笑,畢竟文亞東和他不過是一面之緣,根本沒有瓜葛,我感覺到心魔也在影響劉寒逸了。
我快速走過去,見他要摔自己平時愛如珍寶的單反,立刻就抓住了他的手,我叱喝道:「寒逸,你冷靜一下,不過是個女人,你以後再找就是了,何必要難為自己?!」
「你懂個屁啊!老子喜歡她半年多了,卻得到這個結果!」劉寒逸激動的竟然抓住了我的領子,朝著我噴灑唾沫星子。
我抓住了他的雙手,使勁一扭,將他甩開:「為了個女人,你就對自己兄弟動手?」
其他的男生也走了過來,看到我們都圍住了他,劉寒逸順勢就坐在地上,有些泛紅的雙眼平息了不少,我感覺到他現在恢復正常了,便伸出了手說道:「算了,我請大夥兒去吃水煮辣子肉片,正好最近我在外面兼職拿到工資了。」
劉寒逸身後的心魔漸漸轉淡,隨即消失不見了,他抓住了我的手,此時害怕性的躲閃的我目光,他咧著嘴巴樂了起來:「對不住,馮哥。」
「自家兄弟,只要你沒事就好!」我笑道。
眾人也紛紛走了過來,此時正好是飯店,一邊沉默著的趙亞洲突然吆喝道:「走咯,水煮肉來一瓶啤酒,再來點燒烤,大大的享受!」
我們相視一笑,紛紛整理了細軟,離開宿舍,說起來也巧,在宿舍的大門我又碰到了范葉飛,她此時和一個男的正在爭執,那男人正是文亞東的前男友,現在是范葉飛的男友,雖然距離很遠,但我聽到了幾個爽脆的字眼:「我們分手吧!」
那男人顯然不知所措,連連央求范葉飛的原諒,一張哭喪臉,似乎想挽回范葉飛,但范葉飛態度很堅決,一張娃娃臉顯得冰霜十足。
「男人做到這個分手,顯然也夠失敗的,如此低三下四的求這個女人原諒。」趙亞洲笑了笑,甩了甩頭說道。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多情種,走咯,人家的事情我們還是少搭理。」邱易拍了拍趙亞洲的肩膀說道。
此時劉寒逸跟我們分煙,分的煙是十七塊錢一包的黃鶴樓,對於我們這些窮逼學生而言,這黃鶴樓就相當於好煙了,因為平時我們都抽的是十塊以內的香煙,劉寒逸給大家發煙,大家都接受了,就相當於事情了結了,之前的不愉快也就被我們拋到了腦後,畢竟男人之間都是靠香煙和酒說話的,直爽的很。
我們來到了一家小飯店,開飯店的是個山東人,一臉的邋遢鬍子,長得很粗狂,有點像山東好漢的味道,說起話也非常爽快,因為夏天的時候喜歡光膀子,胸口紋著一條大黑虎,所以我們都叫他虎哥,聽說以前在杭州這邊混黑道了,後來不知怎麼就金盆洗手不幹了。
虎哥和我們也都是老相識了,平常我們出來吃飯都在他這裡吃飯,為啥?因為我們吃得多了,他還送我們啤酒喝!
此時虎哥正在宰殺一隻豬頭,刀刀乾脆利落,也許我以前看不出來,但現在我跟著李莎娜混,有了眼光一下子就看出來虎哥是練家子,因為一刀刀力透豬骨,不僅僅是個練家子,似乎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虎哥摸了摸絡腮鬍,朝著我們笑了笑:「屁小伙兒們又來外面偷閒了?」
「哈哈,虎哥好!」眾人紛紛很客氣地說道。
而虎哥看到了我,說道:「小馮啊,平時我看你不怎麼說話的,上次你在工地我可看到了,沒想到你還會風水!」
眾人也震驚的看著我,劉寒逸吆喝道:「好啊馮哥啊馮哥,你竟然對我們藏一手!」
「最近學的,我老家爺爺已經去世了很多年了,前不久放假的時候誤打誤撞翻出了我爺爺的一些日記,他是個風水師,在當地很有名,而我不過看了一二而已,也算不得本事,出來獻醜罷了。」我很客氣地說道。
虎哥挑著濃眉笑道:「行啊!那你看看,我這邊風水怎麼樣?」
我順著虎哥看向周圍,他的小店沒怎麼裝潢,白牆壁都被油煙熏成了蠟黃色,地板也油膩膩的,如果虎哥媳婦不來打掃,估計這裡就塊成為垃圾場了,不過虎哥做的東西好吃,這才有了這麼多的客人,純粹的山東菜,大塊肉,大碗酒,在江南地區很罕見。
我看著門沿附近說道:「虎哥你這邊窗戶走南到北很通透,這就會吧財源給溜走,最好在中間多一道屏障,這樣才能有聚財的作用,而且門口供奉的李財神那是山東那邊的財神,山東財神不會本地的閩南語,聚不了財。」
「俗話說端木賜鎮西南、李詭祖管東北、管仲壓東南、白圭走西北,這杭州的財神,應該換成管仲,管仲他老人家幫著齊國成為春秋一霸,又能聚一方金錢,放在這塊地上就最合適不過了,而且管仲他很高傲,你不能隨便放進來,得將他老人家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