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馬一眼還說,等以後有了錢一定要把這萬貫山給買下來,然後再找人把這宸錦湖裡的湖水全部都抽乾,然後再把那些陰差寶藏給挖出來。
可是,師姐卻說馬一眼這是在異想天開。因為那收金奪銀的地勢是范勇竇早就謀劃好的,現在恐怕所有的陰差寶藏早就順著那地底暗河流到了地底深處,或者是經由那地底暗河匯入長江,然後經由長江直接流入到了大海,這也都是有可能的。
總之,想要再找到那筆巨大的陰差寶藏,完全是門都沒有!
聽到師姐這麼一所,馬一眼又是一陣唏噓感歎。這種唏噓感歎在從萬貫山回來之後,一直持續了兩三年的時間,在那兩三年的時間裡,馬一眼幾乎是逢人就說,他娘的自己離世界首富之間只隔了一扇門!
我們在萬貫山山林裡走了一半的時候,陶年堯就已經昏了過去。
陶年堯在通冥神宮裡的時候,就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如果不是歸神丹強大的藥力在那裡一直支撐。恐怕他早就已經不行了。
我們砍了幾根樹枝做成了一個簡單的擔架把陶年堯生生抬出了大山。
幸好,出了大山沒多遠,就有一條省道。這省道因為低處偏僻,許久都看不到一輛車。
好不容易等來了車,可是人家一看到我們全都渾身是血的樣子,嚇得以為見了鬼,跑都來不及,誰還敢停車。
我們在那裡等了很久才終於又等來了一輛長途貨車。
馬一眼心一橫,直接躺在了那地上,這才把那貨車給逼停了下來。
那貨車速度原本很快,而且離得很遠我就看到,那司機一雙眼睛迷迷糊糊,眼皮耷拉著,像是要睡著的樣子,看來一定是開了很久車的緣故。
他迷迷糊糊間看到前面路上躺著的一具「屍體」,然後還有路旁一身鮮血的我跟師姐,手裡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面放著一個同樣是血淋淋的「屍體」。
我估計,這一刻他幾乎是要嚇得魂飛魄散了。
那司機立刻驚醒,趕忙踩住剎車。那大貨車寬大而又沉重的輪胎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剎車聲,終於是在離馬一眼還有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馬一眼當即嚇得從地上「詐屍」跳了起來。
此刻馬一眼嚇得面色慘白,他原本以為對方看到自己後就會立刻剎車的,可沒想到卻是碰見了這麼一個「睡神」司機。
其實馬一眼應該感到慶幸。幸好這個司機及時醒了過來,要是他再晚上兩秒鐘,恐怕現在馬一眼連跟我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司機打開車門,震驚地看了馬一眼跟我們一眼,片刻之後終於發出了一聲驚叫,一口方言便直接飆了出來:「我日,恁他娘勒這是弄啥勒!」
我一聽,敢情這是河南老鄉。
我當即就為馬一眼捏了一把汗,你說人家開車(睡覺)開(睡)得好好的,你這一下不是要人命嗎!我心想這司機肯定不會輕饒了馬一眼。
可是,我卻是太小看了馬一眼的實力了。
馬一眼一聽對方的方言,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副驚喜的樣子,探著腦袋滿臉笑意地就走了過去。「咦,你是俺河南勒老鄉吧?」
那司機一聽,臉上的怒意立刻就消了大半,「你也是河南勒?河南哪勒啊?」
馬一眼反問道:「大哥你是哪勒啊?」
「河南鄭州勒。」
馬一眼一聽。臉上的表情更顯得驚喜了,順著那司機說道:「咦,這還真他娘勒是老鄉見老鄉啊!我也是鄭州勒!」
我被馬一眼跟那司機之間彪悍的對話徹底驚呆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師姐。師姐此刻也是無奈地搖頭。
我藉機問道:「師姐,我怎麼不記得馬一眼老家是河南的?」
師姐輕哼一聲,「什麼河南的,他祖上八代都是南昌的!」
「那他的方言怎麼這麼地道?」我不由奇怪。
師姐說道:「這馬一眼十歲就出來跑江湖了。全國各地哪裡的方言他不會,恐怕你現在拉個埃塞俄比亞的黑人過來,馬一眼都能跟人家沾親帶故的!」
我不由驚歎,看來這個馬一眼確實還是有一套的。
馬一眼在那邊跟那貨車司機連說帶罵的交談了半天,馬一眼給人家的解釋是我們是到這裡旅遊的,半路上出了車禍,車子墜崖了,我們好不容易從山底下爬上來了。
那河南司機確實淳樸,而且心地也很好,一聽我們這麼說,立刻就大方地說道:「沒事兒,就算不是老鄉。俺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隨即,那司機便讓我們坐上了車。因為駕駛位空間有限,我跟師姐抬著昏迷不醒的陶年堯就一起擠在了後面的車廂裡,而馬一眼則是跟那好心司機坐在前面。即便是昏迷不醒的時候。陶年堯的手還依舊緊緊地抓著那陰差印,我們掰都掰不開。
半個多小時之後,貨車在大同市區的外環停了下來,因為白天貨車是不允許進入市區的。
這半個小時下來,馬一眼已經跟那司機稱兄道弟了。
臨走時,馬一眼才想起問人家,「老鄉,還沒請教。你咋稱呼啊?」
那司機大大咧咧地說道:「好說好說,俺姓葉,叫葉帕。」
馬一眼笑著說道:「原來是葉帕哥!等俺啥時候回老家一定去找你喝酒!」
「一定一定!」
隨後,那司機又熱情地給我們攔了出租車,這才擺手離去。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等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透。
陶年堯立刻就被送入了搶救室進行搶救。
在陶年堯搶救的時候,師姐出去說是給老玄打電話,因為我們剛買的三部手機在那萬貫山裡全部都被水泡成了轉頭,師姐只能到外面的公用電話去打。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師姐才終於回來。
回來的時候。師姐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看,顯然是有心事。
我趕忙問道:「師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