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只見照片裡的房東老婆婆不但和之前那具屍體的死狀一模一樣,就連嘴裡都一樣叼著那枚鑲金的錦囊……
  這下,我是真的徹底相信房東老婆婆是死人了,可是我一想到昨天竟然和一個死人單獨呆了那麼久,渾身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而且,房東老婆婆死亡的地方正是我住了三個月,還在那裡被人「強姦」的老房子……
  但是這屍體和房東老婆婆的死狀一模一樣,卻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硬著頭皮,抬起了頭給秦崢警官投了一個不解的神色。
  「本來是沒有你事的,可是這具男屍死亡的案發現場就在你當時的出租屋附近,而且搜遍了整個兇案現場,別說是腳印了,就連一個可疑的指紋都看不見,唯獨那個錦囊上面有個女性的指紋,並且和你的吻合。」
  秦崢不緊不慢的說著,眼神卻直勾勾的看著我,越看,我的後背越發虛。
  因為上次被人「強姦」報警,有在警察局裡留下自己的指紋,卻想不到能牽扯出這麼多事來。
  彷彿是見我默不作聲,秦崢繼續道。
  「從附近的監控可以看出你在昨天去了老城區。」
  不得不說秦崢這個警官當的稱職,句句吊足了我的胃口,卻也讓我知道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的身上。
  「所以,你們覺得人是我殺的嗎?」
  我才開口就有些反悔,卻從秦崢那狡黠的雙眸中看出自己沒有後悔藥了……
  「這句話我可沒有說過,而且你進入老城區的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你離開之後,你現在需要做的是配合我們把你昨天發生的一切說出來,包括你怎麼得到的那個錦囊。」
  秦崢的話語剛落,我心中的怒意瞬間燃燒了起來,感情我這是都被這隻老狐狸給算計的死死的?
  可是現在的我,卻只能暗自將這口氣吞下,好聲好氣的開口。
  「昨天是我的房東廖翠蓮約我在老城區見面,錦囊也是她給我的,至於她已經死了一年,為什麼還能把房子租給我,我還能看見她我也不知道,錦囊是我在半路被人撞掉的。」
  秦崢聽完沒有給我回應,而是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有些好笑的開口。
  「你的意思是,你見鬼了?」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秦崢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隨後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到你那房東的,可是我信了,至於那個錦囊,不是被人撞掉的,應該是被偷的,因為死者生前有盜竊的前科,入過獄。」
  也就是說,本來要死的是我?這個賊卻巧合的成為了我的替死鬼?
  還不等我反應,秦崢卻把那錦囊塞在了我的手上讓我帶回去,要是那個鬼房東在來找我記得聯繫他。
  我心中真的是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要死人的東西給我,這不是咒我死嗎?
  可是從他的眼底我看到了一絲不容拒絕的意思,這錦囊就如同燙手山芋,讓我想丟丟不得,想拿又不敢拿。
  直到秦崢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用那肯定卻又帶著蠱惑的語氣再三的保證這錦囊我拿回去一定不會出事,要是出事有他擔著!
  竟然真的拿著這個染血的錦囊出了警察局,到了家中,被冷風一吹,我這才猛地驚醒,想把錦囊丟掉已經晚了……
  這東西要是丟了,應該會更麻煩吧?不得已,我只能將這錦囊鎖緊了書桌的櫃子裡。
  做完這一切,這才鬆了一口氣,想要出去吃晚飯,卻發現家裡根本沒有小叔的蹤影。
  而桌上,竟然放著那消失已久,被我「遺忘」了的大紅盒子。
  果不其然,我將盒子打開,裡面赫然躺著那件紅的發亮的血色嫁衣,可是我不解的是,為什麼小叔在的時候,這件嫁衣就會消失不見,小叔人一不在家,這件衣服又會出現?
  還有我那天晚上看到的小叔抱著這件嫁衣走進個小胡同裡真的是幻覺嗎?
  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這一切?他為什麼要算計我?
  小叔會不會也和這件事有關?或者是知道什麼?
  我的手輕輕撫上了這件血色嫁衣,剛想把這盒子給合上丟出去,卻發現自己的指尖一疼,彷彿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刮開了一道口子,血順著那道口子滴在了嫁衣的上面,只是一瞬間,便融進了這件衣服……
第005章 白玉珮
  就在我的血融進了血色嫁衣的同時,指尖上被劃開的口子也自動癒合了起來,而這件嫁衣上卻再也看不見任何血跡!
  我被這件詭異的血色嫁衣嚇的不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把它的蓋子合上走到小區最外面的垃圾桶正想要丟,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這個場景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一次我想丟這件嫁衣的時候,也是有人給我發了短信!
  深吸一口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我將短信點開,卻發現這條短信,好像是在幫我?
  「別丟這件衣服,可以保你一命。」
  這個號碼和上次給我發短信的是同一個,可是號碼的主人會是誰?
  念頭一閃,我猛地回頭望了一眼,卻發現後頭的草叢裡好像有人走動十分匆忙,我猛地追了上去,卻只能看到一名男子匆忙離去的背影。
  難道,我一直被這個男子監視著嗎?
  男子的背影十分陌生,而他腰間別著的那枚白玉珮我卻是化成灰都能認出!
  深吸一口氣,顫抖著將自己口袋裡的那枚白玉珮給拿了出來,今晚的月亮很圓,也很亮,月光照在白玉珮上再配合著玉珮裡那枚會流動的像血一樣的液體,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還記得,那晚被個陌生男子「強姦」之後,這塊玉珮便留了下來,那麼剛才同樣擁有白玉珮的男子,會是那晚「強姦」我的人嗎?
  我那晚到底有沒被人「強姦」,「強姦」我的究竟是人是鬼?又和房東老婆婆又什麼關係?
  諸多問題瞬間湧上心頭,只感覺自己在一片泥潭之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