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
有人說,他倆曾經是一對璧人,卻因為君離是皇子,被生生拆散。
多年後,無名為了君離踏血而來,為了君離創立了「玄女宮」。
一時間,全天下的謠言。四處紛飛,可連同無名一起出現的雲景,卻被人無視個徹底。
而與此同時,和無名長得一模一樣的青樓藝妓禍顏,也被推上了頭條。
而她每每在青樓上的亮相,場面都十分爆棚,甚至每場都有各式各樣重量級的人物前去捧場。
我的每次出現,卻只敢躲在暗處。偷偷的看著她在台上妖艷的一切。
她的琴彈的極好,好到誰都無法料到,她竟然能用琴聲殺人!
我已經忘了這是第幾次來觀看她的表演,她的名聲越在天下揚起,慕名而來的人便越來越多,多到後面,賣藝不賣身已經不能滿足眾人的慾望。
以至於到了後面,甚至有人覺得自己的身份顯赫,想要強娶強賣。
我見這狀況,氣的恨不得直接上去將這人殺了!
可我的理智卻告訴我,這小場面,她可以解決。
果然,她不負我眾望,區區一個小場面,真的解決了,而且還是以那種十分清淡,又血腥的方式。
只見她輕輕一奏手中的琴弦,便直接將眼前那前來鬧事的男子給震成血沫。
周圍人一見,紛紛震驚的屏住呼吸,而她卻在這時,輕啟那如鈴鐺般的鶯聲。
「還有誰,想上前一試?」
語氣很輕,很淡,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若說之前還有人覺得禍顏只是一個戲子,那麼現在,已經無人敢以戲子的身份來看待她了。
更何況,她以琴著名,那玄女宮宮主無名也是隨身帶上一把琴,再加上民間的傳言,她和無名長得一模一樣,更是在她身上籠罩著一層面紗。
到最後,無名都被人成為禍無名,把她和無名並稱成同一個人了。
我在暗處觀望了她很久,看著她許許多多的起起落落,看著她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人和事,卻都一直沒敢與她相見。
直到一日,她單獨約我,以禍顏的臉,無名的身份。
我不知道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可我卻清楚,我除了一個蕭家世子的名號,背後培育了一干暗地的勢力之外,再無其他。
可我背後的勢力在強大,也強不過她玄女宮宮主的身份。
她總是這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可我心裡是欣喜的,她找上我,是代表她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也在默默關注我,調查我是嗎?
而我也不再是暗地裡的隱形人,可以不做她生命中的過客了嗎?
愛情這個東西太極端,要麼一生要麼陌生。
我也曾幻想過,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可我卻不敢渴求,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宛若神明,不可欺凌。
她這般璀璨的人,我更自知自己配不上她!
見到她的時候,她穿著一襲紅妝,如她一躍皇城那般,如她國宴驚鴻一現那般,妖治動人。
「蕭絕,你來了。」
她直呼我的名字,對我璀璨一笑。
我直接看癡在了原地,許久後才傻傻的點頭,激動的鼻子一酸。
「是啊,我來了。」
「多年不見,你可安好?」
這句話,從她口中脫出的瞬間,我渾身如同雷劈般——直接僵在了原地!
她認得我?
她竟然認得我?
「傻站著幹嘛,過來坐啊。」
她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讓我坐下,渾身的氣息很淡,如蓮般淡雅,不染凡塵。
可她又是那般耀人,彷彿鍍了一層金光,讓人懼怕接近!
我輕輕的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只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抖,抖的連手中的被子都差點掉落。
我堂堂魏國第一氏族蕭家世子,無論是面對燕國國君,魏國國君,我都談笑風生十分淡然,幾曾何時如此過?
而我上一次發抖的時候,已經忘了,是什麼時候。
這天,她和我聊了很多很多,聊了她小時候的趣事,聊了我一路走來的艱辛,卻遲遲沒有告訴我,她約我來的目的。
直到後來,她開口問我,你活著,累嗎?
一句話,我的眼淚猛地落下。
我累嗎?
我也不知道,回蕭家之前,我的夢想就是活著,活著熬到回蕭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