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

  我前世就算再狠,再耍心機,也不至於把自己的孩子都給弄死了吧?
  更不至於從前世算計到今生,算計了一盤這麼大的局,還拿自己的孩子做代價!
  除非——
  這個孩子,是在我算計意料之外的產物,而蕭絕早在那時,就已經起了異心!
  只不過,現在的蕭絕在想什麼,我猜不到,他起了異心,到底想幹些什麼,我也猜不出來,我只能在原地默默的等,可就當我這個念頭閃過的同時,我卻發現,我一直帶在身邊的血珀不見了!
  還記得當時,這枚血珀忽然出現一個嬰兒形狀的時候,我正迫不及待的想告訴君離,最後卻因為種種事情所耽擱,在加上出現的事情都比較急促,而且我自己也無法確定,孩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被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攪,攪的自己都忘了。
  以至於血珀什麼時候沒掉的,在哪裡被偷的,或者是被自己弄掉的,我都不清楚!
  我嘗試著想要溝通血女,卻無法溝通上她的人。
  我被嚇的渾身發抖面色發白,坐在沙發上一愣一愣的。
  我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很喜歡小孩子的人,可這終究是自己的孩子啊,哪個女孩子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哪個當媽的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
  而且,這孩子與我和君離都有緣,在那麼稀里糊塗亂七八糟的時候留下,又在懷它的時候,被人算計了那麼多次,最後流掉卻再次被聚魂,可這才剛剛被聚魂,卻又被我粗心大意給弄丟了!
  我急的都想要殺人了,把自己狠狠罵了一遍,從未有過如此討厭自己,可卻也明白,在這種時候我就算把自己一刀殺了,都沒一點用處。
  手裡緊緊握著手機,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對策,可此時我的腦海已經亂成一團,自己在想些什麼,自己都弄不清楚!
  最後,狠狠一咬牙,我給那匿名號碼回了一條:「你偷走了血珀?」
  誰料,這匿名號碼卻回了我一句:「怎麼能說的那麼難聽,什麼是偷?這血珀明明是別人親手送到我身旁的。」
  我一聽他這話,眉頭頓時一緊,卻沒懷疑身邊的人。
  君離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可他也是最不可能把血珀給別人的人,不為別的,他可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啊!
  而雲景也可以排除,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相信雲景。哪怕他上輩子害過我。
  而顧以城,蕭絕他們,都沒太多機會能接觸到我,顧以筠碧色凌舜也不太可能在和我打鬥的時候奪走我的東西,那會是誰?
  思來想去,我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想給這個匿名號碼回短信,卻一直忍著,怕洩露了自己的害怕。
  要是可以,我也想沒有軟肋不需要鎧甲。
  可我是人,是有軟肋的,也很脆弱,需要鎧甲的保護。
  許是見我沒有回短信,匿名號碼給我發了一張照片過來,照片拍的,正是那枚化成了灰我都能認出的血珀!
  血珀,真的落入了別人的手中。
  而這匿名號碼給我發來照片的同時,還十分譏諷的問了我一句:「想知道是誰把這血珀給我的嗎?」
第252章 威脅!
  我沒回答它,而是再次的嘗試溝通血女,可結果卻都是一樣,無法溝通上血女!
  前一段時間,血女被顧以城給帶走了,所以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她,可正是因為帶走她的人是顧以城。我特別放心所以都沒聯繫她。
  但現在,我不得不懷疑起了顧以城是不是對血女怎麼樣了,要知道我和血女可是有主僕契約的。現在連最簡單的溝通都聯繫不上她了。
  不過,我對顧以城也僅僅只是懷疑,畢竟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不可能把算計做的那麼明顯,而且他這樣的人,最擅長的還是悄無聲息的算計,不是嗎?
  狠狠的閉了閉眼。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我這才一咬牙,給顧以城打了個電話,可就在電話被他接起的剎那。他立馬開口對我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好像把你的人弄丟了。」
  我一聽這話,頓時一愣,隨後問顧以城:「血女什麼時候沒掉的?」
  他回我說他這段時間很忙,他也不知道,正想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卻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我聽後頓時沒在說話,可卻不由得將顧以城列在了懷疑名單之上。
  畢竟,我可是那麼信任他的情況下讓他帶走的血女,他這麼有能力的一個人,竟然將我的人給搞丟了,說出去誰信?
  可就在這時,顧以城卻反問了我一句:「你給我打電話,是想幹嘛?」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和他說這些,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沒和顧以城說血珀丟了的事情,只是問他:「一枚曾經滋養過魂體的琥珀或者是玉珮忽然丟了,你覺得有幾種可能?」
  顧以城聽後,笑了笑,這笑聲聽的我總感覺,他是從我話語裡聽出了什麼,可他這饒有心機的人,卻根本不拆穿我,而是回答,有三種可能,一種是我掉在了什麼地方,一種是被人偷的,還有一種,是那東西自己沒掉的。
  可按照我的情況,前兩種可能性不大,只有第三種了。
  但不管琥珀還是玉珮,都是死物,哪怕生出了靈性也不過是死物罷了,根本不可能自己消失的。
  除非,是被滋養在了那裡面的東西,居心叵測,在琥珀或者玉珮裡的時候,就下了暗子,讓那玉珮或者琥珀,在合適的時候,自動去往她的身邊。
  他這話,就是傻子都能聽的明白,是在告訴我,他猜到了我的血珀丟了,而且血女這樣忽然失蹤,很有可能,是血女把血珀給偷走的。
  可他說的十分隱晦,一沒說誰,二是以分析的口吻。
  但他越是這樣,我便越是有些懷疑他。
  你說,要是這件事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他瞎攙和什麼?
  隨後,我問顧以城,被滋養在琥珀或者是玉珮裡的魂體,為什麼會將東西偷走。
  他依舊給了我三種答案,一種是被養的魂體在最初接近我之時,就是帶著目的性的。
  一種是我對她不好,她被外界引導的。
  還有一種,是我即便對她好,但她根本不珍惜,還被外面的利益蒙蔽了雙眼。
  很顯然,後面兩種猜測都不成立,畢竟血女和我相處那麼久,她是什麼為人,我還是清楚的。
《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