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節
手中輕輕撫摸著這塊血珀,我看著這具屍體,笑了笑,她氣的不斷嘶吼,似乎想要反擊我,奈何她早就被燒成了火人,連發聲都成了問題!
眼瞧著血珀被拿出的剎那,這具成為了火人的屍體快要化為碎片,消散在了空中,外面,卻忽然傳來「砰砰砰」幾聲,打斷了我的動作,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再次一聲震耳欲聾的「砰」的一聲刺破了我的耳膜!
滾燙的鮮血,從我耳旁緩緩留下,一口淤血猛地從我口中噴出,一個猝不及防,噴在了這具快要化為灰燼的屍體之上!
糟了!
是我的陣法,被人破了?
這口精血在觸碰到她身體上的瞬間,她那快要消散的屍體,竟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緩緩的癒合了起來!
剎那間,美人圖忽然傳來「撕拉」一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手中的血珀猛地被人一把奪走,一身魔氣,四溢的刮在了我的臉頰旁邊……
我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回顧四周,卻見君離竟然受了傷?
而一直被凌舜俘虜的顧以城,竟在此時失了理智,眼白被魔氣所暈染,渾身上下的魔氣,猶如魔王降世,和君離打鬥在了一起,為凌舜脫身,爭取了機會!
「看吧,鬥了三世,君離還是鬥不過我。」
凌舜的聲音,緩緩的傳入我的耳旁,帶著幾分輕笑,帶著幾分戲謔。
可我看著他這幅模樣,卻氣的不由得狠狠咬牙,一雙眼彷彿染了血,狠狠的瞪在了凌舜的身上。
可凌舜卻在這時,表現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將一隻手放在了禍顏屍體的上面,加速了她屍體癒合的動靜,道了句:「認識了你三世,你哪一世都特別不可愛,可你最不可愛的,還是這一世呢。」
這話說的相當容易,可無疑不在告訴我一件事!
凌舜他,根本就不愛我,甚至就沒愛過我!
而且在這盤棋中,他也在扮豬吃老虎,甚至是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讓我前世的屍體成為一個新的禍顏,取代我。
第305章 雲景手腳筋被挑斷
「我可不可愛關你屁事?」
翻了個白眼,我猛地回了凌舜一句這話,可內心卻是緊張的不行,特別是餘光一直見到顧以城以那種傷敵五百,自損一千不要命的方式纏著君離,我就越發擔心的不行!
而且。蕭絕的傷,明顯比碧色還要重,卻被碧色纏的不得不再次起身爭鬥起來,兩人對持的不可開交。顧以筠在一旁想盡辦法逃脫,師父的魂魄在一旁助力!
而雲景,卻被那根繩索越纏越緊,面目緊繃的彷彿下一秒都能崩塌!
一顆心,忽上忽下的不斷跳動,可凌舜卻透過我。看到了後面的局面,以一種大局已定的目光看著我,輕聲道了句:「你可不可愛,當然關我的事啊,你可是神界賜予我的妻子。」
我一聽到這話,頓時想起了自己九天玄女的身份和君離十殿閻君的身份。
可即便我不是九天玄女,君離也不是十殿閻君,我們兩個都是普通人。我也會選擇君離。而不是凌舜。
因為凌舜根本就不懂愛,我從他的眼底除了掠奪和佔有慾之外,再看不到其他!
我「呵」的一聲回應他,悄悄的將一旁被打落的美人圖召喚回自己的手中,可這不召喚還好,一召喚,我自己直接被嚇了一大跳!
和美人圖。怎麼破了?
就在我一臉震驚的看著手中殘缺的美人圖的剎那,凌舜笑的一臉邪魅,輕聲道了句讓我根本想不到的話:「我一不小心,把你其中一卷美人圖給換了。」
一瞬間,我的臉色頓時蒼白不已,看著凌舜,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什麼時候的事?」
可凌舜,卻淡淡回了我一句:「我也忘了呢,怎麼辦?」
我氣的不打一出來,想將那卷被掉包的美人圖從裡面拽出,奈何這四卷美人圖早就死死契合在了一起,想動根本就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我的耳旁忽然響起「砰」的一聲,竟然是君離被顧以城打的直接倒地的聲音!
不難看出,即便是顧以城以燃燒自己生命的辦法來對抗君離,君離還是留了幾分力道,似乎是害怕接下來,還會有什麼突發事件。
許是發現了我的目光,君離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安撫的表情,讓我別太操心。
可他讓我別太操心,我怎麼能不操心?
我猛地就想衝出祭壇去救君離,可我這動作剛一行動,卻被凌舜手中那枚血珀發出的亮光生生刺破了眼球!
「你把血珀還給我!」
我猛地轉過身,看向凌舜的雙眸裡,已經湧起了殺氣,可凌舜卻慵懶的回了我一句:「你怎麼和顧以城一樣傻?他不過一個我的分身,神出了靈智,就想主宰自己。而你,血珀都在我的手上了,還讓我還給你?嗯?怎麼還?」
他說這話的時候,氣勢展露無遺,和之前處處碰壁,被我們壓著打的凌舜幾乎是兩個人。
彷彿,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在為今天做下準備。
而從他的話語中,我也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顧以城想獨立,想做自己,所有的一切想法,凌舜都是知道的,甚至是顧以城私底下做的一些小動作,凌舜也是知道的。
可他卻裝作不知道,甚至還將計就計,將顧以城這顆暗器埋的越來越深,直到可用之時,再剝奪顧以城的靈智,控制他的軀體……
誰能想到,顧以城能被凌舜瞬間控制?
他可以成立玄真教,可以在所有人的面前活的為所欲為,可以霸道,可以腹黑,可以各種偽裝,可卻連自己,都做不了。
這或許,就是顧以城的悲哀吧。
我緊張的看著凌舜,雙唇抿的很緊,沒有了美人圖的力量,我不敢輕舉妄動,只希望自己能拖著,拖到能有辦法,和大家一起逃脫這裡,順便……
將血珀帶走,再從長計議。
許是先前被人破陣破了功,五臟六腑受了損,我站在原地站的越久,呼吸就越斷,幾乎都在喉間呼吸,要是一個沒喘過氣來,估計都能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