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節
「回北京?」我頓時一愣。他倆不說,我還以為回落鳳村悄悄監視凌舜他們一行人呢。
不過話說回來,落鳳村裡全是死人,沒一個活人。要是我們三個就這樣直接回到落鳳村裡,不就是明擺著在告訴人家,我和君離雲景是誰誰誰麼?
我們三人在這旅店裡聊了好一會,這才將接下來的行程聊完,用君離弄來的這三張身份證訂了機票,順便還換了裝,正打算朝著機場趕去,卻猛地在這鎮上見到了熟人……
只見凌舜,顧以筠,碧色三人,渾身狼狽的不行,在我們從旅店樓上下來的剎那,直接與我們擦身而過。
擦身而過的瞬間,凌舜還回頭看了我們三個一眼,把我嚇的步伐都有些僵硬了。
好在他也就只回頭看了我們三個一眼,便沒了動靜。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直到離開了旅店,確定沒有人跟上,我這才小聲的開口,問了君離一聲:「凌舜他們是剛從落鳳村裡回來嗎?」
君離淡淡點頭。沒有吭聲,隨後我又接著問了句:「那你怎麼可以保證,我們回北京,他們也會去?」
雲景白了我一眼,勾著嘴角。饒有深意的道了句:「音兒的事,還沒玩呢。」
他這句話,就像是一聲悶棍,猛地翹在了我的腦袋上,把我打醒。
是啊,音兒的事情還沒玩呢,從她用夾雜了她和我的血激活了蕭絕留下的那卷美人圖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她現在根本不能死!
至少,得在解開了她和美人圖的締結之後才能死。
只不過,從凌舜他們三人那樣子上來看,該是和那位老者大戰了一場,音兒也被老者奪走,甚至包括凌舜手裡的美人圖,和被音兒激活的那卷。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還回北京做什麼?
沒在多想。此時的我已經跟著君離和雲景踏上了前往北京的飛機。
到了北京之後,君離和雲景沒和之前一樣選擇在那間較為豪華的酒店落腳,反倒是找上了中介公司,在這裡挑了個出租房住下。
用雲景的話來說就是,住酒店,旅店太招搖,租個房子,至少還能用個北漂的身份來掩飾自己。
而這出租房就在胭脂胡同附近,距離音兒的院子不過幾十米,坐在涼台上一望,都能見屋子裡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那位古董店老闆的屍體,早就消失不見,地上留下了一灘黑紅色的血跡,院子裡還有些凌亂,不難看出這院子裡已經有一小段時間無人居住。
要不是知道這院子詭異,從這高樓往下看,還真難把這院子,和詭異聯繫到一塊,怎麼看,怎麼都是一間十分古樸的院落。
在北京城裡呆了好幾天,都沒見到凌舜他們的半毛錢身影,就連音兒和那位神秘的老者,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而我,也從曾經的可以一整天坐在涼台上悠哉悠哉的看著院子裡的動靜,變成了看一會沒察覺動靜,就不想再看第二遍了。
而這幾天,君離和雲景也沒閒著,成天的帶著我在這北京八大胡同,各種地方亂逛,直到我們仨都快把整個北京城逛遍了,他們幾個人還是沒影,我這才有些坐不住了!
想問君離,卻在開口的時候,將矛頭指向了雲景,問他:「我們還得在這呆多久?」
凌舜一臉裝逼的閉了閉眼睛,沒回答我,臉上的那表情,簡直是欠揍!
他不回答我,我自然只能去問君離,可他丫的,就在我想要開口問君離的剎那,雲景這賤人才幽幽的開口,道了句:「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是神仙。」
我一聽他這話,冷哼的呵了一聲,狠狠攥緊了拳頭,只差沒把雲景直接打一頓了。
可這等待的日子,還真是難熬無比,一轉眼一個星期都過去了,我那洶洶的鬥志都被化為了一灘春水,這院子還是連根兒雞毛都沒多出來,我急的都想砸東西了。
一旁的雲景見了,嘖嘖的兩聲嘲諷了我一句:「蕭曉,真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暴脾氣還想守株待兔,還想和人玩心機,才走在河邊你都能給人推下去。」
我一聽雲景這話,自然是被嗆的有些生氣,可雲景說的話又何嘗不是真的?
以我這小暴脾氣,要真是沒了雲景和君離,估計都難以活在下一世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越來越急感動了老天,音兒的院子裡,終於出現了熟悉的人影。
只不過這人並不是凌舜,顧以筠,碧色他們,而是那位神秘的老者。
我和君離雲景三人,撲在了窗邊,用窗簾擋著自己的身子留出三個小縫,拿了三個望遠鏡幾乎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看著院子裡的一切。
老者還是和之前一樣,渾身被裹在黑袍子裡,和之前不一樣的是,她之前出現的時候都是晚上,這次卻是白天。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倒是將她的神秘沖淡了不少。
而這位老者,竟就在大白天的一腳踹開了音兒的院子,一手將音兒直接丟進了院子裡,砰的一聲,猛地將院子的大門關上。
由於隔的太遠,我聽不見她倆到底在交流什麼,可她做出的一些習慣性動作,卻讓我感覺無比的熟悉。
好像這位老者,真的和我認識,而且關係特別好。
但我就是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急的我差點都把手裡的望遠鏡給摔了!
想不到的是,進了院子之後,這位老者手裡握著兩幅畫卷,將音兒直接領上了那個院子裡的井邊,隨後一腳,直接把音兒踹了下去,半點不留情面。
我一見老者這麼簡單粗暴的動作,不由得有些發愣,小聲的問君離:「她就不怕她把音兒丟進井裡音兒直接從井底跑了?」
沒想到,君離竟饒有自信的對我搖了搖頭,道了句:「給音兒十個膽兒,她都不敢在老者面前逃跑。」
君離的話音剛落,我這才將目光重新轉向了手電筒裡面,可就在我的目光轉回手電筒裡的剎那,我發現……
這位老者竟然在音兒被她踹進井底之後,也直接跳了下去。
這井口不大不小,井下卻很大,我們三人的望遠鏡自然望不到那麼遠,一時間我們三個都將手電筒收了起來。
而我見狀,自然是被氣的不行!
在這裡呆了一個多星期,好不容易看到有獵物出現,怎麼就這麼快沒了?
深吸一口氣,我小聲的開口問了君離和雲景:「這井下好像沒什麼東西吧?她們兩個下去是想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