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節
只不過要我裝的像雲景那麼猥瑣,我還真是裝不出來,畢竟雲景可是能得奧斯卡影帝的男人,我站在他身旁,頂多當個跑龍套的。
我們三人四處看了看,卻沒從正門走進去,而是在這院子裡繞了一圈,跑到了這院子裡最偏僻,最隱秘,也是最好下腳的地方,輕輕一蹬,直接爬了上去。
不能用自己的力量,這院子的城牆又那麼高,我爬上去的動作難免有些吃力,要不是雲景狠狠一推,我估計還真爬不上來。
只不過我被他這上,還好的屁股著地,否則腦袋都能砸出一個包來了。
站在一旁的君離見了,氣息瞬間陰沉了下來,整張臉黑的就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只不過這情緒他很快便隱了回去,目光輕輕一閃,估計是在心底把雲景這筆賬給記上了。
而此時的雲景,臉上正閃著幾抹得意,估計是報上次在酒店裡,我一屁股坐在他臉上的仇……
我看了他幾眼,在心底默默同情了他三秒鐘,他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下一秒,整個人從圍牆上摔了下來。
我見狀,實在忍不住,「噗哧」一聲,猛地大笑了起來,雲景惡狠狠的剜了我一眼,配上他這張臉,幾乎是要多醜就有多醜。
哎,誰能想到,堂堂一表人才,楚國數一數二的國師雲景,此時是這幅模樣?
要是讓楚國的臣民見了,估計都能被笑掉大牙了。
直到君離從城牆上一躍而下,我的笑聲這才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君離,卻發現君離竟沒有直接朝著井邊走,而是走到了這院子裡的房間裡,將這幾個房間都搜查了一遍,並沒有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這才帶著我倆,走到了井邊。
走到井邊的時候,君離先是從一旁丟了塊石子,似乎是在試試下面的深淺,隨後讓雲景將從這院子裡柴房找到的繩子拿出,在井邊綁了一下之後,率先爬下了這口井。
爬井的動作非常迅速,要是沒這層人皮面具的位置,估計君離都直接跳了下去了。
直到君離倒了井下,我這才順著這根繩子,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雲景隨後跟上。
由於已經是傍晚,井下早就陰暗無比,我們三人又沒有帶手電筒,只能靠著手機自帶的手電筒裡那微弱的光芒,在這井下搜查。
井下有著許多明顯的人為痕跡,甚至連我們上次隱藏的密室都被人給掘了開來,而之前的那條密道,卻不見了蹤影。
密室的對面出現了一個只能容下半人高的黑洞,一股惡臭從洞裡發出,也不知道這洞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畢竟,我們上次來的時候,我可沒發現這裡有什麼黑洞。
井下的空間很大,直到將這空間裡找了一遍之後,什麼都沒發現,我們三人這才靠近了洞邊,我和雲景齊齊看了一眼君離,誰都沒說話,可眼底的問句卻很明顯。
是在問君離,凌舜他在不在這洞穴之內?
可君離卻只搖了搖頭,沒說話,隨後——
率先鑽進了這個洞穴之內,匍匐前進。
我看著君離鑽進去的背影看了好一會,沒太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可雲景卻在這時踹了我一腳,問道:「你不進去嗎?」
「進去幹嘛?」我將目光一轉,看了雲景,問道。
可雲景卻在這時輕聲道了句:「你不覺得,凌舜他們很有可能進了這個洞嗎?」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我們倆人能夠聽見,我剛一聽完他這話,連忙蹲下身子,爬了進去。
也不知道這洞裡有什麼,越朝著裡面爬,那股惡臭便越來越接近,要不是周圍的土囊非常乾淨,能夠確定這些臭味不是從土裡傳出來的,估計我會連蹲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在這洞內爬了許久,都沒有離開這條黑洞,不由得我緩緩的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雲景,小聲的問了他句:「你說是什麼東西那麼臭?」
可雲景卻直接白了我一眼,反問我:「你聞不出來嗎?」
他的話音剛落,我猛地瞪大雙眼,反應過來……
這特麼不是屎味嗎?!
而這個方向的頂上,好像就是院子裡的茅坑。
還記得之前誰和我說過,音兒的屍體就埋在這茅坑裡,難道說……
這個洞口裡的就是麼?
不由得,我匍匐前進的動作更加迅捷了幾分,也不知道又爬了多久,眼前終於出現了一道曙光,我這才從洞內爬了出來。
爬這條半人高洞穴的時候,我廢了不少力,怕出來的時候累的不行正想要喘氣,卻在呼吸的下一秒,猛地咳嗽了幾聲,被空氣裡這濃濃的死味給嗆的不行。
「你怎麼了?」
雲景的聲音在這時響起,卻在響起聲音的下一秒,猛地跟著我咳嗽了起來:「我草,還真是臭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洞內爬出,走到了我的面前,由於爬這半人高的洞,倆人身上都骯髒的不行,十分狼狽,對視一眼之後,倆人齊齊笑了。
可這笑聲剛落,我倆的目光齊齊閃過幾分震驚,甚至是異口同聲的問了句:「還有一個人呢?」
不能確定這洞內有沒其他人,所以我倆沒有直接喊出君離的名字。
可就在這話剛一說完,我倆齊齊轉過頭,環顧了眼前這骯髒無比,像是天然形成的地下洞穴之後,猛地撒開了腿在這裡找了起來。
這洞穴很大,一旁有個坑,坑的邊上還有個管道,上面滿是污穢的排泄物,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排泄物就是從音兒那間院子裡流出來的。
只不過這些排泄物已經十分乾癟,看樣子估計已經很久沒人在那個茅坑裡上過廁所了。
而這洞穴的洞壁上,則鑲嵌了不少十分古樸的古燈,燈裡點著的像是鮫人的魚油,生生不息。
周圍的洞壁都是天然形成的,可這地板卻是人工鑿出來的。
上面刻著各式各樣的紋路,仔細一看,像是什麼經文似的,雲景見了,小聲的在我耳旁吐出一句:「你有沒覺得很眼熟?」
我聽後,抬起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像是恨鐵不成鋼似的剜了我一眼之後,提醒了句:「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