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
這是一支年代可以繼續往前追隨的更遠的部落,在距今約四萬年時始作大山扶木紀歷,在崑崙山頂遠古的遂人觀察天象以明天道,始為山川百物命名。
燧人氏在崑崙山立木觀察星象祭天,發現了「天道」。
因天道而受到啟發,燧人氏始為山川百物命名,而有「地道」。
天地之德孕育萬物,而人為萬物之尊。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燧人氏開始以「風」姓為人類命名,對人的婚姻交配有了血緣上的限制,使人與獸有了嚴格的區分。這是人類早期的倫理道德,也就是「人道」。
由天道生地道,由天地之道而生人道,這便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天道觀。天、地、人始於無名,成於有名。有名則天地開明,人乃文明。
中國的考古記錄上最早追溯到大約三萬年以前發現已經有人標注出了北極星所在的位置;大約在一萬五年前年,遂人發明了大山榑木太陽曆,這是世界上第一本太陽曆,比瑪雅文明要早了大約一萬兩千年;大約在距今約一萬四千八百年時,燧人氏發明了《河圖》、《洛書》,並且開始有了中國最早雛形的星象歷和符號文字;距今約一萬二千年時,燧人氏發明「陶文」,創造「十天干」;距今約一萬一千年時,燧人氏創立八索準繩圭表紀歷,後道教將《八索》視為上古無上典籍,總計八卷,上三卷曰「三精」,次三卷曰「三變」,次二卷曰「二化」;
而中國的史學家們確信在距今約一萬年時,燧人氏發現天綱、天紀、太極印與太極渦旋宇宙生化模式,太極圖正是開始出現。
後又在約公元前7800年,燧人氏總結天道大發現,建立了中國遠古文明。
「現在知道風這個姓氏的背後代表著什麼嘛?說他是中國最早的姓氏毫不為過,沒有燧人氏就沒有後來的伏羲八卦,沒有燧人氏的天道大總結,更加不會有後來的《道德經》,他們是最早研究天道的人,被尊為三皇五帝之首是所有人的共識。那個風雲起在那些人中的地位肯定是極高的,看那些人對他恭敬的態度便知,他們所吟唱的咒語根本不是現代詞彙和發音,我敢保證那些人和我們之前遇到的種種都會有一定的關係。」
「那我們明天是去偷看還是?」
「不!」查文斌說道:「一定要讓他信任我們,起碼今天這枚棋子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次日,天氣轉好,一早的吃過早飯,幾個人就結伴再去。六點多的光景,三個人氣喘吁吁,胖子沒忘記給曹老頭帶了煙酒,這不,人家才告訴他昨天那個人給了一粒藥丸。查文斌拿著那顆花生米大小的藥丸一看,香氣撲鼻,看來那位老丈並沒有亂說,他的確只是想教訓一下胖子的無禮罷了。
查文斌老遠的就看著老陸笑呵呵的提著一隻公雞從山上下來。
「陸叔啊,你這是……」
「哪一年的這隻雞不是我的?」老陸很高興地說道:「今年這只又很肥,走,晚上一塊兒去我家喝酒!」他拍打著那只已經被割破喉嚨渾身濕漉漉的公雞,查文斌一看,壞了,難不成他們已經結束了?
「那些求雨的人還在嘛?」
「他們啊,走了,你們來晚了,他們剛走了一步。」「那你?」「我啊?我昨天下午就來了,哦對了我還看到你們了,他們天不亮就去求雨了,蹲了一晚上總算沒白幹。」說罷老陸笑嘻嘻的提著那隻大公雞下山去了。
「對了陸叔,他們往哪走了啊?」
老陸拿手比劃了一下道:「山上!」
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大山,查文斌攥著拳頭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哎呀,來晚了一步,趕緊追去啊,他們那麼多人走不遠的!」
昨天求雨的五龍潭處還殘留著斑駁的血跡,瀑布沖刷過後,那些血跡如雲霧一般散開又聚攏。查文斌沾了一點放在鼻子下面輕輕一嗅道:「是人血!」
胖子和葉秋四下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除了那些血跡這裡好似根本沒有人來過一樣。
洪村的後面就是高聳的天目山脈,這裡是整個浙西北海拔最高的山區,黃浦江從這裡發源,連綿數千里荒無人煙。這山的那一頭是哪裡誰也不知道,往北那個山坡上去就是獅子峰,曾經查文斌去過的地方,自古洪村人到了水庫在往裡面就很少再有人了。聽說現在的先民們以前也曾探訪過這一帶,這些深山峽谷裡多是毒蛇猛獸出沒,岩石峭壁只有猴子才能攀登,老人們說那裡有瘴氣,有採藥人和獵人以前去過下山後無不是生瘡爛皮,再後來,山下的田地夠吃了也就再也沒人往裡去。
洪村人管水庫往裡面的地區叫作丟魂溝,意思就是進去了就容易出不來,既沒有路也無路可尋。查文斌他們三人一通狂追,可就連那隊人留下的腳印都沒尋到,感覺像是憑空蒸發了一般。站在那高聳入雲的懸崖下面,查文斌判斷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北面的獅子峰,可那數百米高像是被刀鋒切過一般的懸崖上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那些人難道是猴子轉世不成?
「從這兒出去,無論哪個方向他們都是進了安徽境內。」查文斌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有點線索又中斷了,難不成還要等到下一次求雨的時候?想了想,他又從懷裡掏出了那枚棋子在手中把玩著,這時太陽已經出來了,查文斌突然發現那枚棋子的一面有一道白光閃了一下,起初,他還以為不過是太陽的反射,可是再看的時候他發現這棋子裡面隱約好像有什麼東西。
他趕忙招呼胖子道:「拿個石頭給我。」
查文斌把那枚棋子放在了石板上,胖子問他:「你確定要砸開,這要砸了可什麼念想都沒了。」
「砸!」
「啪」得一下,胖子一石頭下去,棋子頓時成了粉碎,小心的剝開那些碎末,胖子幸福地叫道:「有了有了,裡面還真的有個東西。」
那是一張疊的只有小拇指大小的錫紙,查文斌小心翼翼的把它攤開了,只見上面寫了一串字:「七月二十五,霍山縣城王記茶樓見。」
「七月二十五?今天是幾號了?」
查文斌抓著那張紙條道:「今天二十二了,還有三天!走,我們立刻去霍山縣城!」
第六十章 拍賣
霍山縣,安徽西部的一個小縣城,著名的大革命時期為鄂豫皖紅色區域中心,革命聖地。大別山在它的身後,也是一個七山兩水一分田的地方,距離浙西北洪村400公里。如果那夥人是霍山縣的,光憑腳力意味著他們每天要前行130公里,一個人的正常步行速度是每小時四到六公里,除非這夥人三天三夜不休息連續趕路,農曆七月二十五號風起雲才有可能出現在霍山縣城。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就是霍山人,據說元朝末年,一位天師托夢給皇帝,某日某地,太子降生,元朝江山不長矣。皇帝命巫師一算,太子將降生在霍山一帶,於是,皇帝降旨在霍山一帶緝拿末出生的太子。
霍山縣官接旨以後,便將境內懷孕8個月以上的婦女一個個破腹取胎,回稟皇上。皇上再焚香回問天師,天師曰:「天子未獲。」最終朱元璋的母親一路逃到了鄂皖兩省交界的大山中拜託了追兵終於進入湖北境內產下了一男嬰,取名於「朱元璋」。
查文斌他們先轉乘汽車到宣城,再改火車到合肥,再轉汽車去霍山,八十年代的車票十分緊張,途中耽誤了一晚,等到他們到達霍山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二十五日傍晚。走在那條滄桑的大街上,河道裡突然出現了好多蓮花燈,一盞接著一盞,順著河道往上看才發現源頭有一座寺廟,寺廟旁有一尊佛塔。
經人打聽,原來那佛塔的對岸就是一品茶館,塔的第五層有一道橋和對岸的茶館相連,查文斌幾人便蹬塔過橋,那一品茶館原來是家百年老字號,解放後收歸國營改作了飯店。改革開放後,茶館的後人又重新接手,成了這霍山縣城裡最有名的交際場。
一進屋,門口的店小二穿著一身漢服的打扮,頭上打著方巾,肩膀上掛著一麻布,端著臉笑迎道:「幾位客官,裡面請,請問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油嘴滑舌的。」胖子從兜裡拿出幾個五分的硬幣丟給那小二道:「跟你打聽個人,這兒有沒有一個姓風的小白臉?」
那夥計一聽反倒把胖子給他的硬幣塞回來還了,沒好氣地說道:「幾個小錢打發臭要飯的嘛?」
「哎喲,嫌少?那爺還真就不給了,給老子上點酒菜,敢怠慢了老子掀掉你家屋頂!」胖子將那小二狠罵一通後自顧自的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三個人舟車勞頓了幾天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的吃頓飯了。
來的時候胖子就聽說霍山的米酒不錯,跟店家要了一壺後剛給其他二位倒上,那個一襲白衣的男人就出現了,他自顧自的拿起酒杯來道:「遲到的是不是該罰三杯?」
胖子說道:「那也是你遲到了,我們可先來一步。」豈料那風起雲哈哈笑道:「方纔那小二要是敢收你的錢,這店便開不下去了。」
如此說來他們進這茶館的時候,風起雲已經在了,胖子認輸拿起酒杯就要喝,那風起雲卻攔著道:「哎,不急,先請你們來這兒是看一齣戲的,這霍山縣本是偏僻小鎮,最近聽說來了不少人物,二樓在搞一個什麼鑒寶大會。我看查兄也不是凡人,所以想請你來幫我把把關,免得我看走了眼,白花了那價錢。」
這就起身,那店小二趕忙在前面引路,這家茶館分上下兩層,一樓是大廳,裡面橫七豎八的放著十來張桌子,二樓也有一個廳,面積只有一半大小,有一層珍珠簾子隔著,樓道上有幾個彪形大漢守著。
風起雲從懷裡掏出一張信封交給其中一個大漢,檢查一番後,幾個人都被請了上去。查文斌這才發現二樓已經坐了好些人,當中有一個主席台,台上有一個紅綢子蓋著的物件,兩邊擺著各三張太師椅,總計六張,其中有五張已經坐滿了人。
一個臉上塗抹的跟山藥蛋似得妖艷女人一看風起雲來了就扭著屁股趕忙來獻媚,那聲音就像過去妓院裡的老鴇似得,一張嘴便是:「喲,公子來了,他們說要是你不來,這局就沒人敢開啊,來來來,這兒還有個位置特意是給您留的,您請。」
那場上坐著的五個人也都對著風起雲點頭行禮,這些人一看就是見過大場面的,那氣勢絕不是裝出來的。不過風起雲摟著那妖艷女人朝著她屁股上抓了一把道:「今天我請了個朋友來替我坐鎮,局照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完全代表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