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只要想辦法讓單橋花在合適的時候摔進豬圈就行。
關鍵的問題是摔進去的方式,必須要足夠意外。這個得需要好好研究一番。
如果單橋花是男人,經常喝醉酒,那就簡單多了,喝多了的情況下一塊香蕉皮就能讓她摔下去,可惜單橋花是女人,滴酒不沾。
在豬圈邊緣,利用地形製造意外是不太現實的,那樣人為的痕跡太明顯,事後不易收拾殘局。
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單橋花心甘情願的掉下去。
夕陽下,眉雨雙手枕在腦後,仰躺在屋脊上閉目養神,當她想到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法時,不由睜開了眼睛,俊俏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困難,最複雜的問題:怎樣激發杜洛克的野性,讓他對單橋花這個主人展開致命攻擊。
打針後的這幾天,眉雨一直暗中觀察著杜洛克的狀態,這傢伙初來乍到,對新環境沒有半點的不適應,每天好吃好喝好睡,沒事兒就曬曬太陽,在豬圈裡散散步,小日子過得逍遙自在,卻是一點野性都沒露出來。
單橋花對它疼愛有加,經常趁餵食的時候用刷子給它刷脊背,刷毛髮,它當時只顧著吃,也沒半點的牴觸。
看起來,杜洛克和單橋花的關係相當好,好像就算單橋花騎著它逛街都沒什麼問題。
但眉雨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的。
畜生就是畜生,而且豬還不是狗或者貓,根本沒有寵物常有有的忠心。
杜洛克是一代種豬,剛剛從遙遠的河北經過長途顛簸來到這裡,它體內的野性比任何其他豬的都強,目前的溫順,只是因為野性沒被激發出來而已。
所以自己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激發出杜洛克的野性,讓它對單橋花恨之入骨,徹底忘卻她是主人的身份。
而且這一切都要做的悄無聲息,不留痕跡。
前幾天檢疫站的人來打針,單橋花一直在現場看著,這也許就是潛在的一種契機。眉雨想。
如果豬真的想檢疫站工作人員所說的那樣,會記仇的話,那自己就要更加抓緊時間,在杜洛克還記得這一針之仇的時候,就趁熱打鐵,激發它的滿腔怒火。
那麼具體應該怎麼做呢?
這個還得需要好好的費一番腦筋……
而與此同時,濱州市。
「不行,我堅決不同意!你這是在賭命!」
木子序家的沙發上,裴天明聽了他的計劃大綱後,堅決的搖頭否定。
就像為了響應他的觀點似的,他懷裡原本正在安靜打盹兒的花花兒也抬起頭,「喵喵」的叫了兩嗓子。自從眉雨住到外婆家之後,花花兒的飲食起居就由木子序來負責了,這傢伙聰明可愛,裴天明也是喜歡的不得了。
「你看,就連花花兒也在說不行了吧?」裴天明見狀,不失時機的說。
木子序苦笑:「你聽得懂喵星語言嗎?也許它的意思是:這個計劃很好?」
「得了吧,我想就是眉雨在,她也不會同意的,你簡直是瘋了,我才不會和你一起瘋呢!」裴天明滿臉的堅決……
第一百一十六章 求勝
走火入魔。
用這樣的四個字來形容此時裴天明對木子序的感覺是再貼切不過了。
同為改命遊戲玩家,尤其是經歷過了姐姐的枉死,天明有為了任務而犧牲自我的覺悟。
而作為最好的朋友,只要木子序一句話,他會毫不猶豫的兩肋插刀,赴湯蹈火。
只是……
前提是他的做法是值得的,是別無選擇的才行。
聽了木子序的計劃,天明覺得他完全沒必要用這種極度冒險方式來解決問題,這簡直就相當於同歸於盡。
既然老闆並沒有劃定這次改命任務的期限,那完全是能重新找一個更合適更安全的方法的。
他甚至懷疑木子序最近是不是病了,或者心理上出現了什麼問題——
按他對木子序的瞭解,他不應該是這麼魯莽這麼糊塗的人啊。
而對於裴天明的反對,木子序態度很明確:要不你就幫我想出個更好的辦法來,要不就按我的意思去做。
傍晚時分,兩人逆著下班高峰期的人流,打車來到了木子序計劃中的路段。
這條路是梧桐八路,距離北外環路很近,位置偏遠,路面不寬,兩個路口之間的距離拉的很長,幾乎是市區普通路口的兩倍左右。
其實從遠近上來說,姚森從單位回家從市區走的話更近,從這條路上走等於是繞了個圈子。
不過市區紅綠燈太多,交通太擁擠,而從這條路上轉的話雖然距離遠一些,但好在車輛少,幾乎沒有紅綠燈,可謂暢行無阻,反而更能節省時間。
所以姚森每次都寧願從這條路上走,轉上這麼一個彎。
而木子序決意將這段路作為意外現場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這裡夠僻靜,攝像頭稀少。
他這次決定將殺人行動偽裝成車禍,需要和姚森同時出現在現場,這種情況下,目擊者越少自然就越安全。
當然除了地點夠偏僻外更重要的,是因為這裡有他製造意外所需要的地形——鳳湖。
路是東西走向的,姚森回家的時候是從西向東走,而在路的南側恰好就是鳳湖。
鳳湖原先的確是個湖,據說湖水還挺乾淨的,有不少魚類,不過木子序從未見到過那時的情景,在他當初來到濱州第一眼見到鳳湖的時候,鳳湖就已經不能再稱為湖了。
因為後來湖附近建了家皮革廠,皮革廠晝夜不停的排污,大量的污水排入湖中,湖水很快就變髒變臭,等到後來皮革廠被查封的時候,湖裡的魚蝦也都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