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節
不過他並沒有將激動表現出來,還特意看了眉雨一眼讓她注意,因為司仁傑醫生旁邊還跟著個白衣天使,她也許並不是改命遊戲的人。
帝傑的身份眉雨和木子序當然是知道的,在曾經的白勻江譚佩佩案中,帝傑幫了眉雨大忙,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雖然他說自己是改命者,但眉雨始終覺得他的身份應該沒那麼簡單,應該是比改命者更高級的角色,就算真的是改命者,那也是最高級別的那種。
眉雨和木子序這次入院後,曾想過去找司仁傑,不過考慮到互相聯繫可能影響安全,違反保密條例,後來就作罷了。
不過手術後,木子序輕而易舉的就被安排進了最高級的VIP單人病房,他和眉雨都已經大概猜到,這是司仁傑醫生在暗中幫忙的功勞。
現在,沒想到司仁傑竟然親自找上門來了。
「給你們隆重介紹一下,這是我徒弟山若,改命者。」帝傑壓低了聲音,毫無廢話的直接給雙方做了介紹:「山若,這兩位都是資深的遊戲玩家,優秀的改命者,木子序,眉雨!」
這一刻木子序突然有種地下黨孤苦無援,然後突然見到自己人的感覺,分外的欣喜興奮。
尤其,是發現改命者中竟然還有這麼漂亮的美女醫生存在!
雙方都握手打了招呼,帝傑又沉聲說道:「這才來一是為了介紹你們互相認識,便於以後合作,今後你們就是一個團隊的人了。第二……我是來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的。」
「壞消息?」木子序本能的猜想到了什麼,但他還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去繼續猜想,而是抱著一線希望追問帝傑。
她是多麼希望能得到和自己的猜想不同的答案。
可惜事實是殘酷的。
帝傑的一句話,頓時讓木子序和眉雨如墜冰窖——
「你們的好朋友韓帆,死了。」帝傑語氣低沉地說道,「還有,他也是改命遊戲的玩家,身份是眼線。」
韓帆也是改命遊戲的玩家……
這一刻木子序的腦海中,飛速閃現出自己和韓帆交往的一幕一幕。
聰明的韓帆,成熟的韓帆,每次聚會都搶著買單的韓帆……
是啊,這樣一個正直的豪爽的嫉惡如仇的男子漢,又和自己同樣參加了鬼龍的培訓,自己早就應該想到他的身份的。
自己還有眉雨,都應該和他並肩作戰的!
可惜現在再也沒機會了,他竟然就這樣沒了……
「他是怎麼死的?難道……北海的出租車案?」木子序強行忍住悲痛,問出了自己早就隱約存在的猜想。
帝傑沉重的點點頭,證實了他的猜測。
然後,帝傑便簡單的將韓帆被設計殺害,然後栽贓成搶劫殺人犯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儘管兇手將證據鏈準備的很充分,但孟渡堅決不相信外甥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動用了在警方和媒體內部的所有能量,阻止他們將兇手設計的所謂真相披露。
韓帆和王向順的死讓黑白無常乃至整個老闆基地都很自責,他們自然也瞭解孟渡的心情,於是也暗中給予幫助,讓孟渡的掩蓋計劃得以成功。
這就是木珀被台長施壓,拒絕讓她深入追查的原因。木珀胸中熊熊燃燒的正義之心,只可惜這次方向錯誤,被真正的兇手蒙蔽了。
木子序瞭解了事情的真相,當即決定有空好好勸勸木珀,讓她回到電視台工作。
最後帝傑鄭重通知木子序和眉雨,讓他們盡快完成錢衛衣的改命行動。這次行動後,他們幾個作為改命遊戲中最優秀的改命者,作為老闆旗下的精兵強將,要按照老闆的意思組成一個小團隊,暫時放下其他所有的改命任務,集中精力互相配合,對付害死韓帆的幕後黑手——
龐嫣。
還有她身邊和背後的整個邪惡勢力。
瞭解了龐嫣的大致情況後,木子序雙拳緊握,鋼牙緊咬,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殺掉龐嫣,為韓帆報仇!
這次交談信息量相當龐大,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卻講了許多的內容,木子序和眉雨真正瞭解了改命遊戲現在面臨的環境,明確了他們下一步的終極目標——殺死龐嫣,徹底粉碎她的整個團伙。
木子序和眉雨、山若三人都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急切的想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但帝傑卻說做好準備,靜候老闆的指令就好。
最後,帝傑檢查了木子序的傷口,說從明天起就不要再輸點滴了,他會弄幾幅草藥讓山若送過來,直接敷在傷口上,保準好的很快。
……
木子序和眉雨將韓帆的死訊通知了裴天明等人,大家都陷入極度悲痛中。
中午輸完點滴後,木子序和眉雨、山若便離開了醫院和裴天明等人匯合,眾人在醫院附近的飯店裡要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餚,可惜沒一個人有胃口。
然後,大家一起去了濱州清泉園林公墓,來到韓帆的墓前掃墓獻花。
山若也跟著去了,她雖然先前並不認識韓帆,但同為改命遊戲中的一員,她還是想好好送送他。
雖然身上有傷傷口陣陣疼痛,但木子序還是在墓前呆了很久,和韓帆說了很多很多話。
離開公墓後,木子序並沒有回醫院,他讓山若先回去,幫忙和護士撒個謊什麼的,他和眉雨則回了趟家,開始著手準備針對錢衛衣的人計劃。
靈感是在昨晚纏綿悱惻,然後眉雨不慎將床頭櫃上的水杯摔碎的時候突然閃現的。
那一刻木子序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東西——吊燈。
那是一盞奢華的巨形吊燈,就吊在錢衛衣家的天花板上。
當時木子序立即激動萬分的爬起身打開眉雨偷拍的視頻再次驗證了一下,千真萬確,那吊燈就懸掛在佛像前,那拜佛用的棉墊子上。
棉墊中央有明顯的磨損痕跡,證明錢衛衣是個很虔誠的信徒,每天都會長時間的跪在佛像前誦經念佛。
所以換句話說,吊燈就時時刻刻吊在錢衛衣頭頂上。
這個吊燈非常大,非常沉重,錢衛衣拆掉了二樓的地板,在一樓直接面對二樓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