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救護車一路開向醫院,我見趙羽臉色有點差,便攬住他,將鏡子從我包裡取出來,問道:「這個鏡子,你們倆誰見過?」
阮靈溪和趙羽看了看我手中的鏡子,都搖頭道:「不知道,沒見過,哪兒找到的?」
「你不是說花壇裡落了東西麼?我從裡面找到的。」我對阮靈溪說道。
「該不會是我用弩箭射中的那東西吧?」阮靈溪說道:「你看那鏡子上還有裂痕。」
「鏡子成妖?」我苦笑道:「太扯淡吧。」
趙羽湊過來,說道:「這鏡面上還有字,好像是,你看得清楚自己的內心嗎這幾個,是不是?」
「是啊,有字。你們說這是什麼東西?」我說道:「見過鏡子變成妖精的麼?」
阮靈溪說道:「現在我可不想知道這鏡子是什麼東西,只是想去睡覺,累死了。」
一路閒聊著,我們仨到了醫院。阮靈溪受傷比較輕,但是趙羽就不一樣了。醫生見了他身上插了不少玻璃片,禁不住問道:「我說你們幾位受傷受得很奇怪啊。這身上是什麼,鏡子碎片?被鏡子砸中了?」
一旁的護士插嘴道:「被鏡子砸中了也不會這麼嚴重吧,碎片會像刀一樣插進身體裡嗎?」
我呵呵笑道:「可能是巧合吧。」
醫生和護士處理完阮靈溪和趙羽的傷口,便囑咐要好好休息,傷口暫時不要沾水,就離開病房了。
我歎道:「你們兩位,今晚先在醫院休息休息吧。」
正說著,門外有人喊道:「小趙,徒弟媳婦,聽說你們掛綵了??」
我一聽這聲音,你妹,好像是吳聃。剛才跟他打過電話,說了說我們遇到的事,沒想到他竟然立即趕了來。
我一見吳聃進門,便將他拖到一旁,將包裡的古鏡遞給吳聃,問道:「師父,這玩意你見過麼?」
吳聃將鏡子接過去,看了半晌,說道:「這什麼破鏡子,好像照不到人?」
我吃了一驚,搶過去一看,果然的,這鏡子照不到人。剛才我只去注意那一行字了,並未注意過這鏡子根本照不到人。
「這什麼東西啊,照妖鏡麼?」我問道。
吳聃說道:「看這東西,像是古董。也許你查查天津市的古董店,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過,這鏡子從哪兒找到的?」
我回想了下,只是阮靈溪告訴我說,她好像射中了一隻鏡子,但是卻不知鏡子從哪兒來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最先應該是惡女發現的。」
「那你們今天見了什麼人沒有?」吳聃問道。
「見了不少啊,比如李恆,看過王儀,也瞧見過一個奇怪的女學生。」我說道。
「奇怪的女學生,幹嘛的?」吳聃問道。
「說是一個死者的朋友,叫張淑妮。她告訴我們死者跟李恆教授的關係,我們才知道原來死掉的那個沈秀是李恆的情人。」
「這麼巧?」吳聃皺眉道:「太巧合。明天查查張淑妮和那個鏡子的來歷,也許就能有點結果了。」
說到這裡,我見時間很晚了,便跟吳聃在醫院睡下。第二天一早,趙羽和阮靈溪的精神好了很多。但是,趙羽的傷勢不算輕,這一晚上休息得雖然精神恢復了不少,但看上去臉色依然不怎麼樣。
「我說,你確定要去上班?」我問趙羽道:「看你的樣子能行麼?」
趙羽笑道:「又不是致命傷,這算什麼。」
阮靈溪歎道:「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幫你去查案吧。我認為吳叔說的對,那鏡子就是有問題。我跟二貨去查鏡子的來歷,你跟吳叔繼續去調查李恆怎麼樣?」
趙羽沉默半晌,搖頭道:「不對,這個鏡子咱們之前根本沒見過。那它是從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身邊的呢?」
我想了想,說道:「昨晚唄,晚上在李恆家樓下。哦哦我明白了,難道你是想說李恆和他老婆有問題?」
趙羽看著我,歎道:「我真為蚌埠市的破案率擔憂。咱們雖然去過李恆家,但是並未接觸李恆夫妻。昨天跟我們幾個人呆在一起,扯得時間最長的,是誰?」
我立即恍然大悟:「明白了,你是說那個奇怪的女學生,張淑妮?」
趙羽點頭道:「就是她,也只有她,昨天才有時間將一隻奇怪的鏡子塞進我們其中某一個人的包裡。看來我們大意了,得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女學生。這樣吧,你們去查古鏡子的來歷,我去查這個女學生的身份。咱們晚上碰面,匯總一下調查到的資料信息。」
吳聃說他比較熟悉天津的地形,要跟我和惡女去查古鏡的來歷。我正愁得挨個找地方,有個引導總是好。
路上,吳聃說道:「你們說這鏡子能夠變出許多鬼影。我突然想起一種鏡子,叫做『照心鏡』。這是一種經過降頭師施過術的鏡子,能夠照出你們心底的一些隱憂,記憶,忘不掉的人,而這會讓人迷失,嚴重的話,會讓自己的靈魂也被囚禁在鏡子裡。」
聽了他的話,我想起那個冒牌阿九曾經拉著我向前走,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我跟阮靈溪和吳聃找了幾家古董店,都說沒見過這種鏡子。後來,吳聃建議我們去南開區的古文化街看看。
於是我們仨去了南開區的古文化街。之前我從來沒注意過這個什麼古文化街,如今一看,這大街是整個的古風建築,完全仿古,好像穿越劇拍攝地一般。我們三個從大街開頭一家找開始找,問店老闆是否見過這銅鏡。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說見過這玩意。
直到最後一家,也還是否認說見過這銅鏡。
「我說這玩意應該不是從這地方賣出去的吧。」我說道。
「還有一家店沒有去。」吳聃指了指拐角處一家古董店。但是這家店好像正在裝修,根本沒什麼客人。
我們三個走過去,卻見不少搬運工正在搬走店裡的古董。
「怎麼了,這家店不做了?」吳聃走過去,問那指揮搬運的人。
那人回過頭來,卻是個十分年輕英俊的男人。這人有點訝異地看著我們,隨即說道:「是啊,店關門了。經營不善啊。」
「真的?」吳聃看了看那有些年頭的店面匾額,說道:「不對吧,我怎麼記得這家店二十年前就有了,而且還有點名頭呢。」
那男人呵呵笑道:「是有些年頭,可是我經營不善,要轉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