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節
男鬼咧了咧嘴,說道:「別問我成麼?」
我沉下臉來,喝道:「你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男鬼立即哭著臉說道:「別介啊,你的問題我真的不敢說。你就別問我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我愕然道。
男鬼說道:「都聽鬼說了,趙振海和你們都在問那個玉珮的事兒。你知道,我們也是有禁忌的,有些事情不能說。說了就是有違鬼道,會被消滅的啊。」
我又堅持追問半晌,見這貨始終不肯說,也便放棄了。其他鬼也都是唯唯諾諾,都表示不知道那玉珮的下落,從來就沒聽說。
但是看他們的神色,分明裡面是有知情者。這不跟我說是怎麼個情況,還有人會天天盯著鬼的言行?
我問了半天沒接腔的,無奈只好讓他們先回去。吳聃見狀,說道:「這倒是讓我覺得這事兒更奇怪了。很可能你要問的問題涉及陰間的高層,嗯。」
我聽了後覺得好笑:「難道是鬼的上司們?誰啊,鬼差還是閻王?他們拿雙魚玉珮幹嗎去啊?」
吳聃說道:「我哪兒知道,我又沒拿。」
趙羽沉吟道:「宋炎,你記不記得視頻裡出現過方良?」
我愕然道:「這個,你該不會懷疑方良吧?我覺得不可能。第一,他都是個鬼差了,擁有無邊無際的生命,不需要續命。第二,他的親人啊什麼的也都不在人間了,更不需要幫親人續命。第三,他是獵靈局的高層,且不說會不會知法犯法,就是在視頻裡,也沒看到他做什麼動作不是?他走之後的三天後,那玩意兒也才不見了。貌似跟方良關係不大啊。」
趙羽沉吟半晌,說道:「也許是吧。可能是我多想了。」
吳聃說道:「方良?反正凡事兒都留點心吧。身邊兒的人未必全都靠譜。」
折騰了大半晚上毫無結果,我不由有些鬱悶。
第二天一早起床後,我跟歐陽磚家和趙羽,彭教授研究半天,也沒找出任何破案線索。之前我也考慮過吳聃和趙羽的話,表示要調查一下方良。但是秘密調查後也沒查出個所以然。方良似乎沒有任何破綻。
忙活一天,毫無進展,我更鬱悶了。
晚上的時候,處理完工作,趙羽被唐心喊走了,我則自己一個人坐上公交車,準備回家休息休息。公交車顫顫巍巍,在路上晃了好久。很快的,我睡意襲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覺得車子匡啷一下停了下來。我也被這一劇烈的晃動晃醒了,啪地一下貼到前面座位上去。
我嚇了一跳,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起身一看,見公交車上居然什麼人都沒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停的地方也不對,窗外一片漆黑荒涼,好像開到了野外。
尼瑪,我明明住在市區,這是到哪兒了?!我見司機還坐在位置上,便走上去問道:「師傅,你這開哪兒去了?!」
司機頭也不回,冷冷地說道:「這是終點站,你坐過站了吧。」
「終點站是哪兒?」我問道。
司機冷冷地說道:「狐狸陵。」
「狐狸陵?」我吃驚道。我從來沒聽說天津有著地方。司機伸出一隻手,指了指窗外。
我只好下了車去看站牌,卻見司機立即開車掉頭走了。
等我看那站牌的時候,才嚇了一跳。那站牌已經很破舊,甚至生銹,油漆剝落,看上去並不像是近幾年的公交車站牌,倒像是很久以前留下來的東西。
再看四周,見這地方根本不是市區,而是郊區的一片荒野。遠處隱隱有燈光,但是分不清是路燈還是什麼。
「我靠這是什麼地方?!」我皺眉道。四周除了我之外,就特麼沒有一個活人。
我沿著腳下的路往前走了走,很快見前方有燈光亮起。只見前方有一處古樸的宅院。我停下腳步,因為發現那根本不是宅院,而是祠堂一樣的東西。
我好像是走到了某個村子的祠堂附近。就在這時,曠野間升騰起一股股霧氣。慢慢的,霧氣變大變濃,將周圍的一切籠罩起來。
同時,那祠堂原本關閉著的漆黑大門緩緩打開,發出一陣聲響。我聽見門響,就透過霧氣迷迷糊糊地向門看去,只見祠堂的黑色大門漸漸被推開,微弱的黃色燈光漏出來。隱隱約約的,有一盞古式的燈籠伸了出來,接著,好像是有一隻穿著繡花鞋的腳踏出門檻。
隨著那大門的打開,光線越來越亮堂,似乎一個穿著古代丫鬟服裝的人影出來了。
這道人影出了門,發現門外面有人,便提起燈籠向我這邊照過來。與此同時,我見燈籠的光線也映照出了那提燈籠出來的人的臉。
一朵光暈映在臉上,我赫然發現那穿著古代服裝的丫鬟,竟然長著一張狐狸臉!
眉目彎彎,眼睛也是彎著的。嘴很尖,似乎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嚇了一跳,心想這是走哪兒了??怎麼還有妖孽?這不科學啊!!
狐狸精什麼的,我是全不相信的。想起這個地方貌似是叫什麼狐狸陵,難道我是闖進了狐狸墳墓裡?!這簡直聊齋啊!但是說好的美麗的狐狸精呢?!
眼見著這狐狸的影子往我這邊兒來,我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戰神,我將它握在手中。
但是,那影子走到我跟前,卻並沒做出任何攻擊的動作,只是將手中的燈籠提起來,對著我照了照。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發現它手中的古代燈籠慢慢變了樣子,似乎變成一個圓滾滾的球一樣的東西。
當我定睛看清楚它手中的東西時,頓時嚇得白毛汗都出來了。
第五百五十五章 指骨邪術
只見這狐狸一樣的人,手中舉著一隻人的頭骨,頭骨上居然還覆蓋著一部分黑色長髮。
這頭骨也很特別,像是一把短劍一樣的長度,一端刨得很圓滑,另一端削尖,扎上一把頭髮。在圓滑的一端好像還有一木頭手柄,整體看來就跟一個頭骨做成的拂塵一樣。
只是這拂塵太驚悚。
我看著那玩意兒,突然想起吳聃跟我提起的一種邪術。這種邪術叫做指骨邪術,顧名思義,施法者手中拿著殺人的骨頭,對著要殺的人唸咒,之後被殺者必死無疑。
殺人骨一般會用人骨、鴯鹋骨或至陰的木頭製成,這種工具有超自然的邪惡力量。殺人者並不需要與被殺的人有身體接觸,只要被這人頭骨指過,再念出一串咒語,受害人便猶如長矛刺心,必定在劫難逃。但要想使它生效,必須舉行複雜的儀式,才能賦予它強大的超自然力量。
我看了之後心中一愣,隨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我見那狐狸人突然想要唸咒,立即將戰神握在手中,衝著那不像是人也不像是狐狸的怪物開了一槍。槍聲過後,火焰爆出,但與此同時,我卻見那頭骨上有東西冒了出來。
那不是鬼影,而像是一團團劇毒的濃霧。我頓時嚇尿,這我可沒帶解毒的藥物,要是分分鐘被毒死了這可腫麼辦。想到這裡,我立即扭頭就跑。一邊兒跑著,一邊兒琢磨這東西是不是狐狸的靈體。如果是的話,動物的靈體,請神也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