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嗯。」李曉舞淚眼汪汪根本無法掙脫開克拉克的束縛,但是此刻,卻又是那麼懂事強忍著恐懼迎合著十三。
「是你逼我出絕招的!」十三吸氣凝神,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向著張天師磕頭跪拜哀求道,「大爺!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她吧!千錯萬錯都是小的一個人的錯!只要您肯放了她,什麼都好說,對著我噓噓也好,把我的腦袋丟進洗衣機也好,你想幹什麼都行,只要放了她!」
張天師倒還真被十三的絕招給嚇得一愣,要知道這傢伙從前就是油鹽不進的混蛋,讓他低頭跟吃屎一樣困難,現在他到是吃得吮指回味。
「跪你嗎X!給我站起來!」那消失的林溪在衝向張天師時在十三的身邊換步借力,強大的反震力將十三和身邊的碎石給一下震得彈了起來,下一眨眼,林溪已經來到了張天師的面前。
第210章 救一個,死一個
「別過去!」十三呼喊之時已經太晚,不知深淺的林溪已經來到了張天師的面前,同時發動了天地無極的速度諸事肅殺的力量,就是林溪現在自己也收不住自己的力量。
林溪熟練的回轉側踢掃腿,張天師向旁揮手抵擋,就像打走煩人的蒼蠅一般。可林溪的鞭腿卻在接觸上張天師手臂的瞬間唰得一下穿透而過,三步閃發動,不是為了閃避,只是為了進攻。
突變讓張天師也是不由的微微一愣,穿過了手臂的鞭腿,瞄準的就是張天師的太陽穴。但詭異的是,張天師的腦袋卻在被擊中的瞬間也是一閃,就像幻影一般讓林溪的鞭腿落空了。
失去了目標的林溪落在了地面上,側滑而去。
用那薔薇臂甲強行抓地停住了身子,林溪如野獸一般凝視著那張天師,就像殺父仇人一般不共戴天,踏步,踏碎石面大地的反向再次撲了上來。
「小女孩,真努力。」張天師笑了。
「不要!」十三邁著疲憊的步子向著他們的方向,感覺不過20米的距離,就像20公里一般漫長。
「你憑什麼?!憑什麼讓我的男人!跪你!」林溪暴走了,抽出了手中的袖裡針釘穿了身邊那重達一噸的國王純銅鍍金寶座,用那加持過的左腿牽引,如炮彈般加速摔向了張天師。
「解。」張天師僅僅用一根手指擋住了飛來之物,那結實的椅子卻在他的面前崩解成了四散的碎片,就像從內部炸裂開來一般。
不等這些金屬碎塊散去,撲向的林溪已經趕到了張天師面前,雙手間拉扯著袖裡針的無形絲線,翻身而起從張天師的頭頂一躍而過,絲線卻在這時繞了三圈的纏繞上了張天師的脖子。
林溪如標槍一般踏著張天師的脊背,與地面近乎平行的發勁向前拉扯著。要知道林溪的絲線連鋼筋都能切斷,但張天師的脖子卻不知道是用什麼造的,林溪已經用盡了全力,卻無法再向前推動1毫米。
「他是你的男人嗎?」張天師似乎一點都不為脖子上的絲線所煩惱,反倒頗為好奇的看向了那正慌張趕來的十三。
如果剛才十三為李曉舞流露出的是悲傷的話,那麼此刻的他卻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恐懼。在張天師看來,他本以為將十三給剁成肉醬,這傢伙也不會有那麼的害怕的,但現在,明明自己什麼都還沒做,僅僅是這個暴躁的長腿女孩和他出現了些許的交集,就已經讓他害怕到不能自已了。
「是又怎樣?!」林溪雙臂上拉扯絲線到青筋暴露,絲線甚至割破了她沒有薔薇臂甲的另一隻手掌,鮮紅的血珠順著絲線來回的亂竄,最後如雨簾一般滴落到了地面上。
「可你的氣息明明還是處子之身?」張天師詫異道。
「一定要睡過才能在一起嗎?在一起一定就要睡過嗎?他是我的男人,雖然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缺德帶冒煙!但卻是頂天立地的漢子!除了我,絕不容許他跪拜任何活人!」林溪面露猙獰道,那份執著沒有多少人看得明白,但此刻正對著林溪的李曉舞覺得自己好像明白。
只因為大家都是女孩,林溪愛十三,或許是一份甚至還未認真說出口,或許是還未被彼此接受的愛情。但這一點也無法阻止林溪為其付出的真心,用靈魂深深崇拜、依賴、思念、在乎、深愛著這個男人。
正是如此,所以絕對不容許自己的男人表現出絲毫的懦弱。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就讓我們一起來看看你的男人有多愛你吧。」張天師微笑的抬起了手指,如撥動琴弦一般的在脖子旁的絲線上一彈,崩的一聲,那絲線斷成了無數的飛絮,林溪的身體失去了支撐,摔向了冰冷的大地,但就在她準備控制住平衡之時,一隻大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脖子,讓其懸停在了半空。
但也是此刻,張天師的手指切斷了林溪頭部到身體的靈力回路,手指扣進了林溪後頸的肉裡,就像徒手掐住了她的頸椎一般,讓林溪陷痛苦到極致的一陣哀嚎,壓抑著她吐出了一口鮮血。而身體也進入了一種如同植物人的狀態,渾身的靈力停擺,脖子以下,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一下了。
「十三,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時我對你說過的話嗎?」張天師像抓小雞一樣的將林溪提到了面前來。
「我操!!!!」十三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眼珠子的血絲都鼓了起來,遍體鱗傷的軀體上無數的筋脈再起鼓起,逆筋決直接跳過了黑色,變成了赤紅的朱色。在現在這種狀態下發動逆筋決二重是極度傷筋脈的,上次大練兵決賽走運撿回了一條,這次可不一定還能如此屌了。
但此刻,十三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仰天咆哮道,「至劍無敵!」
劍指向天振臂一揮,腰後的劍龕鬼咆哮的張開了佈滿獠牙大嘴,無數的劍刃從中呼嘯的飛了出來,如深海中的魚群一般游弋在半空中回轉在十三的身旁。
「殺了他!」十三向著張天師指去,眾多的劍刃如蜂擁般從其身邊飛過,一頭全射向了張天師之所在。
「正一天罡符。」張天師笑著在身上貼了一張黃符,只見其身體周圍半空中浮現出一種淡黃色的無形巨符屏障,無數的利劍撞擊了上去,發出刺耳的當!當!當!的聲響,比清晨的鬧鐘還要急促,無數的劍刃被硬生生彈開了。
「你就不能停止這種無用功,在你殺死自己以前,認真聽我所說嗎?」張天師也被十三的攻擊吵得耳膜生疼。
「聽你馬13!!!!」十三回轉著身體,劍指一抬,眾多碰壁的劍刃遭受到了感召,再次凝聚到了他的指尖之上,再次從長到短的方式,鑄成了一座巨大的劍鋒之塔,這巨大武裝,每一層對外的刀鋒都在反向回轉,曾經連秦皇魔蛟的身軀都能被撕碎的利刃,毫不留情的斬向了張天師的身體。
但旋轉的劍塔卻依然被那詭異的正一天罡符屏障擋了下來,不管劍塔回轉有多快,只不過在符咒上刮起絢麗的火花,遠無法達到攻破的效果。
十三被陣推了3次,依舊不停嘗試從其他的方位劈斬著。張天師沒事,十三自己則是發勁過猛,身上剛剛癒合些許的傷口爆裂開來,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十三灌下了最後一瓶林溪的口水,強撐著攻擊著。
「十三!」直到懸在半空中痛到眼眶濕潤的林溪大吼道,十三的攻擊才戛然而止。
「聽他說……」林溪強忍著劇痛輕聲安慰道。
「真乖,像狗一樣聽話的你是怎麼訓練出來的?」張天師佩服這面前的女孩,卻是看向十三得意微笑道,「記得初次見面時,我們給彼此留下的印象都不好,我曾經在那時對你說過,『我以天師之名起誓,待我完全甦醒之時,定讓你體會人間最痛之苦,讓你悔不當初如此待我。』其實,我說的這些都是真心話,而且我也正打算這麼幹。」
張天師說著,從克拉克的手中接過李曉舞,將其也是抓到面前來,正對著那恐懼,憤怒,絕望到極致的十三。
「那麼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我只殺一人放一人,這兩位,你更想誰死呢?」
人間最痛之苦,莫過於此吧?
看著顫抖恐懼的李曉舞,看著懸於半空痛到面容扭曲的林溪,十三被迫解除了至劍無敵的狀態,無數的劍刃如下雨一般的墜落到了地面上,他的精神狀態已經不足以再控制如此精細的攻擊了。
「說啊,告訴我,你最希望誰死?」張天師興奮莫名。
「殺了我吧……我才是最該死的那個……」十三宛如行屍走肉般向著張天師走去,如同虔誠的狂熱教徒,走在獻祭的路上。只要張天師一句話,此刻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割開自己的喉嚨,將自己的心肝脾肺腎一一掏出來擺在張天師的面前。
「你我都知道,像我們這種具有天賦的修行者,早就超越了身體損害帶來的痛感,哪怕死了也不意味著生命的結束,只要修行有道,你也能像我一樣的重新回到人間。所以,讓我們成熟一點吧,停止無謂的肉體傷害,玩點更深層次的傷害吧。你的時間不多了,快點告訴我,你選誰?」
「張道陵,我以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毫毛起誓,今天之後,只要我沒死,不管你身在何方,不管你魂歸何處,不管時間空間次元何等變換。我都會找到你,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去感受什麼人間最痛之苦,因為我會迫不及待的將你形神俱滅!」
「這老傢伙還真會玩。」此時此刻,臉帶傷痕的贊臣正站在這大殿頂端的天窗旁向內望去。
「不死的怪物都是最麻煩的東西,你說過安靜看戲的。」笑魚雷傷得更重一些,在和贊臣的交手中,認真起來的他幹不死贊臣,不拿出搏命準備的贊臣也不容易弄掛笑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