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
當即想起封在玉珮裡面的丟失的那一魂,張老漢說過,葉小晴用自己的靈氣獻祭了我四年之後,這個殘魂上面所帶的靈氣很足,如果融合的話,我的實力可能達到一香陰陽師的程度,那才是真正的陰陽師,我當即不再猶豫,伸手抓住玉珮,迅速貼在自己的額頭天靈。
一道壓縮的殘魂從玉珮裡面飛出,鑽入我的天靈之中,我整個人渾身一震。
我感覺到體內有突然多了一股很龐大的陰柔的力量,好像一下子擠爆了我的身體,這股力量往外狂湧而出,我痛苦的大聲怒吼了起來,身上爆射出刺眼的白光。
突然的吼叫聲跟爆起的白光讓樹林內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我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憤怒無比的朝著烏老爹衝了過去,高高躍起,迎著他的面門一拳砸了過去。
第122章 大爆發
正在對瞎子窮追猛打的烏老爹猛然轉過頭來,他就只看到一團刺眼的白色強光,隨即,我的人影就從白光中衝了出來,憤怒無比的一拳向他砸去。澎湃的陰柔力量洶湧而出,不受控制的往外宣洩出去,這一拳好像讓我找到了宣洩口。
轟!
烏老爹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在他的身後有一隻藍衣水鬼頂在他的身後,但依舊頂不住他往後飛去的強大去勢,一路倒飛出去五六遠,重重的撞在樹上才停了下來,烏老爹瞪大了眼睛,痛苦的摀住挨了我一拳的胸口。不能置信的望著我,「你,你,噗。」他噴出一口鮮血。
林東奄奄一息的靠在樹上,死灰的眼睛突然瞪了起來。興奮的狂吼:「名瞳!」
瞎子因為看不見搞不清狀況,聽到我的名字,他激動的臉上肌肉都在顫抖。
我感覺自己體內的陰柔力量不斷的往外宣洩,幾乎要擠爆我的身體,痛的我仰天狂吼了一聲。聲音之洪亮,樹林的樹葉都為之顫抖了起來,我憤怒的目光猛的向烏老爹望去:「去死吧,老鬼。」我腳下一蹬,整個人就如同射出去的箭矢,一下子就衝到了烏老爹的跟前,一拳轟向他的胸口。
烏老爹嚇的慌忙往邊上一躲,我的拳頭就重重的砸在了他身後的大樹幹上,啪嗒一聲響,大樹為之一震,被我一拳打凹陷進去一寸多深。
烏老爹揚起一腳,一記邊腿向我側擊了過來。我舉起左手去格擋,砰,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壓迫力,如同一個大海浪拍打過來一般,是他身後的那只水鬼,我狂吼了一聲,體內不斷宣洩出來的力量一下子把他反震了回去,迅速的揚起一腳。向烏老爹踹去,水鬼從烏老爹的背後穿過他的肉身擋在他的身前同時雙手猛的往前一推,頂住我踢過去的一腳,我又感到一股海浪般的力量傳來。
我憤怒的吼叫起來,這個鬼耆好煩人,要不然烏老爹已經被我亂拳打死。
烏老爹被我氣勢驚人的怒吼嚇的慌忙後退,大叫道:「你身上有鬼靈,你身上有鬼靈。」
我當即就撲了上去,絕不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直到打死他。他還沒退開多遠,我又已經逼近到他跟前了,一頓亂拳打了過去,拳雖然亂,但在體內這股宣洩出來的力量之下,力量大的驚人,每一拳都足以把他的胸骨打凹進去,重創他的內臟。
他剛才挨了我一拳已經身受重創,更被我突然死而復活如同王者歸來般暴走的一幕嚇得更是心驚膽顫,手腳都軟了,完全丟了氣勢,在我一頓猛攻之下,他只有苦苦支撐的份,而且全是靠他的鬼耆,這只水鬼鬼耆好煩,要不是他,烏老爹已經被我的拳頭打成稀巴爛了。
我吼道:「想殺我,下輩子吧。」
水鬼見我又一拳轟了過去,慌忙伸掌來擋,每一次,都如水流一般蕩漾開來,化解了我重拳,感覺就像一拳打在河面上一般,找不到受力點,這一次轟出的拳頭突然一變,一下子抓住了水鬼的手,並奮力的把他往回一拉,他料不到我突然會變招,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他竟然跟鬼嬰一樣是長在烏老爹的身體內的,我竟然拔不出來,左手一翻多了一張黃符迅速的往貼在了鬼耆的額頭上。
烏老爹見我對他的鬼耆下手,慌忙揚起一腳踢來,我順勢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同時揚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他的側肋骨,我聽到卡嚓,骨骼斷裂的聲音,烏老爹往後倒去,我當即就撲了上去,把他壓在了地上,揚起右拳狠狠的落在他的臉上,傳來臉骨碎裂的聲音,半張臉被我打的凹陷了進去,我狂吼道:「這一拳是替先生打的。」
我又揚起一拳,卡嚓又是臉骨碎裂的聲音,打的另外一側的臉也凹陷了進去,狂吼道:「這一拳是替我自己打的。」
我怒吼一聲,重重的一拳轟在他的正臉上,「這一拳是替村民們打的,你讓他們不得安寧。」
三拳下去烏老爹的臉被我打的稀巴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死了?
他死了?
我的耳邊嗡嗡作響,我殺了他,我真的殺了他,殺了人我非但不感到害怕,反而感到復仇的快感。
周圍還有不少人,都被我暴走的一幕給嚇到了,不由自主的都往後退了一步。
有人喊道:「他身上的鬼靈之氣正在減弱,大家別怕,一湧而上殺了他替烏老爹報仇。」
我憤怒的望了過去,那人被我凶狠的目光嚇的渾身一顫,往後退了一步,我吼道:「誰不怕死的,就放馬過來。」
他說的確實沒錯,陰柔力量已經減弱了很多,遠沒有之前那麼澎湃了,這是四年來葉小晴把自己獻祭給我滯留在殘魂上的靈氣,獻祭的力量是不能斷的,她持續供給,我才能持續獲得,現在斷了,靈氣將會慢慢散盡,但卻讓我的魂魄跟身體變的強大了不少,這應該就是張老漢說的我找回殘魂有可能會成為一香陰陽師的原因。
可眼前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一香陰陽師,所學所會的陰陽術更是數不勝數,而我卻還什麼都不會,就好比武林高手空有內功沒有招式一樣,等靈氣完全散盡,我根本應付不了這群人。
我走向瞎子跟林東,問道:「還能走嗎?」
兩人艱難的點了點頭。
林東還能站起來,瞎子已經不行了,年紀大,傷勢又重,我把他背了起來,轉身目光凶狠的掃視這些陰陽師,葉叔叔就是這樣震懾住他們,他們只知道我的靈氣在減弱,而不知道靈氣會完全消散,一定要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離開。
我背起了瞎子,扶著林東徑直的往人群走去。
他們見我走來,如臨大敵一般,警惕萬分,腳下卻不由自主的讓了開來,我就從他們之間的夾道走了過去,我是故意的,就是要從戰略上藐視他們,對他們造成心理上的壓力。
沒有一個人敢貿然動手。
烏老爹的下場就是榜樣。
我們重新往山下走去,而他們則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往下走。
我看起來很鎮定,但我的背脊已經全是汗了,緊張的一直留意他們的舉動,一直走到了山腳,問林東道:「他們有沒有追來?」
林東回頭看了一眼道:「好像沒有。」
我當即加快腳步往村口方向趕去,林東也強撐著身體加快緊緊跟上。
這一路過來都沒有人。
收到消息的陰陽師剛才全都已經上了山了,沒收到消息的則已經離開,我們一路逃到了村口都沒有遇上一個人,不能期望葉叔叔趕回來,而那些人隨時都有可能發現不妥追來,我感覺還是先走為妙,於是就往警車停放的地方趕去。
警車在來的路上撞了巖壁,我檢查了一下,只是車頭凹陷了進去,並沒有撞壞,把輪胎換了還能走。
這算是萬幸了。
把輪胎換好,發動車子就往包頭方向開去。
這時大家才鬆了口口氣。
但這只是剛剛開始,他們已經認定了我知道真陰府契碑的下落,以後恐怕沒有安生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