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節
瞎子道:「不知道,每一個人遇到的情況都不一樣,即便是我,你父親,還有你岳父三人所說的情況都截然不同。」
我道:「你看到了什麼?」
瞎子沉吟了起來,道:「我看到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我問道:「那小棺材呢,那有什麼用?」
瞎子道:「那東西是張老漢拿出來的,那東西不詳,誰沾了誰就會死。」
我不解的道:「既然是這樣,為什麼當天在鬼都我父跟我岳父寧死都不讓我把小棺材還給姬仲。」
瞎子一愣道:「有這種事情?」突然提高聲量道:「一定是他們發現了小棺材的作用。」
瞎子不知道?我的腦海在瞬間轉變了很多念頭,不由的想起自己對他的態度,他這個人誰又會對他掏心窩子,我會跟林東說所有事,但我對瞎子不會,我爸跟岳父恐怕也是這樣,他們一定是發現了小棺材的秘密,但卻沒有告訴瞎子。
畢竟瞎子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單純,即便他隱藏的再好,但不單純就是不單純,會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難以掏心窩子的相交。
這下有點麻煩了,瞎子不知道,我爸跟岳父是打死不說,他們要這個秘密長埋地下,等等還有一個人知道,張老漢,他應該知道。他被姬仲拿住了,而姬仲現在在鬼都鬼了鬼的手裡,姬仲也知道小棺材的作用,更加情況地下皇陵內的情況。
瞎子道:「名瞳,你應該找到那位軍閥,這麼多年,那位陰陽師發現一個規矩,被殭屍咬過的正的更正,邪得更邪,他是個草菅人命的軍閥,是個極其邪惡的人,他會就這麼一直沉寂下去的,絕對不會。」
本想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可名義上,我是毛家的傳人,而事實上,瞎子也把毛家的殺鬼咒教給了我,話到一半卻憋住了。
我道:「你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我又怎麼找得到。」
瞎子道:「你不一樣,你是陰司,而且是白無常即將統領地府,有無數的鬼差聽你調查,軍閥頭頭是個邪惡的人,他絕對會吸人血,從這一點不難找到他的存在。」
我點了點頭:「我盡力吧。」
第394章 名譽主席
這位軍閥頭子應該跟葉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葉家家大業大子孫昌盛,指不定有人從了軍混出點名堂,而且還是那麼久遠的事。
如果真如瞎子所說他是只殭屍,而且還吸人血的話,在地府並不難找到他的蹤跡。怕就怕他畏懼中華大地的陰陽師去了蠻荒無知的海外,那就無從查起了。也難為了瞎子幾十年來鍥而不捨的追查他的蹤跡,可話又說回來,既然是邪惡的殭屍那就不能輕易放過。
他吸的人血越多力量就越強。難保有一天,他會進階成為後家那樣的殭屍真祖,到時還真沒辦法對付。
不過這件事還得暫時壓一壓,下一趟地府,萬一攤上點事,又是很長的時間,我得安頓好葉小晴跟肚子裡的孩子。她要是醒來看不到我,心裡一定不踏實,而且,我還答應了馬千陌幫師嫣然撐腰。
冥王換屆這麼大的事情。恐怕整個陰陽行當都要大洗牌!
陰司無法干擾陽間之事的前提下。我認為,陰陽師家族還是很有存在的必要的,不然,那些滯留人間的厲鬼也沒人收拾,聚少成多也是禍害。
葉家,敦煌家,鍾家都已經沒落,加上早已經沉寂的毛家,九大陰陽師家族一下子去了一半,稍微小一點的家族是可以把空缺補起來,可畢竟陰陽師家族還是有很強的地域性,像藍家就集中在西南大山,讓他們遷移到中原地帶也是不願意的,像馬家去南方也是不願意的。
在風雲變化的大時代必定會出現不穩定的局面,不過,畢竟還有個陰陽師協會的存在,他們應該會進行干涉,奪權搶地盤什麼的,我不介意,只要穩定,不要惹出亂子,影響到地府就好。
傍晚時分葉小晴醒了,她沒有大礙,只是擔心孩子,馬家請了一位老中醫,搭了脈,說一切都正常,這也就放下心來了。
劫後餘生的喜悅籠罩在我們小兩口的心頭。
小晴的身子很虛,得需要些日子修養,而我也沒有離開離開馬家的意思,要等師嫣然繼承馬家家主之後,另外也不想小晴奔波。
至於鬼了鬼她醒來後就跟風神還有重傷的沙皇回了鬼都。
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直白,地府的威脅解除後,新一輪的冥王爭奪再一次展開,我們的聯盟也告一段落,以後再見面可能又是敵人。
十二月中,北京城下了一場雪。
院子內響徹著二胡的聲音,不是興之所至,而是情感的宣洩,有一個馬家的弟子把一串鞭炮從門口一直拖過院子到大門口,然後點燃,熱烈的鞭炮聲響徹在空寂的院落,馬家幾個孩童發出歡呼聲,抓起地上的落雪互相丟了起來。
今天對師嫣然來說至關重要,她將挑起馬家的重擔。
雪不知何時又悄悄落下來,師嫣然的長髮蒙著一層雪白晶亮透著冰藍,穿得很少,單薄的身子卻倩立不動,她仍然走上了不屬於自己的人生,攤開掌心,一片雪花悠悠蕩蕩落她的掌心,很快就被她掌心的熱力所融化,晶瑩水滴在掌心中搖曳蕩漾,就像是一顆來自天上的眼淚。
在她身後是馬家八位長輩,負責馬家的生意跟人事,據說馬家主家跟旁支的人口達到千人,這還不算依附馬家的勢力的。
馬家比起葉家來有過之無不及,更何況還在北京城,影響巨大,馬家換掌舵人,不僅對馬家來說是大事,對很多人也都是。
師嫣然的腳步依舊是那麼的輕盈,迎接到場的客人。
馬家的局比葉家鋪的還大,主要一點是任何一個家族都沒辦法企及,馬家人還負責首都最神秘的地方的安全,能接觸到國家中樞,那裡有一位馬五爺,不過,他從來都不會離開他的崗位,即便是今天這樣的日子,他也不會出現,但這對所有家族都是一個極大的震懾。
客人陸陸續續到達,來得大多都是北派的陰陽師。
南北兩派獨具特色,以前北派就是以馬家偉手,而南派的代表當然是毛家了,只不過隨著這些年交通便利,南北人口流動巨大,分割漸漸有些模糊了,不過,陰陽師還在謹守著一切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而最具權威的陰陽師協會就坐落於北京,跟安國特殊部門有些聯繫。
陰陽師協會中,我倒是有一位老熟人,夜老闆,據說他是隱藏的古老世家夜家的人,只不過,這個老小兒當時跟葉家勾勾搭搭的,為人也不正派。
我還殺了他一隻鬼耆。
時移世易,以前見他得逃,但現在,他見了我得躲吧,不過,他倒是一臉笑容,好像以前發生的事情全然忘了一般,估計他以為我成了葉家的女婿,就成了自己人了吧。
夜老闆意味深長的道:「名先生,久違了!」
我點了點頭:「好久不見夜老闆。」
夜老闆往邊上無人處的院門口一指道:「名先生,借一步說,這邊請。」
外面雪更大了起來,飄飄絮絮。
我的家鄉很少下雪,記得上一次看到雪是念小學的時候,至於幾年級已經忘了,可把我們幾個小孩高興的,大人們也很興奮,說來年一定大豐收,瑞雪兆豐年麼,但現在,那裡毀了,再也沒有名花流了。
夜老闆帶著黑色的手套,伸手輕輕撫了一片落雪,長歎了一聲道:「物是人非,陰陽行當發生了巨大的大動盪,這對社會也造成了極大的動盪,陰陽師協會肩負著維護社會穩定的責任,名先生舉足輕重,跟你爺爺商量了一下,請你入住陰陽師協會擔任名譽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