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節

  我忍不住就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你真當你老公吃素的,是夜家,說是個隱世家族,這家人好收集陰陽行當的密文。」
  葉小晴道:「不錯,找到夜家的人,不難找到鬼王。」
  當然這也是個辦法,從大局來說,找到夜家是最好不過,但眼下,我更偏向於找到御心流,活著打電話給風神。
  當天夜裡。
  東南西北各插了三香,鬼王之所以難找是因為不知道其根腳,比如血淚鬼王御心流,這個御心流絕對不是他自己的真實名字,根本沒法用陰陽術尋找。
  地上冒上來四道人影,全都藏匿在黑影裡:「小差,見過白無常大人,聽從吩咐。」
  我道:「傳令下去,給我找到血淚鬼王御心流,這是他的畫像。」當即把畫著御心流圖像的紙張給燒了。
  四位鬼差一人手中各拿一張圖畫,恭敬道:「是!」
  進屋內沒看到葉小晴,有件事我是怎麼都料不到的,葉小晴跟師嫣然都沒有朋友,碰在一起竟然很投機,竟然廝混上了,屋內的大堂只有瞎子一人:「名瞳,你剛才是出去召集鬼差尋找鬼王嗎?」
  我也不避諱點頭道:「是啊!」
  瞎子道:「可否讓他們一塊找那個軍閥頭頭。」
  我道:「你有他的畫像嗎?」
  瞎子道:「有的。」說著從衣袖內拿出一張發黃了的紙,攤開來給我,只見畫像上一個穿著青色軍裝留著鞭子的男子,那個時候的畫像,不是素描,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說實在的,就算那個軍閥頭子站在我的面前,我都認不出來。
  我苦笑道:「現在,這樣子能認得嗎?」
  瞎子的眼睛瞎了,可他以前不瞎啊:「認不出嗎?是你不會認人,以前畫師作畫都會有些誇張的,把面部的特徵凸顯出來,他既然成了殭屍容貌就不會發生變化,應該好認得。」
  把馬家的管事找來,讓她拿出複印了幾份。
  馬家的管事拿著看了一下道:「確實有點難找的,天下長的像的人可不少,有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長的都像雙胞胎,我看著這人,跟我剛才看到的一張照片上的人挺像的。」
  我問道:「什麼照片?」
  馬家管事歎了口氣道:「那一脈不是脫離咱馬家了嗎?我就把他們的院子整理了一下,裡面有張老舊的照片,有個人跟他長的真有點像,嗨,你別說,越看越像。」
  瞎子道:「快,去拿來看看。」
  馬家的管事也知道毛飛的身份不敢怠慢,應了一聲就去了。
  我心裡嘀咕,你都瞎了,還激動啥。
  沒過多久,馬家的那位管事就回來了,手裡拿了一本相冊,他攤開之後,指著泛黃的一張老舊照片道:「名先生,你看這人像不像。」
  照片上是一個穿一身老舊的八路軍軍裝的男人,留著板寸頭,精神奕奕的,還別說神韻上跟瞎子給我的畫像上的軍閥頭頭還真有點像。
  我不禁問道:「這是什麼人?」
  馬家的管事道:「具體不知道,不過跟他們一家相交的應該都是那裡面的人,不過,按照時間來算,他應該早不在人世了。」
  我盯著照片上的男子看,總感覺他的鬍子有點奇怪,好像這個鬍子是粘上去的。
第397章 再下地府
  圖畫上的人跟照片上的人眉眼間的神韻極像,發現這一點後,不由的伸手遮住了口鼻,遮住了鬍鬚,只露出一雙眼睛,再看時。我與馬家管事不由的交換了一個顏色,一模一樣!!!
  我道:「就是他!」
  瞎子看不見。就跟他說明眼下的情況。瞎子臉色大變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又失神落魄的坐了回去:「早該想到,早該想到了。在這個世上對他威脅最大的當然是毛家跟馬家,我們要對付他,他自己也是要對付我,迫害完毛家子弟當然也要對馬家下手。」
  在杭州曾經遇見一位自稱是毛家弟子的半調子陰陽師,還在那裡看到了瞎子以前的照片,那時候瞎子有一個完美家庭,有漂亮的妻子。孝順的徒弟,而他落到現今這種地步一定是遭受了巨變,如今看來,一定是跟這位軍閥頭頭有關了。
  瞎子道:「這個人現在在哪兒?」
  他努力的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起來。可最後怎麼都控制不住。臉色的肌肉都在顫抖。
  馬家管事緊張的道:「不,不知道啊。」
  照片是黑白的,而且是穿著八路軍的軍裝,從時間推算,得有五十多年了。
  又往後翻了幾張照片,突然我的收再一次頓住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子站在海港碼頭,手裡提著一個老舊的皮箱:「又是他。」
  當即又翻了一張,幾乎每一張照片上面都有他,有些在很不起眼的人群中,有些則是單獨的照片,每一張上面服裝身份看起來都不同,但卻都能認出是他。
  這一整本相冊竟然全都是他!
  看樣子,馬五爺那一脈應該是留意上他。
  我道:「他是綠眼殭屍嗎?」
  瞎子道:「應該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想要從殭屍王成為殭屍真祖,這可比藍眼進階成綠眼要困難的多。」
  我道:「在他生活的那個年代正好是戰爭年代,百姓顛沛流離,命比狗賤,是被人開槍打死的又或者是被人咬死的都不會有人關心,他吸了那麼多的血,保不齊的,我岳父不就進階了嗎?」
  瞎子搖頭道:「殭屍真祖跟殭屍王存在本質的區別,他咬你爸的可能性並不大。」
  我不由問道:「這殭屍到底從何而來。」
  瞎子搖頭道:「不知道,這個問題就跟宇宙從何而來一樣無解,但據毛家跟馬家的先祖解釋,最早出現的就是後家的人。」他頓了一下道:「也許佛陀預言上有所提示。」
  我驚道:「你是說那位士兵?」
  瞎子道:「我瞎了看不見,但聽你們所訴,我的腦海中總是會把士兵聯想成後家的人。」
  瞎子眼雖瞎,但心卻比常人更加透亮。
  心中驚愕,不會是飛鳥嘴裡的那朵花落在死屍上造就了第一具殭屍吧。
《靈棺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