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節
馬家跟毛家是對殭屍不死不休,可不代表其它家族對待殭屍也是這種態度,既然能養鬼耆,難道就准養殭屍?
我問道:「這次的陰陽師大會離家的人會來嗎?」
樊偉道:「當然,離家對我們一貫都是非常支持的,這一次的大會離家必定會來,不過,新部門新氣象,我們的態度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擇優而任。」
我道:「你說的離羽現在還在第九局任職嗎?」
樊偉道:「對,還在,誠如我剛才所說的,第九局將會撤銷重組,從國安局脫離出來,跟民間招攬的人才成立一個新的部門。」
看來領導層對於第九局的意見很大啊。
本來只是想對付馬家,沒想到整個第九局都被牽連了。
這個新部門的領導位置,我跟嫣然是一定要爭了,特別是嫣然,只有爭奪到了強勢位子,她馬家姑婆的位置才會穩當,馬家弟子才會歸心,要不然恐怕全都會靠到馬五那邊,架空了她這個主家。
第408章 秘聞
樊偉樣子很平凡,絲毫不起眼,丟在人群中你絕不會去注意他,但這平凡的外表下卻隱藏著極其精明的頭腦跟洞察人心的眼睛,彷彿他一眼就能看穿我心底的慾望,他所說的一切都是我所希望的。這絕不會是巧合。
他道:「一旦新部門成立,將直接授命於薛老!」
他口中的薛老是國安的創立者,也是國家的幾位重要領導人之一,他這話的意思直接點明了。這個新部門將會是強勢部門,而不是流水衙門。
我道:「陰陽行當一貫都是不受待見的,怎麼突然國家就重視起來了。」
吃了這麼多的虧,不得不更加小心。追捕恐嚇一號首長的惡鬼逃脫,隨之追捕的第九局人員也失蹤,難免會追查到馬家來,這萬一是個坑,跳進去恐怕就再也出不來了。
樊偉戴著黑皮手套抓了一把雪,在手裡捏了一個雪球:「以前並沒有意思到這一塊的危險,有位首長撞了邪,九局上下束手無策。」
我露出吃驚的表情:「有這樣的事情!」
樊偉道:「領導人的健康跟安全就意味著社會穩定,現在國家正在高速發展穩定是最重要的,聽說名先生以前是個司機,那先生應該明白,車子在高速運行中司機突然出了問題,就容易翻車,而我們全都是車上的客人。」說著把手裡的雪球滾了出去,沒多遠就碎裂了。
我道:「不錯!」
樊偉道:「這次的事情,薛老很震驚。也很生氣,舉辦這次的陰陽師大會那是下了大決心的。」
我道:「這對陰陽行當而言是好事。」
福伯這個時候來到身旁,問道:「名先生,姑婆說午飯的時間快到了,問先生怎麼安排。」
樊偉拍了拍手套上的殘雪,笑著道:「時間真快,一眨眼早上就過去了。打擾多時,我們也要回單位了。」
我道:「樊局賞臉在這裡吃頓便飯吧。」
樊偉道:「還是別打擾了。」
樊偉畢竟是領導,而且,此人皮相庸俗官僚,但骨子裡則有股子正氣,這樣的人不多:「不打擾,我還想聽樊局多聊聊陰陽師大會的事。」
樊偉笑了起來:「那我就叨嘮了。」
福伯聞言笑著退了下去,而我則帶著樊偉繼續溜,迴廊走道,盡頭則是一片小林子,他由衷的讚道:「這樣的官邸本就不多,現在就更少了。」
我道:「馬家是九大陰陽師家族傳承最悠久,底蘊最深厚的。」
按照馬千陌所說,現在傳承的九大陰陽師家族其實很多都是斷了根從外面接的。血脈其實已經丟了,只是保留了姓氏,空殼而已。
樊偉道:「薛老說馬家一定要請,名先生也一定要請。」
聞言我受寵若驚慌忙道:「薛老高看了。」
樊偉道:「陰陽術在戰爭年代都是能找到痕跡的,抗戰的時候,薛老也收羅了兩位當世最頂尖的陰陽師,一位叫老猴,另外一位叫龍天。老猴為人樸素正派,而龍天才華橫溢,兩人的陰陽術造詣不相上下,誰都不服誰,算是一時瑜亮,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龍天憤而投靠了日本人。」
我咋舌道:「龍天成了漢奸?」
樊偉點了點頭道:「龍天投靠日本人之後,得到日本人大力支持,拿生人修煉邪術,練成之後,他屢次施展邪術,使得我軍戰士死在敵軍炮火之下,損失慘重。」
我不由的追問道:「後來呢?」
樊偉道:「邪不能勝正,龍天的邪術最終還是被老猴破了,但他卻沒有死,重傷逃走了,而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苦熬了四年多,日本戰敗,無條件投降,全國也解放了,但龍天沒死一直都是薛老的心病,所以國安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
我問道:「找到了嗎?」
樊偉點頭道:「找到了,原來在日本戰敗後,他改了一個日本名字叫渡邊一郎,逃到日本,還娶了一個日本女人。」
樊偉不肯能無緣無故跟我說這些事情,我驚道:「難道這個龍天還活著?」
樊偉道:「不但活著,根據國安的線報,他有可能在回國的路上,甚至有可能已經回到中國了。」
我恨的牙癢癢:「他還敢要回來?」
樊偉歎了口氣道:「現在是和平年代,戰爭已經過去,無論他當時犯了多大的錯。」
我愕然道:「就這麼算了?」
樊偉沒有回答,轉而道:「我們不甘心,他更加不甘心,當年他落敗時發下詛咒一定要討回血債,這次回來,恐怕是要報仇。」
我道:「六十年前,他敗了,今天也不會贏。」
樊偉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渡邊一郎還活著,但老猴卻死了。」
午飯就顯得安靜多了,葉小晴現在是關鍵時期,飯菜是送進去的,沒出來跟我們一起,瞎子也不在,桌上就我跟師嫣然招待葉老闆跟樊偉,有夜老闆在,樊偉就不像剛才那麼多話了,端著領導的架子,一頓午餐吃的很無趣一點氣氛都沒有。
飯後就去了瞎子的房間找他,他人不在,一個馬家的下人正在收拾東西,左手拿起電話機,正在擦玻璃,裡面滯留了一堆很明顯的香灰。
他應該是用手擦過的,但因為瞎了沒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