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怎麼樣助我一臂之力?」我問道,「不會像你師父和你那樣,當著我的面只抓一個女溺鬼,就算是幫我了吧?」
「不不,這次幫你,絕對的有效,肯定讓你驚喜。」徒增強調著。
「說來聽聽。」
徒增問道:「我先問你,你明天要到張嘉瑜那邊去,對不對?」
我很驚訝:「我又沒跟她打電話,只發了短信。你怎麼連這一點都知道?」
「我只要在外面用鏡子照一照,你手機上的內容就在鏡子裡,看得很清楚。」
臥槽,真是個無恥的傢伙,對付兩個女鬼時屁都沒用,對付起我來手段齊全,技術高超。
我承認明天要去張嘉瑜那邊。
他又問:「張嘉瑜叫你去是商量怎麼對付她哥哥找女友的事吧?」
「既然你全知道,那又何必再問呢?直接說你們大魔頭怎麼助我一臂之力吧。」我有點不耐煩,不想聽他拐彎抹角。
徒增從身上拿出一個東西,舉在我的眼前。
「你瞧,你明天去的時候,有一樣好東西可以幫你。」
我藉著些微天光辨出,是一個小布袋似的東西,像以前老山民裝煙絲的旱煙袋。
「什麼玩意兒?」我伸手想接過來。
他卻拿開了。然後又問我:「你是不是在大魔的書上看到一個方子了?」
霎時,我腦子裡像劃過一道閃電。「莫非,你拿的就是那個……方子上的藥?」
「哈哈,你小子果然不凡,一猜就猜到了。」
徒增介紹說,這個囊袋裡裝的,正是由那八種藥材配製成的藥粉。
「怎麼,你都配製好了,有現成的?」我簡直喜出望外。
「如果讓你自己去配這八種東西,沒有一年半載根本配不全。」
我心裡承認,嘴上卻不以為然:「那未必吧,我準備馬上就去物色呢,頂多兩個月就夠了。」
「兩個月?那是做夢。」徒增嗤之以鼻。「你想用人工養殖的,根本就沒有用。比如白蠍,即使有養殖戶家有這麼一種,但其尿液裡的毒性達不到標。毒蟲的毒素都是在自然界裡得來的,人工養殖打了折扣。」
接著徒增又講到,黃皮蟾並不是國產的,是遠在東非的大裂谷的一個盆地裡,那裡一年只下一場雨,這場雨一下黃皮蟾才從土裡鑽出來培育下一代,時間只有兩個小時,錯過時間就只能等下一年了。
「還有一點,」徒增說,「你即使弄到八種東西,怎麼配置也是問題,這幾種藥不是胡亂摻在一起就行了,而是有個步驟,先由哪種跟哪種攪和,然後再加哪種,如果順序亂了,效果就被它們自己的化學反應給抵消了。」
我覺得他一定故弄玄虛,讓我相信我即使拿著這本書,看到這個方子也沒什麼大用。
不過既然我已經決定還書,也不在乎他說的是真是假,反正我也不想驗證。
「這個袋裡的是干粉?」我想起還有另一種東西,「書上不是說,要用什麼天涼河的通脈泉水,把花粉融成漿嗎?天涼河在哪個地方?通脈泉又是什麼玩意?」
徒增說這只是一個比喻,河流到處都有,哪一條不是天涼的?除了經過地熱帶被蒸熱的不算,別的都行,通脈泉是指活水。
「那這個又怎麼使用?」我又問道,「難道就那麼直接給女鬼喝?對她們說是珍珠奶茶,好喝得不得了?」
「當奶茶?你倒是大方。」徒增譏笑了一句。「這可是上等毒物,如果毒人,別說喝了,就是芝麻大沾上一點就完蛋。」
我嚇得慌忙縮回手。「尼瑪,這麼毒的東西讓我帶,如果袋子外面稍稍漏了一點,我碰到不就完了嗎?」
「你用手摸,或者灑在你身上,一點事都不會有。只有一個地方沾到會起作用。」
「什麼地方?」
「舌頭。」
「你是說除非吃進嘴裡?」
「吃進嘴裡沾到舌頭才起作用。」
我問這種藥對女鬼也這樣嗎?必須吃進嘴才有用?那不是一定要哄她們喝嘛。
徒增卻說這藥不是給她們喝的,她們喝了也沒用。
我被搞糊塗了,既然這藥通過舌頭起作用,怎麼喝了反而沒用?誰喝東西時不碰舌頭?
徒增說玄妙就在這裡。
他問道:「你知道女吸血鬼是怎麼吸血的吧,具體是怎麼個過程?」
我說她們先蠱惑一個男生,讓男生去勾引來一個女孩,而女孩被迷惑就會在與男生的親暱中不由自主地伸出舌頭,女鬼則趁機伸出她的血舌夾住女孩的舌頭吸血。
「所以嘛,現在你明白,你該怎麼做了吧?」徒增似笑非笑地說。
我似乎明白但又不是很踏實,叫他把使用方法詳解一下。
「那不是很簡單嗎,」徒增說道,「你把這藥先用涼水調製好,帶在身邊,當見到女孩被男生所惑伸出舌頭,而女鬼要伸出舌頭絞上去時,你把藥汁往女鬼舌頭上一塗,不是大功告成了?」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我茫然地問。「摻在酒或飲料中給她們喝不行嗎?」
徒增這才告訴我,這些吸血女鬼在喝別的東西時,舌頭是縮起來的,等於嘴裡沒有舌頭,只有吸血時舌頭才使用。所以這種藥水只能在她們要吸血吐出舌頭時才有機會。
「肯定不行!」我斷然否定。「你想想,女鬼的舌頭,是要在女孩的舌頭伸出來後才伸出的,而女鬼的舌頭往女孩的舌頭上絞上去,時間相當快,就跟毒蛇的舌頭伸縮差不多,我要在這麼快的時間裡把藥塗到女鬼舌頭上怎麼行?萬一塗到女孩的舌頭上,那不是弄巧成拙,沒誅女鬼反而害了女孩?」
徒增承認這確實是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