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節

  「啊呀,早就向地震局通報了,還打電話問了附近幾省的預測台,連天文台都打電話問過了,都說沒有發生地質災害的跡象。」
  「也許是他們測不出來。」我說道,「地震現在也難預測,但動物行為是一個很大的參考。」
  竇叔說這些常識他們都懂。但如果真有地震前的徵兆,為什麼只有老鼠亂竄而其他動物都安靜呢?
  我爬起來跑到外面的河邊,確實河面上也沒有什麼魚的跳動。
  難道是雙魔要提前行動了?
  他們是要將地下城和爍流城進行對調了?
  竇叔催我快去街頭看看。我又跑到主街道,果然面前的情景驚人眼目,大批老鼠在街頭出現,它們並不是像溪流一樣流動,而是都趴著一動不動,半條街都覆蓋著黑色的老鼠。
  很難想像老鼠的隊形這麼工整,它們就像一條黑色的毯子鋪在街上,只佔據中間的車道,留出兩邊的人行道,而且你會看出老鼠與老鼠之間是有等距的間隙,排列異常整齊,就像是訓練好一樣。
  它們的頭朝著一個方向:西南,所以一眼望去就像街道上鋪著斜紋的黑布。
  很多人站在人行道上觀看,發出陣陣吃驚的尖叫。
  竇叔也趕到我身邊,氣急敗壞地問:「這怎麼像地震呢,地震的話老鼠受到驚動會到處亂竄吧?」
  毫無疑問這是陰靈在作祟。
  姬叔也給竇叔打來電話,問現在怎麼破?要不要動用噴火槍噴殺?
  但我不同意使用噴火槍,老鼠看上去趴著不動,但噴火槍一噴它們就會四處亂竄,身上的毛點著再跑就等於一個個火源,如果竄入兩邊的建築就會引發大火,如果竄進加油站那更不得了。
  「那要不要發動群眾,用鏟子掃帚來一場大清理?」
  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讓他就這麼試一試,不過我認為可以將老鼠從街頭用鍬剷起來,用貨車拉出城到山裡放掉,切不可殺死。
  竇叔就去「動員群眾」。但很多市民拿著工具上街拍的拍打的打,老鼠果然受到驚嚇就亂竄開了。
  這一下可就麻煩了,清理工作變成了手忙腳亂的追剿。成千上萬的老鼠到處亂鑽,人們哪裡能順利捉到它們呢。
  叫人最擔心的現象發生了,街頭的老鼠跑散了,卻跑得到處都是,城市的生活更亂成一鍋粥。要清理這些老鼠根本就不可能了。
  姬叔也不顧一切地趕來,問我現在怎麼解決這個危機?
  我知道鼠災只是表面現象,關鍵在於消除魔力。但這些魔力來自哪裡呢?源頭當然是在魔頭身上,不過魔頭是指揮者,總會有具體的執行者吧。是武媚娘她們嗎?
第二百五十五章 擊敗束教授
  整整折騰了一天,還好那些老鼠雖跑散,倒也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失,只不過怎麼徹底清理它們成了難題。
  我累得筋疲力盡,天黑以後很想馬上回去休息。可總有點不放心,一個人街頭巡視。
  突然間通地一聲,一個人跳下來站在我前面。
  藉著路燈的光我認出,竟然是束教授。
  他的手裡拿著一把兵器。
  當我認出來時吃驚不已,這把兵器是一把西夏刀。
  西夏武器以短著稱,說明西夏武士剽悍異常,追求貼身格鬥,而且短刀獨特,刀刃與刀柄之間沒有護柄,根本不懼怕會傷到自己的手。這是用來拚命的武器,完全沒有自保的理念。
  束教授握著這把刀繡跡斑斑,我相信不是一把現在人仿製的贗品,而是貨真價實的古兵器。
  一看到這把短刀我就知道因果了。
  上次是我從派出所把他領到外面想聽他說說真話,沒想到他鑽進路外樹林逃跑,我追過去就掉進了一個深坑,又誤進了一座古墓,那就是白骨坑。
  現在白骨坑中的殭屍都出來了,而束教授卻手執一把西夏刀重新出現,說明它肯定又受到殭屍魔力的影響了。
  他的出現讓我心頭的火一下子蹦得老高,自從誅殺王三娜後我並沒有殺過一個人,可今天實在受不了,有了把這個老傢伙殺了的衝動。現在我已經不懼動嗔動怒了,反正四段功也練不下去,對待那些鬼靈魔物,還有那些要與我為敵妄圖誅殺我的對手,不論人鬼不論妖魔,甚至不論人,我一定不能再心慈手軟了。
  我咬牙切齒地喝道:「你終於來了,想找死嗎?」
  束教授的眼睛發著幽幽的紅光,他舉起西夏刀就向我砍來。
  我閃開去,還是想對他進行一點規勸。「我知道你想報外甥女被殺之仇,但你外甥女王三娜的死是咎由自取,她不過是一個吸血鬼,並不是正常的人,死有餘辜。你作為一個正常人怎麼能替吸血鬼報仇?你站在吸血鬼一邊也就是個罪人,現在情況這麼危急,你不要再抱僥倖了,以為我黎小睦真的不敢殺人!」
  束教授咆哮一聲:「還我外甥女,殺掉黎小睦!」再次舉刀向我殺來。
  我兩手一揚喝道:「噴!」
  兩道水柱直噴束教授的臉。
  束教授根本不會料到我有這一手,他連喊都喊不出被水柱沖得飛了起來。
  水柱的力量太強大,足以擊穿普通的水泥牆壁,束教授在空中倒飛了幾十米,砰地一聲跌在街道中間。
  我以為他受到這麼強力的衝擊肯定沒命了。此時街頭沒有人,而且我知道這一段路也沒有設監控,即使有人湊巧撞見這一幕,也無法給束教授作證,說我殺死了束教授。
  因為束教授倒地後,他的身上不會有一滴水!
  那些水在水柱停止後迅速蒸發了。地上也沒有一絲水漬。
  沒有人相信是我殺了束教授。
  可是束教授並沒有死,他跌在硬梆梆的街面上迅速坐起了身,那把短刀也沒有脫手。
  他圓睜著紅紅的眼珠準備繼續向我攻擊。
  這一下我倒有些驚懼了,如果他再攻擊那麼只能使用金剛拳和強脈功,勢必會對他造成明顯的損傷,把他打死的話我的嫌疑也擺不脫。
  畢竟他是人不是鬼,殺個鬼是不算殺人犯的,殺個人是算的。
《女鬼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