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節
原來是這樣,上次確實我在這裡練二段功時,有一天夜裡她出現的。
「我要出來見你,必須符合三個條件,一是你必須是一個人,沒有其他人跟隨,二是你帶著那塊玉珮,三是你必須獨自到這裡。」
「這裡比較幽靜吧?」我問道。
「不僅是幽靜,還是因為我的墓就在這下面,只不過沒有人能從表面看出來。」
這麼說她的亡魂一直住在這個地下。
「葉姑,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吩咐嗎?」我恭恭敬敬地問。
「那個白骨坑中的殭屍出來了吧?」她問道。
「是的,都出來了,但其實那不應該叫殭屍,應該叫骷髏,都是些白骨。可它們被魔力激活,跟殭屍也差不多了。」
「叫它們殭屍軍也沒有錯,反正是一路貨色。你也碰上顧將軍了吧?」
她提到了顧將軍,我就心裡一動,暗想她肯定是因為顧將軍的事出來見我的。
「對,我碰上顧將軍了,但我沒想到他手下的殭屍兵有這麼多,遠遠超過白骨坑的那上百具。」
「那是因為爍鎏城四周埋葬著的髓髏都被魔頭激活,但不是遍地爬出來,而是所有的地下墓坑都接通了那具白骨坑,所有的殭屍都通過白骨坑的朝天洞出來。這樣就好像它們每一具骷髏都拿到了出來的通行證,並有了它們各自的身份,所以你看殭屍軍把城市團團圍住,這些殭屍軍都井然有序,不會散漫地亂跑。」
「是被魔力給馴化了吧?」
「對,可以這麼說。它們是統一行動,響應號令,非常規整。就跟以前真正的軍隊毫無兩樣。」
「不過顧將軍好像沒有擁有多麼大的軍權,他沒有當上指揮官,還是一個小頭目。」我提出這個看法。「是不是因為他生前是戰敗而死,所以魔頭不想重用他?」
葉憐紫卻嚴肅地打斷我:「我來找你,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的。你已經對他用過遏魔咒了對吧,武媚娘甚至還把他推倒在地,似乎已經拋棄了他。但我告訴你,那就是一個圈套,你中了他們的計。」
我大吃一驚:「中計?中了什麼計?」
「用人間的話來說,他們這是用了苦肉計,顧將軍似乎被你的遏魔咒給遏住了,發揮不出戰鬥力,武媚娘一怒之下把他推倒,似乎再不會用他。你因為是親眼見的,所以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對不對?」
「對呀,我確實親眼所見,顧將軍被武媚娘推倒,噹啷一響差點散了架。那是因為武媚娘曾想驅動顧將軍向我攻擊,卻被我的遏魔咒給遏住了動不了,武媚娘一氣之下就捨掉他了。」
葉憐紫哼了一聲說:「他們唱的是雙簧,用的是奸計。這樣一來讓你以為顧將軍是不會再出現在戰場上,他是被廢棄了。但其實他會變得更可怕。」
我忙問:「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本來就是骷髏將軍,得了魔力驅動變成殭屍將軍,接下來的戰鬥中,你還會遇上他,到那時,他的力量遠遠超乎你想像的。」
「他會是什麼級別?」我問道。
葉憐紫說:「一線的指揮官。」
「可是一線指揮官,武媚娘任命張加力了。怎麼可能使用顧將軍?」我很不解。
「所以你以後碰到的情節,可能會非常怪異的,讓你無所適從。」
「會碰到什麼樣子?」
「具體是什麼樣,我一時也無法完全作出判斷,但你一定要作好思想準備,你的面前什麼怪異的現象都會發生的。」
我點點頭說:「好的,我記住了。」
葉憐紫要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向我叮嚀了一句,然後才飄然而去,很快消失在茫茫月色下。
等葉姑走後我才想起來,為什麼不向她打聽一下殭屍軍去哪裡了,是確實撤了還是作了潛伏?
不過估計她也不會說的,如果可以說的話她會主動告訴我的。她不說就證明沒有這方面的情報可以提供給我。
接下來我在破廟裡睡了一覺。
天亮後我馬上趕回城裡。然後與竇叔帶領小分隊繼續巡察外環線。巡察了大半天也不見什麼異常動靜。
竇叔帶著我去找姬叔匯報。
姬叔的傷情好了很多,但也只能坐著輪椅行動,還沒到可以親自上陣指揮全城的程度。各方面的工作還是由他多位副手在主辦,竇叔負責安全保衛工作。
竇叔向姬叔匯報了目前的情況。姬叔聽了一時也作不出判斷,疑惑地問:「現在連以前在街頭出現的蒙面人都好像不見了吧?」
「是的,蒙面人不出現了,其他任何奇怪的現象都消失了。」竇叔說道。
「這說明什麼問題呢?」姬叔問我和竇叔。
竇叔搶著回答:「我個人的看法,肯定是跟黎小睦有關,黎小睦掌握了超級本領,足以制衡那些神秘的東西了。」
「黎小睦可以對付殭屍軍了?」姬叔欣喜地問。
「是的,他有了神奇本領,那些殭屍軍不再是沒有對手了。」竇叔幫我誇誇其談。
我簡直插不上嘴。
姬叔興奮極了,坐在輪椅上轉了幾個圈,才望著我說:「我們爍鎏城的希望,早就寄托在黎小睦身上,他果然是眾望所歸呀,是不是那些鬼物得知黎小睦有了神奇本領,他們就大為恐懼,知道圍城也沒用了,失敗的結局無法改變,所以就草草撤軍了吧?」
「我認為肯定是這樣!」竇叔也興奮地附和,「這就是不戰而人之兵的典型戰例。」
「這樣看來我們爍鎏城的災難冰消雪融了,那麼大的危機就以這種靜悄悄的方式解除了。小睦你真的為我們城立了一大功啊……」
我終於忍不住了,打斷姬叔的話:「現在這麼說為時過早,其實我不認為危機已經解除。」
竇叔不服地說:「可咱們小分隊在外環線上巡邏了四天三夜了,卻什麼異常情況也沒有發生,這不就說明他們全撤退了嗎?」
「現在就是說不准他們是撤退了還是潛伏了。」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