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
唐荃聽完,臉色大變:「怎麼可能,你們會不會弄錯了。小軍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就在老杜死之前他還是公司的副總。而且他在公司裡也有財權,想花點什麼錢根本就不受什麼限制,為什麼還會做這樣的事情。」
王小虎也回答不了她這個問題,這個問題王小虎問過冷艷,冷艷也不知道,冷艷說她是最後一個加入的,還是陸新把她拉進去的。
她說當時陸新他們缺少一個幫手,負責給他們保管一些東西,為此他們給冷艷每個月都有一筆不菲的勞務費。
「這個問題我們也在調查當中,但是他和韓冰、陸新是一夥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冷艷已經證實了。」
唐荃知道冷艷:「那女孩說的話能信麼?」
王小虎說道:「我們當然不會偏聽偏信,但唐軍與冷艷確實有接觸,他們的通話我們也有記錄,唐荃,我們來呢,一是告訴你唐軍的死訊,二來也是想請你回憶一下,在杜俊出事前後唐軍的言行有沒有什麼異常?」
唐荃瞇起了眼睛,她像是在回憶。
「我感覺不出來,老杜死了以後,小軍就很忙,整天都在忙著公司的事情,原本他想籌措點錢,把公司給撐下去的,可是他沒能夠成功,公司最後還是被迫清盤了,我知道他已經盡力了。」
謝欣說道:「你兒子不是已經回學校了麼,今天不是週末,他怎麼回家了?」
唐荃朝兒子的房間方向看了一眼:「這孩子懂事,老杜死了以後他陪我的時間也多了,唉,他做事情很是由心由性的,也沒個准,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平日我和老杜對他也沒有怎麼要求,這不,他想回來也就回來了。」
王小虎看了看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唐軍的事情你到時候可以找小謝,她會協助你辦理相關手續的。」唐軍的後事自然是唐荃來負責了,所以王小虎才這麼說,唐荃點了點頭望向謝欣:「明天一早我會去找你,到時候就麻煩你了。」
離開唐荃家,謝欣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杜子凱有些怪怪的。」
王小虎不解地問道:「杜子凱怎麼了?他還是個孩子,我看哪,他就是小孩子的心性。」
謝欣搖了搖頭:「不,我感覺他對我們有敵意,而且那敵意還很是強烈,這不應該啊,杜俊的死,唐軍的死,說到底和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還有唐荃說這是因為他覺得不能再過從前那種公子哥的生活了才這樣生氣,我覺得說不通,就算真是那樣,他要生的也不是我們的氣啊,根本就不是我們讓他過不了這樣的生活。他的這種恨意應該是用在害死他父親的人身上才對吧?」
王小虎沒有說話,他覺得謝欣的話很有道理。
謝欣又說道:「還有你留心沒有,他說了一句,是我們逼死了唐軍,這話又從何說起?」
王小虎扭頭望向謝欣:「你是懷疑什麼?」
第196章 危機並未解除
王小虎覺得謝欣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他問謝欣到底是懷疑什麼,謝欣苦笑道:「我也說不清楚我在懷疑什麼,我只是覺得好像有人故意給他灌輸了這樣的仇恨,他還是個孩子,我真擔心這樣的仇恨會讓他扭曲,做出傻事。」
王小虎皺起了眉頭:「一直以來我們就只和杜子凱接觸了兩次,一次是杜俊死的時候,另一次是向他側面瞭解了一下李丹的情況,然後就再也沒有接觸過,唐荃也一直不讓他接觸太多的案情,他哪來的仇恨?」王小虎也很是不解,謝欣說道:「杜子凱能夠獲案情只有兩個來源,一是唐荃,二是唐軍,他口口聲聲說是我們逼死了唐軍,會不會唐軍一直在給他灌輸著什麼,他對警方有這樣的成見是不是與唐軍有關係。」
王小虎問謝欣:「你既然有著這樣的疑問剛才為什麼不當面問杜子凱?」謝欣說道:「兩個原因,第一以杜子凱當時的情緒,我認為問他這件事情不合時宜,第二,如果不是唐軍灌輸給他的這種想法,那麼只能是唐荃,唐荃當時就在給杜子凱遮掩,解釋,明顯就是不想讓我們深究,如果我再咬著不放一樣也不明智,所以這件事情我們得放放,不著急,到時候我們可以直接去學校找杜子凱。」
王小虎說道:「可得等上幾天了,接下來他們又要忙活唐軍的喪事了。」
謝欣說道:「上次杜俊的喪事杜子凱也沒有整天守在那兒,更多的時間唐荃還是讓他回學校去的,這次估計應該也是一樣。」
王小虎笑了:「我倒希望你說的這件事情能夠成為一個突破口,現在這個案子已經陷入了一個僵局,知道歐陽怎麼想的麼?他在想,如果再沒有進展就直接動動段大旗了。」謝欣聽了一驚:「那可不行,段大旗是什麼人?要是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到時候不只是歐陽,就連我們局長大人都會被牽連,這個案子原本就已經引起了社會的重視,說得難聽一點,我們現在已經成為了焦點,大家都在等著我們破案呢,這個時候來那麼一出,只會讓我們今後的工作更加的被動。」
王小虎白了她一眼:「瞧你這一驚一乍的,你以為就你知道,歐陽的心裡也明鏡似的,真要那麼簡單他早就動了。還有今晚的事情你說是不是也很詭異,歐陽恐怕今晚是睡不著了,閻洲突然來這麼一手,夠得他猜上半天。」
謝欣微微點了點頭:「要說這個閻洲也真是的,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啊?」
「誰知道呢?抓住何書玉,看似把廣三他們死的案子給破了,可是對於大局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幫助。」
「不是還救出了何青麼?」謝欣說。
王小虎歎了口氣:「說是說成功解救了何青,可是那是人家有意讓我們把人救出來的,否則我們去找到的或許就是一具屍體,這不叫解救,那是人家故意放水。」
謝欣也茫然了,對於這個閻洲,她知之甚少。
天亮了,歐陽雙傑睜開了眼睛,他一直快到五點才睡著的,現在是九點差一刻,也就睡了四個鐘頭。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邢娜就推門進來了,手裡提著豆漿油條:「趁熱吃吧!」
歐陽雙傑搓了搓手,在茶几旁坐下,開始吃起了邢娜給他帶來的早餐,一邊吃,他一邊問道:「冷艷那邊有沒有說些什麼?」邢娜搖了搖頭:「她說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其他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另外她一直在強調,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壞事,她還問我呢,她什麼時候能走。」
歐陽雙傑微微一笑:「你是怎麼回答的?」
邢娜聳了聳肩膀:「我照著你的話說的,我告訴她,我們並不是抓她,我們知道她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她是自由的,想走隨時都可以走,只是現在這情況,她真要出去的話很可能會有什麼危險,當然嘍,至於是走還是留,看好自己。」
邢娜倒是把歐陽雙傑的意思很清楚地向冷艷表達了,歐陽雙傑說道:「那她自己的意思呢?」
「她想見你。」
歐陽雙傑吃完早餐去見冷艷,冷艷看上去憔悴了許多,這才一晚上的功夫,她的變化感覺好大。
「你想見我?」歐陽雙傑坐下以後點了支煙,冷艷點了點頭:「娜姐說我隨時都可以離開,是嗎?」歐陽雙傑笑道:「當然,你現在住的是我們市局的招待所,不是羈押室,你也不是犯人,你是自由的。」
「可是娜姐也說了,現在我要離開的話,很可能會有危險。」這才是冷艷最關心的問題。
歐陽雙傑沒有正面回答,他望著冷艷:「你是怎麼想的?」
冷艷咬了咬嘴唇:「你們能把我送回家麼,我想回老家去,我不想再呆在這兒了。」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現在麼?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的危險依然存在,那麼你回到家裡就安全了麼,你就沒有考慮過嗎?很可能你會給你的親人也帶來危險。」
冷艷說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你別激動,安心在這兒住兩天,我想想,或許這兩天的時間裡,我們就能夠把那些人給抓住了呢?」
冷艷還想說點什麼,可是最終沒有開口。
從招待所出來,邢娜冷笑一聲:「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為什麼不讓冷艷走?她手裡已經沒有東西了,應該很安全了,我想那些人該不會再找她的麻煩了。」
歐陽雙傑看了她一眼:「你確定?」歐陽雙傑的反問讓邢娜愣住了,在她看來確實是這樣的。
歐陽雙傑說道:「你或許以為與我們角力的就只有一幫人,沒錯,如果真是那樣,只要他們拿到了冷艷手裡的東西,他們或許真不會再對冷艷怎麼樣,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的對手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還有別一股力量摻雜其中呢?他們並不知道冷艷手裡的東西沒了,他們還會繼續找冷艷,直到他們拿到冷艷手裡的東西為止。再說了,就算真的只有一幫人,他們拿到的東西沒有密鑰根本就打不開,如果是你,你的第一反應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