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節
王沖愣了一下:「強勢?我們隊長不強勢啊,他這個人很隨和的,我們甚至很少看到他板著臉,倒是我們王頭,這個人的脾氣要差一些,歐陽隊長很好相處的,對我們大家都很好,很親切,也很友善。」
「哦!」宋子寬不再說什麼了,他感覺得出林城市局的人對歐陽雙傑都很是尊重,他的心裡暗暗歎息,要是自己在都城市局也能夠這樣該多好。
王沖和宋子寬剛離開沒多久許霖就來了:「老師,有發現!」
許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激動。
歐陽雙傑微笑著招呼他坐下:「你啊,一激動話都說不好了,坐下,先喝口茶,然後再慢慢說。」許霖坐下後喝了口茶,喝得急了,茶水竟然順著嘴角流了出來,他不好意思地用衣袖擦了一下才說道:「韓建設曾經去找過劉老三!」
歐陽雙傑聽了也來了精神,他坐直了身子:「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霖說道:「是這樣的,你不是讓我細查一下韓建設與郭鵬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交集麼,我就又去了韓建設的公司,問了他的那些同事,卻沒有問出什麼結果,後來我再次去了韓建設的家裡,韓建設的老婆對我很不待見呢。」
說到這兒他看了歐陽雙傑一眼,歐陽雙傑猜到了韓建設的老婆一定說了自己什麼壞話,只是許霖不願意複述。韓建設自殺,他的老婆一直都說是歐陽雙傑逼死了韓建設。
「繼續說,揀重要的說。」歐陽雙傑說道。
許霖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布包,那小布包很小,歐陽雙傑認出那是裝符用的,很多人求了平安符就是放在這樣的小布包裡,然後隨身帶著。
「雖然她對我沒有什麼好臉色,還是讓我進屋了,在她那兒我也沒問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臨走的時候正好他的兒子從外面回來,我看到他兒子的身上竟然戴著這個東西,我奶奶以前這給我求過『平安符』,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我便好奇地問了一句,韓建設的兒子告訴我這是他爸爸送給他的,我向他索要了來,剛開始他們還不願意給呢,我好說歹說,講了一通大道理才答應給我。」
歐陽雙傑問道:「你怎麼知道這符是劉老三制的呢,劉老三是個瞎子,怎麼可能會制符?」
許霖笑了:「老師,你看你著什麼急啊,我慢慢說來。」
「我拿了符就去找了王瞎子,你不是說有什麼疑問就儘管去找他麼,他一看就說這符是劉老三制的,我就問他,劉老三不是瞎子麼,怎麼可能畫出這樣的符來。王瞎子說,劉老三雖然瞎了,但這符並不是畫的,而是刻了模板自己印的,就像蓋章一樣。而這模板應該是劉老三死去的徒弟給他做的,王瞎子還說,很多人都在傳,劉老三死去的那個徒弟弄不好就是他的私生子呢!」
第104章 有針對性
歐陽雙傑已經把符從那套子裡取了出來,他看了半天才輕聲說道:「你去找過劉老三了?」許霖搖了搖頭:「沒有,我心裡在想,如果劉老三就是那個幕後黑手的話,我就這樣去找他反而會驚動了他,現在我們手裡根本就什麼證據都沒有,還是先回來和你商量一下,看看接下來該怎麼辦。」
歐陽雙傑很讚許地點了點頭:「你小子現在學會動腦子了,不錯,這個線索確實很重要。」
許霖說道:「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
歐陽雙傑說道:「你悄悄地查一下劉老三的那個徒弟是誰,他是怎麼死的。」
許霖有些為難:「這個可能不太好查,我問過王瞎子,王瞎子也不知道,他說劉老三是個怪人,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除了他的那個徒弟之外就根本沒有人能夠接近他了。而他的那個徒弟大家也只是聽說,還沒有幾個人真正見過呢。」
歐陽雙傑皺起了眉頭:「那麼他又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我,我沒有再細問,老師,不就是劉老三的一個徒弟麼,值得我們去查麼,而且還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歐陽雙傑望著許霖:「小許,你想過沒有,如果劉老三真是那個幕後黑手的話,那麼他作案的動機是什麼?還有發給我的那條短信說明了什麼?」
許霖被問住了,他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望著歐陽雙傑。
歐陽雙傑說道:「從那條短信來看,這個幕後黑手多半是衝著我來的,他把這當成了一個遊戲,可是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只是為了顯示他能耐,有本事麼?只是想和我玩一場另類的遊戲麼?不,這可是涉及了很多無辜的生命,這個幕後黑手再變態再扭曲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做,一定有其他更深層次的原因。」
許霖聽了點了點頭,還真是歐陽雙傑說的這麼回事。此刻他也明白了歐陽雙傑的意思:「你是說或許劉老三的這個徒弟的死和你有關係,而劉老三這麼做就是為了給他的徒弟報仇?可是他為什麼不直接針對你,而要搞出這麼多事來?」
歐陽雙傑說道:「我只是假設,小許,你別先入為主,否則會影響到你的判斷。」
許霖笑了。
歐陽雙傑繼續說道:「直接找我報仇成功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不能滿足對方那變態的心理,你想想,作為一個警察,一個刑警隊長,當我面對兇手殘害了無數的無辜生命而無能無力的時候,那種感覺是什麼?他用這樣的方式和手段,比直接對我下手更讓我的內心受到折磨與煎熬,而這樣更能夠讓他有一種復仇的快感。」
「行,我馬上去查。」許霖走了。
就在許霖走後,歐陽雙傑又去了王瞎子的「易名堂」,此刻他真正對劉老三有了興趣。
當然,在韓建設兒子的身上發現一個劉老三制的「平安符」並不能夠真正說明什麼問題,像韓建設那樣有些迷信的人,平日裡去卜卦算命,求符什麼的也很正常,或許韓建設是在認識幕後黑手之前就求了那符呢?韓建設的兒子也說那符有小半年了。
最初聽到消息的時候歐陽雙傑還是有些興奮的,可是慢慢地他平靜下來想了想,這線索只能說韓建設去找過劉老三,並不能說明劉老三就是那個幕後黑手,說不定韓建設還找過其他的算命先生呢。
下了車,歐陽雙傑就進了「易名堂」,王瞎子的徒弟早就已經熟識了他,那徒弟迎上前來滿臉堆笑:「歐陽警官,您來了?先到師父的辦公室坐坐吧,他出去辦點事,馬上就回來了。」
歐陽雙傑在辦公室裡坐了大概七、八分鐘,王瞎子真就回來了。
「歐陽隊長,讓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王瞎子笑著說道,歐陽雙傑擺了擺手:「別客氣,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是不速之客,再說了,你那徒弟又是好茶又是好煙的,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
王瞎子坐了下來:「其實我早猜到你要來了。」
「哦?看來又讓你掐指算到了?」歐陽雙傑笑道。
王瞎子說道:「我可不是算的,你們那個小同志拿著劉老三制的『平安符』來找我咨詢的時候我便猜到了,他回去和你一說,你鐵定得來。」
歐陽雙傑沒想到這王瞎子心裡還真是很活泛的。
歐陽雙傑說道:「那既然知道我會來應該也知道我想問些什麼了,說說吧。」
王瞎子歎了口氣:「你還真別說,你想知道的我知道得也不多,你是想打聽劉老三的那個徒弟吧?」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王瞎子是個明白人。
「劉老三那個徒弟大概沒有幾個人見過,平日裡那徒弟並不跟著劉老三出攤的,大多時間都是呆在劉老三的住處,替劉老三打理一些事情。」
王瞎子說到這兒,喝了口茶。
「關於他的這個徒弟,我還是聽阿誠說的呢,對了,阿誠就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徒弟,我把他叫來,你好好問問他吧。」王瞎子說道。
歐陽雙傑問王瞎子:「你這個徒弟怎麼又會關心起劉老三的徒弟來了,老實說,是不是你的意思?」
王瞎子苦著臉:「歐陽隊長,你這麼說就冤枉我了,我哪裡會去關心劉老三的徒弟啊,就連劉老三我都不會上心的,老實說吧,我們之間雖然是同行,可是我們之間沒競爭啊,他劉老三在街邊支攤,那是走低端,我王瞎子有自己的門臉兒,做的是中高端的客戶,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我去關心他做什麼?倒是我那徒弟,原先住的地方與劉老三的住處挨得近,常常經過的時候會看到劉老三的那個徒弟在屋前做事兒,他才多留意了一下。」
歐陽雙傑笑了:「看你急的,我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好吧,你把阿誠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