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
事實上,在這老祖面前,錦帕是多餘的。老祖收好錦帕說。這是主母的,寶藏是她親手藏的,就連我也不知道。
我心下大驚,白蓮去陰司,足足二十餘年沒消息了,茫茫陰司,我去哪找她啊。
老祖道:「無妨,這些年我白家在五脈的支持下,雖然不敢說富可敵國,但也算是小有積余。只是白家的金庫目前掌握在白青手上,你和朝陽定要想辦法拿回來。」
正說著,只聽到外面傳來鬧哄哄的聲音,顯然白青見我被帶走,正四下讓人搜索我。
「好了,你們出去吧,在這裡待久了,會引起他的懷疑。」老祖揮了揮手,示意我們盡快離去。
待我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說,「無傷,昔日閻君與我奪取了武夷山的火脈,曾有遺言,若他日功成必削脈歸山。是以,我把上古凶獸火麒麟放回了武夷山,若是有緣。你可去武夷山取那火麒麟,讓他助你奪天下。」
多謝老祖提醒,我拜謝道。
自從那晚見到了趙黑子的白色神馬,我一直渴望能有一匹坐騎,若能得到火麒麟作為麾下戰騎。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離開密室,白靈在外面等著我,見我白朝陽攜手而出,她有些不悅的撇了撇嘴,「二哥。你幹嘛對他這般客氣。」
「無傷來到我白家即是客,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呢?」白朝陽笑道,目前還不適合告訴她真相。
「丫頭,你清瘦了。」我呆呆的望著她,她撇嘴生氣的動作倒是與以前極為相似,只有在她對我生氣的時候,我才能從她身上找到以前的影子。
「還不是你害的……」話一出口,她似乎覺的有些不太對,白了我一眼,「管你什麼事。秦無傷,只要你一天不證明清白,我就不會再跟你說話。」
說完,她踮著腳尖,生氣的往前走了去。
白朝陽一看。對我會意道:「兄長,三妹好久沒這麼開心了,看來她心裡還是挺相信你的,尤其是你親自登門,更讓她倍感欣喜。」
我撓了撓頭。朝陽,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我看她都恨不的殺了我,哪來的開心。
白朝陽哈哈一笑,秦王果然是個直人。三妹就是嘴硬心軟,要不然昨天也不會囑咐我關照你了。
離開了假山,我與白朝陽、白靈告別,回到了住處。
剛到住處,白青就迎了上來。一臉焦急的拉著我的手,「哎呀,無傷老弟,你可真是讓我這做哥哥的擔心死了。要是家妹一時衝動,傷害於我。白青萬死難辭啊。」
「沒事,你也知道白靈恨我入骨,不過她看在你的面子上,卻也不敢傷我。」我對白青道。
白青滿意的點了點頭,家妹是頑皮了些。但也是知曉是非之認,如此一來我也就放心了。
我問,少天如何了?
白青笑著拍了拍我的手背,「你就放心吧,他的傷勢已無大礙,我派了專門的人照顧他,等過幾日,他的傷勢恢復了,你們就能見上了。」
我裝作一副感激的樣子,「那就有勞白兄了。」
白青點了點頭,當即吩咐左右,「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一定要嚴加保護秦無傷,若再敢有半分差錯,我要你們的狗命。」
我一看院子裡的護衛比上次多了一倍,而且這次換的人修為更加精深,想來白青也是怕我飛了,影響他的大計。
回到屋子,船夫正撐著腮坐在桌子邊發呆,見我回來,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這麼久沒個人影,我還以為你和白家姑娘雙宿雙飛,跑了呢。」
我讓他別開玩笑了,趕緊分析下眼前的情況吧,我感覺白青怕是下手的日子不遠了。
「你見了白家老祖了,有什麼情況?」船夫問我。
他果真是聰明,一猜就知道我去白老祖了,遂把老祖大限將至的消息告訴了他,當然白家印等重要的事情我一概沒提。
船夫摩挲著下巴濃密的鬍鬚,分析說,我剛剛聽下面的人說,三天後,就是白家大會。老祖時候不多,白青肯定也清楚,要不然他們不敢如此放肆。到時候肯定會推選新的家主了。
以白青的性格,他不會再等了,因為他這次約你來,一是為了把屎盆子扣在千面郎君頭上。二來,就是殺了你,為他爭奪家主之位,以及他背後擁有瘟蛇的主子剷除你,把玄門鬧亂。
這麼說,我是非死不可了?我哂笑問。
我若是白青肯定會在這三天內下手,然後藉機以白家名義斬殺或者驅逐白朝陽勢力,然後順利當上白家家主,船夫分析說。
船夫能猜到白青的心思,白朝陽肯定也能猜到,卻也不知道他有何應對之法。
在白家,我們目前根本沒有任何的優勢。稍有不甚,便是滅頂之災。最讓我惱火的是,少天也被白青掌控了,這無疑捏住了我的軟肋。
第132章 白家大會
接下來的三天,也是白家生死危機的緊要關頭,白家家兵調動頻繁,除了白朝陽、白靈的極少數心腹外,經過白青的脅迫、清洗,白家的軍政實際大權已基本落入白青之手。
白青依然在時不時虛與委蛇,但我知道,當他笑的最燦爛那一刻,就是他動手之時。
到了第三日,白家燈火闌珊,人聲鼎沸,到處張燈結綵,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今年的白家家會非比尋常,整個白家上下都知道。今晚必定會有一場血腥之爭,這關係到白家日後的生死。
我和船夫更是被看的死死的,門外的侍衛足足有上百人,將大門堵的死死的,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這就是白青所謂的防止白靈再闖入宅子誤傷我。
我和船夫在房屋內坐立不安,生生殺出去,肯定是不行的,少天在他們手上,再者。這麼多人,我也未必有這個把握。
「秦先生,世子請你前往白家白樓參加家主大會。」門開了,一個滿臉肅殺的白家弟子走進來,冷聲道。
緊接著。幾個丫鬟捧著華麗的衣服走了進來,「秦先生,請你更衣吧。」
我看拿紫袍上雕刻著龍紋,而且腰間的玉帶也是龍紋密佈,一想,這不是張王才能穿的紫龍袍嗎?
白青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我正不解之時,那人又冷笑催促道:「別看了,快點換上。」
這哪是請,分明就是要挾,也不知道白朝陽那邊準備的如何了?
我眼下也別無他法,只能應了他,走一步看一步吧。
換上了龍袍,極為得體,侍衛這才冷冷的對我拱了拱手,道:「秦君,請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