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
歇息了兩日,慕容雄每日只時好吃好喝的安排,卻再未宣我入府,按理來說離慕容北金盆洗手已經時日無多,他應該這時候緊鑼密鼓布控全局才是。正是用人之際,他如此不待見我,只有一個原因,根本不信任我,又或是在觀察我。
慕容雄一切都是聽陳美芝的。看來不把這鐲子弄到手,陳美芝是不會信任我了。
到了晚上,我差僕役去雄府討了一身夜行衣,喬裝掩面,往世子府而去。
以我的身手。要想盜竊,普通的侍衛是防不住我的。
很快我就輕車熟路的摸進了世子府,我剛要去找慕容羽,不過轉念一想,手鐲應該是慕容雪掌管,魏夫人生前最疼這個小女兒。
想到這,我直奔西廂房,剛要推開門進去,卻聽到一陣讓人面紅耳赤的男女歡愛之聲從慕容雪的房裡傳了出來。
我搖了搖頭,陳姬說的沒錯,慕容雪確實是西川出了名的交際花,只是我被剛認識她時的表象所迷惑罷了。
剛要離開,裡面已經偃旗息鼓,一個男人的喘息聲傳了出來,「秦無傷投到慕容雄那處去了,我那日聽你計策,躲了羽少一日,次日再去雲香閣裝作不知羽少計謀與秦無傷惱了一番。現在整個雲都府的人都知道我與血衣有仇,他投了慕容雄,我則有殺他的口實。明日你把他約到拈花寺,到時候我找機會殺了他,這樣一來,羽少也找不出責怪你我的借口。」
我心下大驚,劉文生這齣戲演的太好了,我與慕容羽約定是他通知劉文生配合我,故作吃醋。但這傢伙躲過了羽少的指令,卻又出現在雲香閣與我大鬧一場。
這樣一來,我與慕容羽的計謀是成了,我為了躲避劉文生的嫉恨投靠慕容雄。但就連慕容羽也想不到的是,劉文生那日卻在演戲,不過不是為了促成計劃,而是與慕容雪為殺我,找到一個口實而已。
「哼,秦無傷自認為聰明,卻不知道那日他給父親鎮住餓鬼疽時,我已經識出了他的身份。他殺我戰哥,此仇豈能不報。」慕容雪嬌喘道。
「雪兒,你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你愛上秦無傷了,那日,見你和他親密,我好不心痛。」劉文生道。
「死鬼,人都在你懷裡了,還在這呷醋,不過明日你可要佈置精細了,秦無傷可不是簡單人,大哥就是死在他的手上。」慕容雪哼哼嬌喘了幾聲。
第199章 最毒婦人心
劉文生嘿嘿奸笑道:「雪兒放心,我已經透過風給陸塵風了,上次秦無傷在大殿折了他的面子,以他的性格,必然會殺他而後快,你知道這次帶隊的是誰嗎?」
「誰啊?」慕容雪問。
「文凱,上次秦無傷讓他丟了面子,這次文凱布下天羅地網,還不得要他的命啊。」劉文生哈哈大笑起來。
慕容雪道:「你傻啊,文凱蠢材一個,能殺秦無傷嗎?」
「雪妹放心,我已經密令張十一率了一隊人馬作為第二道防線,雙管齊下,不愁他秦無傷不死。」劉文生冷笑道。
「不過,你可別把秦無傷的真實身份暫時透出去。他的來頭太大,我怕川中有些人會偏向他。而且作為一個小侍衛,殺了也就殺了,也不會留下什麼口實,他不喜歡裝嗎?就讓他去閻王殿裡裝得了。」
「嗯。還是我雪兒聰明!不過秦無傷現在已經投靠慕容雄,他未必會願意陪你去拈花寺。」
「放心吧,秦無傷此人表面上冷淡,實則重情重義之人,我自有法子讓他去拈花寺。」
「先說好。你可不許寬衣解帶,否則我可要真生氣的。」劉文生道。
「死鬼,你往哪想呢,真是壞死了……」
很快兩人又抱成了一團,親親我我起來。
我聽著心都涼了。還好我不好美色,沒被慕容雪勾引,更沒有被她的表象完全迷惑,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女人簡直太可怕了,如同蛇蠍一般,看來她是真的鐵了心要為慕容戰報仇殺我。
我要不要找慕容羽商量這事呢?想了一下,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慕容羽眼下雖然有賴於我,但卻也不敢得罪劉文生,我又何必讓他為難呢?
這時候,我隱約聽到府門外又馬蹄聲響起,想必是慕容羽回府了,當即連忙遁上屋簷,離開了慕容府。
回到了府宅,剛到大廳,陳姬與慕容雄已經在大廳喝茶等著了。
我早就預料到了,僕人去討夜行衣,陳姬必然知道我是去盜血手鐲了,只是眼下空空而回,未免讓慕容雄有些瞧不起。
「長老,夫人。」
「血先生回來了,來,剛到的好茶,雲遙山夜晚涼氣極重,喝杯茶暖暖身子。」陳姬拂袖示意我在她旁邊坐下。
我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也不廢話,端起熱茶當做酒,一口喝了下去,這才吐出茶葉,凜然道:「好茶。只是茶再好,也不如酒來的有勁。」
慕容雄哈哈大笑道:「血先生跟老夫一樣,都是性情中人,只是夫人說血先生心情不好,飲酒不宜,喝茶反而能淨心寧氣。」
我哂笑不語。
陳美芝問:「血先生可曾盜的血手鐲?」
她這話一出口,房間內的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慕容雄雙目一寒,渾身殺氣森然而至。
我心想難道慕容雄會因為我辦事不力,而對我下毒手嗎?
跟陳姬說話。我不敢做太多的思考,以免被她看出破綻,當下也只能實話實說。
我搖頭歎然道:「世子府重要之地,甚至慕容雪的閨房,我都親手找過,很遺憾,沒能替夫人找到血手鐲。」
慕容雄與陳姬互相對視了一眼,大笑道:「夫人多心了吧,我就說血先生乃是重情義之人,既然投於我,必不會有二心。」
我原本還擔心慕容雄會覺的我沒甚本事,辦事不力,不曾想他竟然不怒反喜。
陳姬從袖子裡摸出一塊腰牌遞給了我,「血先生,這是雄府的腰牌,憑此牌,你以後可以自由出入雲都城。」
我接過沉甸甸的腰牌,知曉雄府已經正式接納我了,當下連忙拜謝。
「夫人,血某有一事不明,為何我沒有拿到血手鐲,夫人與長老反而更加信任我呢?」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血手鐲乃是魏夫人生前遺物,慕容羽兄妹視之如命,定然會藏的很深,若是你能弄到手。那麼原因只有一個,慕容羽親手交給你的,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可能。」陳姬微笑道。
我驚出一身冷汗,還好今天聽到了慕容雪與劉文生的床話。打消了見慕容羽的念頭,要是慕容羽真的忍痛割愛,把血手鐲送給我,在慕容雄這邀功,恐怕慕容雄就會痛下殺手了。
「對了。血先生,夫人有上香的習慣,只是最近她感染了風寒,明日還請血先生去拈花寺替她向佛祖上香,不知先生方便否?」慕容雄獨眼一瞇,冷笑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