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
死了這麼多人,這可是大事情,而我和少天又是嫌疑人,自然是重點照顧。
我受審倒不要緊,只是擔心少天和小貓、還有紫衣估計這會兒早被他們拉到了停屍間,別出差錯才好。
封二在俗世到底有多牛,我不知道,但他是負責玄門與俗世調停的主要人物。而且玄門與俗世對他都極為的尊敬,但凡只要他出面,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審訊人員也不知道封二是誰,但在再三堅持下,他們把這事往上級匯報了,這片地帶並非屬於江東管轄,再加上是地級小城市,處理事情很慢。
一直等了兩個小時,才有個穿著唐裝,留著八字小鬍鬚的人來到了審訊室。
這人刻意亮出了身上的元氣,以示自己的身份,我也不客氣,血河瞬間護體,如滔滔江水一般,發出咆哮之聲。
那人面色大變,見我身上殺氣極重,不敢大意,連忙拱手拜道:「在下蔡義然,乃是這一帶的玄門理事,請問高姓。」
我冷冷吐出三個字,「秦無傷!」
那人一聽,連忙大驚:「莫不是江東秦王?」
我道:「難不成你覺的這世上還會有另一個秦無傷不成?」
那人一拍額頭,「真沒想秦王竟然會來到武城這小地方,我還以為秦王在西川呢,早就聽聞秦王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蔡義然能當上溜子,果然是八面圓光,不過我此刻擔心紫衣,卻沒心情聽他的恭維。當即道:「你是溜子,本事大,給我擺平這些傢伙,我和我的朋友需要馬上出去。」
蔡義然有些為難道:「秦王,這回的事情比較大。你和你的朋友現在是重要嫌疑人,而且這事也驚動了上面,怕是不太那麼好解決。」
「那你就聯繫封先生,若是半個時辰,我不能見到我的朋友,西川這一帶的玄門理事,就讓別人來幹吧。」我冷然道。
時間多耽誤一分鐘,紫衣就多一分危險,誰知道那些可惡的法醫會不會先拿她動刀子。而且我封住少天的元氣時間也差不多了,萬一他再發飆。傷了人就更麻煩了。
蔡義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秦王息怒,我這就去向封先生匯報。」
我不是嚇唬他,這一帶玄門屬於西川慕容家管轄,以我現在的影響力。換一個小小的溜子,輕而易舉。
片刻,蔡義然與警局局長董彪、武警隊長葛龍走了進來,親自給我鬆了手銬,顯然是封二已經打了招呼。
我讓蔡義然安頓好少天與小貓。又問了董彪屍體怎麼樣了?
董彪說,已經按照封先生的指示,屍體都暫時停止了屍檢。
「董局,我帶秦先生去停屍房吧。」葛龍道。
董彪點頭,葛龍領著我往停屍房走去。邊走邊道:「秦先生原來是981的人,今天我多有得罪,還希望先生別往心裡去。你知道的,執行任務,難免……」
我笑了笑:「無妨。不過你今天確實是撿了一條命,我那小兄弟若是真動手,你這點人不夠耍。」
他連連點頭,「那是,那是。981個個都是活神仙,我要是有秦先生的半分本事就好了。」
說話間,他的眼中儘是崇敬之色。
在俗世之人眼中,我們這種擁有元氣術法的人,無疑就是活神仙。他們仰慕我們,就如同我仰慕上三天的如來佛祖、三清道祖、玉皇大帝、鬥戰勝佛、二郎神一般。
到了停屍房,屍體都被存在了冰櫃,然而我並沒找到紫衣的屍體,一問才知道被弄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一群大夫正在監護室交頭接耳,他們的表情很是詫異。
紫衣依然在昏迷中,但呼吸很平穩,臉上依然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旁邊的監視儀上心跳、脈搏都是直線,滴滴作響。
「真是奇怪了,心跳、脈搏都停止了,大腦也已經死亡了,人卻還活著,簡直就是奇跡。」
紫衣的情況確實很怪,她被那神秘的碟仙催眠後,一直昏迷不醒,萬幸的是,她體內的毒居然也像是靜止了一般,沒有再發作。
「大夫,你們難道就沒有查出來,她還身中劇毒嗎?」我走入病房,朗聲道。
其中一個最年長的大夫見了我有些詫異,葛龍連忙介紹說:「秦先生是上面來的人,你們只管回答就是。」
大夫搖了搖頭,「我們檢查過了,病人身體內並沒有什麼中毒的症狀。」
我心底一沉,原本我還想回到江東利用現代醫術給紫衣療毒,但現在看來玄門的毒,尤其是天下幾大至毒,根本不是現代醫學能夠治療的。
正說話,只見一行人走了進來。
領頭的封二穿著一身莊重的中山裝,皮鞋擦的逞亮,頭髮往後梳著大背頭,兩道一字濃眉威嚴肅殺,看起來極是莊嚴肅穆。
封二身後跟著的保鏢,都是玄門中的好手,但都是現代人打扮。顯然封二,跟俗世之人打交道,也是入鄉隨俗。
封二走進病房揮了揮手,示意醫生們都退了下去,伸手在紫衣的脈門一探,皺眉道:「秦無傷,你給她吃了什麼藥?」
以封二的能耐,西川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了,紫衣中毒的事情自然也瞞不過他。
第240章 夜魔
我拿出粉紅色的藥劑,遞給封二,他看了一眼,濃眉一凜,「你這是害她,冰火絕命散乃是傷魂魄之毒,意在摧毀她的魂魄,引起體內經脈紊亂,並非藥物可以療毒的。」
魂魄這種東西難以講清楚它到底是虛是實,封二不愧是高人,探脈打眼之術高絕無比,一下便查出了病理,難怪醫生們檢查不出紫衣身體裡的毒素。
封二接著說道:「冰火絕命散,一見血,便會化作冰火兩道毒氣。直入魂魄。你給服下的藥,本身極毒,只能短暫的克制魂魄受傷引起的經脈紊亂咳血與冰火寒火症,卻無法治本。她本來魂魄受損,孱弱不堪。時間一長,連身體也會被你的解藥所毒害,到時候就真的無可救藥了。」
我連忙請他教我解毒之花,封二歎了口氣道:「你這叔侄二人,都是情種。連遭遇也相差無幾,你要想徹底的解她殘毒,唯有一法,以幽冥花重鑄她的魂魄。」
我心中頓時大喜,本來唐門的七生花與唐亭風的解藥搭配是可以解毒的。但被該死的黑衣人毀掉了,原以為紫衣再無救藥,卻沒想到幽冥花竟然可以救他性命。
想來也是,邪雕原本是七叔的一縷殘魄,如今卻已經魂魄齊全,只欠五脈合一的邪身,或許幽冥花真有重鑄魂魄的奇效。
只是幽冥花極其難得,幽冥山又是地藏菩薩的法地,又護法金剛守山,又豈是隨便能得到的。若是七叔修為還在,張王還在,或許還能幫我去討要,但眼下他們都自身難保。而我的修為別說是進入幽冥山,就是牛頭、馬面那一關就過不去,更何況現在陰司的鬼門盡皆封閉。
想得到幽冥花,以我現在來看,無疑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