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再接著斧頭金兵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雙手、雙腳伸的比值,如同一隻死去幾百年的殭屍一般……
「鄭巖小心快躲開!小心你後面!」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牛五花端著手中的水壺對準我這邊砸了上來,與此同時旁邊的長矛金兵也同時對我發起了進攻。
我撇過身子躲過了這水壺。水壺應聲就砸在了長矛金兵的身上,水壺中的暗紅色鮮血隨之噴濺了出來,也是將長矛金兵的胸口上潑出了濃墨狀的黑血。
長矛金兵的下場跟斧頭金兵一樣,身上觸碰到了那黑色的血液。身體就隨之癱軟了下去,好像突然間丟到了魂魄,沒有了主心骨一般。
「太險了啊!我的小祖宗啊,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肯定就被這兩隻金鬼給玩死了!哎呦呦嚇死我了!」牛五花連忙拍著胸口,一副擔驚受怕的摸樣。
牛五花來的太及時了,包括劉橙、軍師、托馬斯幾個人也都陸續的跟了過來,我差點就快頂不住了。再次看到牛五花他們我差點就激動的哭了。
但同時我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是懵了,這兩隻金兵居然這麼簡單就被搞定了?我剛剛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都沒怎麼著它們,幾乎就要被他們倆給玩死,怎麼牛五花就潑了兩潑血就把這兩個金兵給搞定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這黑血什麼來頭?居然這麼的神通廣大?
我不可置信地問牛五花:「牛五花?難道就這麼搞定了?你確定嗎?」
「這兩個金鬼就是凶咒的一部分,這也是當年的高手給這陣法中設定的棋子,他們沒有思想、沒有行為舉止、他們心裡只有一個信念,殺掉來到這裡的每一個人。」牛五花上前解釋道:「但這些東西終究是人為設定出來的。萬物皆有因有果,既然有人能設計出來,那麼它們本身就會有相應的缺陷,黑狗血就是它們的剋星!」
「不對不對!牛五花你騙我的吧!你身上哪來的黑狗血?黑狗血和糯米不是早就沒了嗎?」我想起來這茬,之前黑狗血不全部都已經用光了嗎?全都跟糯米合成了解毒解藥了嗎?
「這個……」牛五花支支吾吾了起來:「你小子哪來這麼多的廢話,把你從閻王爺的手上救回來,不好好感謝我,難道還準備對我興師問罪的啊?」
牛五花說話支支吾吾的。我看其他人的臉上也大多路出了詫異的表情,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玄機在裡面,另外這黑血也在我的肩膀上噴濺了一塊。當即就散發出一個蹊蹺怪異的味道,黑狗血的味道我聞過,我敢肯定這黑血百分百不是黑狗血!
我也顧不上渾身的酸痛,一把揪住牛五花追著他問道:「牛五花!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血?」
「那個鄭巖……」托馬斯也跟著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反而對你沒好處。」
「是啊是啊……」牛五花馬上就附和說道:「鄭巖你瞧托馬斯都說了,這黑血你還是別問了,管它什麼貓,能抓老鼠的貓就是好貓。」
他們幾個人這麼一說,整個氣氛就變得更加的古怪了,我抬眼都看到軍師、老四憋著氣在一邊偷笑,這就更加的讓我詫異不已了,死揪著牛五花就不放了。
「牛五花。你別跟我玩花招,說不說!不說小心揍你!」我揪著牛五花的脖子,甩手就要去打他。
「哎呦呦……哎呦呦我還說不行嗎?不過鄭巖啊,我說出來了。你可不要發飆啊,我也是為了救你才出此下策……」牛五花一邊求饒一邊跟我說道。
「別說了!牛五花!什麼都別說了!」一遍的劉橙一口打斷道,我看她的臉頰瞬間就湧上了一抹潮紅,害羞到了極點。
這麼一來我大概就猜到了那黑血是怎麼回事了,自己也是尷尬到了極點:「牛五花,難道這個黑血是劉橙的……那個……」
「哎呦別說別活了,鄭巖你煩不煩啊!」劉橙莫名其妙的火大了,上來就在我的胸口上狠狠摔了一拳。
我說牛五花你瘋了吧,居然用這種血,你老東西腦子想的是什麼呢,我說著也要把火氣撒在他的身上。
「這可不能怪我啊小祖宗!」牛五花辯解到:「你跑出去之後沒了消息,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在這四周圍找你找了一大圈也都沒找到線索,後來還是看到那沖天火光才知道你的位置,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托馬斯和夏雨。」
「我一聽這情況就是到你是遇到凶咒中的陰兵了,陰兵這玩意是借助還有陽氣的屍體製作下咒而成的。所以說就必須要用黑狗血這種辟邪的東西來鎮壓,你也知道我的黑狗血都用精光了,情急之下我就想到了女人的陰血,那個東西雖然髒了點,但也有鎮邪驅鬼的作用,我們當中就這幾個女人了,剛好劉橙方便,所以就……」
牛五花解釋到這裡劉橙的臉頰已經羞紅的跟一隻紅蘋果似得,我也落得個尷尬一聲,早知道就聽托馬斯的了,刨根問底到最後落得個丟人現眼的地步。
我連忙就把話題轉移到了托馬斯和夏雨的身上:「對了,托馬斯,現在該你們說說怎麼回事了?你們明明不是退出去了嗎?這麼還被陰兵捆綁了起來?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狀況……」
第95章 陰兵(二)
軍師往院子裡的火堆添加了幾根枯木,院子裡的篝火啪啪啪的燃燒了開來,不得不說這院子倒是一個遮風擋雨的好地方,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中總覺得四周圍的狂風也隨之銳減了不少。
大家趁著這個時候補充了一些水和食物,托馬斯和夏雨也將他們所遇到的詭異情況緩緩陳述了開來。
「按照我們的計劃是依照鄭巖留下來的記號退出去,但是我們走了一段路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記號的路線似乎有變化了,我退回去的路線好像跟我們原來走過的路不一樣了?」
我說不會吧,標記是我親自一筆一劃畫出來的,我自己也都重新檢查好幾遍才確認畫出來的。不應該出什麼差錯。
夏雨繼續描述道:「是啊,我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路線肯定沒問題,就按照鄭巖留下的標記走吧,可走著走著所呈現出來的情況就越來越不詭異了,我們遇到的岔路口也越來越多,鄭巖你留下來的記號也是斷斷續續,根本就沒辦法作為參考的路線。」
路線的標記肯定沒錯,但我很快聯想到另外一個可能性:「會不會是我留下來的標記被人動了手腳,有人壓根就不想讓我們退出去。堵死大家的後路就想把我們封死在這迷宮中?」
我心裡隨之冒出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一直藏在我們隊伍中的鍾愛一生,那個人的目的始終都是想將所有人殺死,至少他對我和牛五花、劉橙那是充滿恨意的,我們之間已然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境界。
托馬斯對此搖頭說道:「鄭巖,情況遠遠沒有你想像的這麼簡單,確切地說我們走過的路段並不複雜,不用你的記號,光憑我的記憶也都能帶著夏雨走出去,但事實上的情況是我們身邊的參照物都變了摸樣,四周圍的事物都隨之變化了,按照我的理解來看的話,應該是那些房屋被移動了,這個迷宮就是一個移動著的迷宮!」
移動迷宮?這個詞我倒是聽說過,據說是國外最頂級的迷宮遊戲,迷宮內的參照物每每相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變化,遊戲者必須跟自己實時的變化來做出正確的方向判斷,這種難度係數的迷宮堪稱是其中最變態恐怖的類型。
原來我以為這種變態的遊戲規則是外國人設想出來的,沒想到在幾百年前的明朝就有了這種玩法,那個設法高手巧妙的將移動迷宮的竅門穿插在其中,使身在其中的人進退兩難,永遠都沒辦法找到正確的出路。
「鄭巖,我一開始也覺得移動迷宮的陣法不可思議,但隨著周圍的環境越來越複雜,路過的事物都是我沒接觸過的,我意識到一個嚴重的情況,我和夏雨迷路了,於是我和夏雨就開始大聲的呼救,尋找你們的蹤影,但那時周圍刮起了大風,我們的聲音都沒埋沒在狂風當中,連我們自己都聽不到呼救聲,就更別指望你們能聽到動靜了。」
「我們在迷霧中迷失了方向,最後商量著先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就找到了現在的這個院子,院子的圍牆結實寬厚,我們就想著現在這裡躲一陣,剛剛進來的時候院子裡面也是黑通通的,什麼都看不到。我在中間點了一個火堆,火光開了之後結果就看到了四周圍多了幾個人!」
「我當時就被嚇了一大跳,四個全身都是黃金色的人,他們就分別站在這個樹幹的兩邊,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們。過了一會他們什麼動靜都沒發出,仍然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當時就以為他們是四個金黃色的塑像,其中兩個就是棺材被制服的兩個,他們四個人的手中分別拿著四個不同的武器,另外一個手中拿著一把大刀,還有一個手中拿著的是一把金扇子!」
四個金兵?托馬斯的這番話還是讓我特別意外了一番,那另外兩個金兵去哪兒了?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過也幸好是兩個金兵,如果剛才四個金兵同時對我展開攻擊的話,以我的能力肯定要被他們給殺死,我又一次的跟死神擦肩而過。
「沒錯,是四個金兵,當我們向他們靠近的時候意外就發生了,兩個金兵同時上去抓住了我們,本來我們還各自掙扎了一會,但它們身上的力氣太大了,我們根本就沒來得急反抗就被他們束縛了,我們倆根本就不是它們的對手,再接著我們倆就暈厥了過去,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金兵分別埋伏在樹幹的兩邊。直到我們等到了鄭巖……」
再接下來發生的情況我都清楚了,情況的確比我想像中的複雜恐怖,現在已經處理掉兩個金兵,也就是說最終還有兩個金兵在這迷宮中等著我們,毫無疑問那兩個金兵要比這兩個更加難纏。更加強烈的暴風雨在前面等著我們。
最終牛五花總結道:「托馬斯說的情況,跟這個凶咒的設置密切相關,這就是當年的那個高人留給我們的難題啊,想要進入闖王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呀,鄭巖吶。或許這就是那個高人對你的考驗,你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了,就別說指望你復活闖王這等重擔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挫折困難我倒不怕,就是這個迷宮我心裡一點譜都沒有,我現在已經沒了方向感,就怕走不出這個迷宮。」
「鄭巖吶,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雖然這個迷宮四周圍的房屋在轉動,但它的中心思想還是走八卦輪迴的路線,不管它怎麼變動。還是八卦圓心的理念。」牛五花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八卦鏡出來做比對。
「早在之前我就將這個陣列的範疇計算了幾遍,不管它四周圍怎麼變動,八卦的圓心位置是不可能變動的,要變化的也是八卦中間的陣列,這個變化無非是兩個變動,一是順時針轉動,一個是逆時針轉動,我們只要根據轉動做出改變,就能找到一條出去的道路,大家看。我們現在就在八卦的這個陣點上,而我們是從那個陣點上走過來的。」
牛五花分別指出了兩個點來驗證他所說的這個觀點,說實話我看不懂八卦之中的章法,但是看到牛五花說的頭頭是道,信心滿滿的樣子,估計他應該能準備的找到通往出口的正確便道,這一點我還是無條件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