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如果我沒看錯,你和你朋友被人給暗算了,下了降頭術,不過好在那個下降頭術之人並沒有把降頭下在了你們身上,而是下在了這個木屋裡,所以只要多謝防備,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安如霜看著這個木屋四周對我說道。
「降頭術?什麼是降頭術?」我聽了安如霜的話,一點兒都不明白,在降頭術雖然聽說過,但是我壓根就不瞭解啊。
「所謂降頭術,是流傳於東南亞地區的一種巫術,始於唐代,相傳,即是中國四川、雲南一帶苗疆的蠱術流傳到南洋、東瀛等地區後,結合當地的巫術所演變而成。它能救人於生死,亦可害人於無形,南洋和東瀛的『降頭術』和湘西的『蠱術』被稱為兩大邪術。」安如霜看著我解釋道。
說完,安如霜她看我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繼續對我說道:「對於這降頭術,我也知道這麼多,你身上的那本《茅山道術大全》裡面應該會有這『降頭術』的詳細記載,你不妨看看。」安如霜對我說道。
聽了安如霜的話後,我忙把背包裡的《茅山道術大全》給拿了出來,打開目錄開始從上至下地找了起來。
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這個降頭術,我忙翻到記載這降頭術的頁面,看了起來。
書中所敘:
在東南亞一帶,盛行著一種很恐怖的巫術,當地人稱為「降頭術」,它是一種邪惡的巫術,通常都被用在害人方面。一個精通降頭的巫師,可以遠從千里殺害人,而且來無影去無蹤,甚至以置人死地的方式,實施報復行為。
降頭術分為「藥降」、「飛降」、「鬼降」三種類型。
第六十三章 虎子救命
這三種降頭術中,其「藥降」是一切降頭法師必須學習的第一個步驟,它和我國苗疆一帶所盛行的「放蠱」非常相似。
苗疆一帶的苗蠱師將蛇、蜈蚣、毒蜘蛛、青蠍子、癩蛤蟆這五種最毒的蠱類,同放入一個罈子中。任由它們在裡面互相攻擊、咬食慘殺,等到最後都死光,而且糜爛乾燥後,研製成粉末,這就是所謂的「蠱毒」,將蠱毒下在欲害的人身上,可以使人精神錯亂、癲狂,或者肉體疼痛難忍,以至於死亡,這就是藥降。
而降頭術之中,最狠毒的手法就是第二種:
「飛降」!也俗稱「飛頭降」,通常練成這種飛頭降的巫師,只有在夜晚才會出來為害,白天與平常人沒什麼兩樣,每當夜晚來臨時,降頭師的他頭顱就能與身體分家,四處飛行,尋找胎兒和未成年小孩的鮮血吮吸。
傳說胎兒是由陰陽精血所凝成,吸食越多,不但能延年益壽,而且法力會更加高強,所以這飛頭降,簡直已成為孕婦和孩子最恐怖的夢魘,幸好練此飛頭降的降頭師多數都被茅山派、靈寶派、清微派,三個道術宗派高手所誅殺,到現在寥寥無幾。
最後一個降頭術則是「鬼降」,馬來西亞地區有的降頭師專門「養小鬼」,就是所謂的「鬼降」,養的小鬼可以幫降頭師做事,施法時當助手,而且他們來無影去無蹤,若有他人欲襲擊或陷害,又可以通風報信。
有的降頭師還將自己養的鬼讓渡給普通人,若是經商懂得,則生意興隆,事業一帆風順,這都靠這小鬼幫忙。
很多達官貴人,明星商賈,都喜養小鬼,這種養小鬼的俗稱實則為鬼降頭!
我看完這《茅山道術大全》上記載的這降頭術,把我給嚇得不輕,忙對一旁的安如霜問道:「如霜,那你知不知道是誰想用這降頭術害我和雷子?」
安如霜沉默了幾秒之後,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休息的雷子,才對我說道:「正是雷子的二叔。」
聽了安如霜這句話,我頓時就愣在了當場!
雖然我之前從李大爺口中猜測出雷子他二叔讓雷子來替他看一天林場,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但是我實在是沒有預料到雷子他二叔竟然會這麼禍害自己的親侄子!
他到底和雷子家裡有什麼深仇血恨,居然要用降頭術這種殘忍凶狠的巫術來對付他。
「咱……咱去外面說。」我說著帶著安如霜走出了木屋。
走出木屋之後,我反手關上門,看著安如霜低聲問道:「難道是雷子他二叔會降頭術?他為什麼要害雷子?」
安如霜搖了搖頭,對我說道:「雷子的二叔他會不會降頭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屋子裡被人給下了降頭術是真的,而且我能確定,雷子的二叔絕對知道這件事情,因為我在木屋東南角發現了一層香灰,正是下降頭術時所留下的,而這個下在這個木屋裡的降頭術,正是鬼降!」
聽了安如霜說的這些話,我忙下意識地問道:「鬼降?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木屋裡現在有小鬼?!」
安如霜微微搖頭:
「屋子裡沒有鬼,但是一到晚上子時,就會有小鬼從外面進到木屋裡害你和雷子兩人的命,而且這下鬼降頭的小鬼並不算正常的陰魂,所以你身上所帶的那些符紙和硃砂起不了多大作用。」
「那……那我們怎麼辦?現在走還來得及不?」我有些急了。
「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而且現在天都黑了,你們又能去哪?我雖然不懂道術驅鬼之法,但是我卻能知道怎樣避開鬼,我有個辦法可以先讓你們避過這一難。」安如霜對我說道。
「什麼辦法?」我急忙問道。
「用一根紅色的繩子,綁在自己的左手大拇指上面,然後你們兩個今天晚上躺在床底下睡覺,便能躲過那個小鬼。」安如霜看著我說道。
「好!我這就和去和雷子說。」我答應道。
「那行,我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回玉珮了,你們一定小心點兒。」安如霜說著身子一閃,消失在了我面前。
等我回到屋子裡的時候,發現雷子人家早躺床上睡著了,看到這一幕,我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心也寬,跟沒事人似得。
把雷子叫醒,我跟他把安如霜之前告訴我的話都說了一遍,雷子聽了之後,一時有些接受不了,看我問道:「三哥,你……你沒跟我開玩笑吧?我二叔他能害我?!」
「是不是你二叔害你,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也只是猜測,但是過了今天晚上,就一定有答案了。」我看著雷子認真地說道。
雷子聽了我話,也只好點了點頭,看著我問道:「那三哥咱今天晚上怎麼整?」
「先去找根紅繩子綁在左手的大拇指上面,今天晚上咱倆在這張木床底下睡覺。」我說著開始在屋子裡找了起來。
果然在櫃子裡找到了一個針線盒,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紅色的棉線,綁在我和雷子左手的大拇指上面。
準備好了之後,我和雷子又把涼席搬到了床底下,吹滅了煤油燈,衣服都沒脫就躺在了木床下面。
虎子見我和雷子躺在了床下面,它也來湊個熱鬧,擠著我就身邊趴了下來,時不時地還舔我兩下。
我一直對這很聽話的虎子喜愛的很,所以也就由著它和我睡在一起,再一個那狗的警覺性可比我和雷子強多了,有虎子躺在我身旁,我心裡更踏實一些。
「三哥,你……你這招到底管用不?」
雷子看著我有些沒底氣的問道。
「這招是我鬼媳婦教我的,肯定錯不了,你就儘管去找周公他女兒聊天,把心放回肚子裡。」我對雷子說道。
「三哥你可拉倒吧,你千萬別說這句話,你每次讓我把心放回肚子裡,准成出事!」雷子動了動身子說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少說一句能憋死不?!就你那張嘴一開口,咱倆今天不出事也得讓你說的出點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