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兩個小時以後,鎮南方讓金濤將姬鳳兒送回酒店,姬鳳兒問起了姬小強的事情,鎮南方讓她不必擔心,他會和警方溝通,讓他們忙放了姬小強。
望著金濤的車子離開院子,小惠問道:「你們覺得這個姬鳳兒的話可信麼?」
鎮南方望向沈冤:「沈哥,你覺得呢?」
「她沒必要說謊,我想姬家你們多少也有瞭解,姬隱龍的家教很嚴,姬家的子孫這些年確實沒有再重操舊業,仕農工商,做的都是正行,姬隱龍能夠把當家人的位子傳給姬鳳兒,說明姬鳳兒的人品德行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一個外姓人當了姬家的家,那她就得做得更好,所以不是逼不得已她應該是不會從歌樂跑到雷州來的。」
鎮南方「嗯」了一聲,他也很贊同沈冤的分析。
小惠說道:「看來姬鳳兒知道的也不多,那到底是一本什麼樣的筆記呢?」
沈冤和鎮南方都搖了搖頭,鎮南方說道:「希望姬鳳兒他們能夠找到那本筆記吧。」沈冤問他是不是想到時候從中調包,然後再把那些人給引出來。
鎮南方笑道:「看來我這點心思瞞不過沈哥你啊!」
沈冤淡淡地說道:「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
鎮南方的神色一正:「從燕京來的生化專家明天就到雷州,他們是專門為了應該616來的,這是上級領導在做最壞的打算,這兩天可能會從鄰省再調入兩支防化部隊,萬一恐怖分子一旦得逞,我們能夠積極主動的做出應急反應,最大限度地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不過希望這些都用不上,所以我們肩上的擔子很重,一定要爭取在他們實施恐怖行動之前將他們一網打盡!」
沈冤和小惠都點了點頭,無論是誰都不希望看到最壞的結果。
「我是這樣想的,幾個生化專家來了以後,我準備把他們分成幾個小組,以衛生防疫部門的名義在雷州市進行地毯式的清查,葉傾城說過,假如在雷州真有這樣一個實驗室的話,他們必須要做好自身安全的防範,還要對實驗產生的垃圾進行嚴格的銷毀才能夠防止病毒源流出,我想順著這個思路,我們可以從實驗室的垃圾銷毀及生化防護的相關物品的大量採購這兩方面往後,應該能夠查到些蛛絲馬跡。另外,這樣的實驗室,它必須有密封倉,有隔離間,這些都是需要特殊材料的,而且這些材料必須是按年限及時更換,這應該也是我們的一個切入點。」
第37章 我想跟你打一架
凌力很是鬱悶,好容易逮住了這個叫姬小強的傢伙,可是問來問去他都只承認自己是去閒逛的,他問凌力,雖然大晚上跑到那地方去溜躂有些古怪,但不犯法吧?
他甚至還說就是聽說那地方發生過兇殺案,所以他有意去練膽的,這就更讓凌力氣得吐血。
偏偏雷振宇竟然親自過問了這件事情,還說如果沒有什麼證據的話就把人給放了,否則影響不好。雷振宇對於自己總是把目光盯在實驗樓好像很有意見,他責問凌力,盯著那實驗樓就能夠破案了麼?他希望凌力別把精力放在抓這樣的小蟊賊身上,再說了,連賊都算不上,捉賊要拿贓不是?
把姬小強給放了,凌力沮喪地靠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
劉小露已經打發呂無病回去了,她推開凌力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你說這是什麼事啊?這個叫姬小強的傢伙一定有問題,怎麼就這麼放了?」凌力衝著劉小露出牢騷。
劉小露白了一眼:「嚷嚷啥呢,是我讓你放的嗎?有本事你沖雷頭大喊大叫去!」劉小露的心裡也很不舒服,今晚這又算是白辛苦了。
凌力坐直了身子:「聽雷頭的意思,好像是讓我們別再盯著實驗樓不放,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劉小露瞪大了眼睛:「你懷疑雷頭?」
凌力趕緊做了個「噓」的手勢:「你小聲點,難道你不覺得很不正常麼?我已經把這幾晚實驗樓『鬧鬼』的事情和他說了,可是他卻根本沒當一回事。當然,對於雷頭的為人我是信得過的,可是他不想讓我們繼續盯實驗樓也該給我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劉小露坐了下來,瞇縫著眼睛:「那個老屈頭我看就不是好人,還有今晚那個姓沈的傢伙,他真是學校的老師?」凌力皺起了眉頭:「應該是吧,怎麼了?」
「無病說這傢伙身上的殺氣很重,我起初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後來他告訴我,那是經歷過無數殺戮的人身上才會有的一種殺伐的氣息。一個老師的身上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殺氣呢?」
凌力苦笑了一下:「他說你就信了?我看他是武俠片看多了,我怎麼就沒感覺到他的身上有殺氣,倒是書生氣十足。」
劉小露翻了個白眼:「好了,姑奶奶困了,回去休息去,懶得和你在這兒磨牙。」她說走就走,走到門邊她又說道:「凌力,你不會真聽雷頭的,放棄了實驗樓這條線吧?」
凌力說道:「我能不聽他的麼,他讓放,咱們就放吧!」
劉小露咬著牙:「你就那點出息!」說罷摔門就走了。
凌力長長地歎了口氣,他也漸漸地冷靜下來了,雷振宇讓自己別老盯著實驗樓,凌力覺得應該是有他的深意的,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是雷振宇不能向自己明言的麼?如果是上面還有什麼別的安排,自己再這麼摻和下去很可能會壞了事,該放還是要放的。
當然,凌力的放手更多是基於他對雷振宇的瞭解與信任,雷振宇曾經說過,在溝通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做到信息對稱的時候,信任是團隊能夠取得勝利的根本。
只是這一點只能意會,他剛才已經暗示過劉小露了,只是劉小露沒能夠領悟,以後她應該會明白的。
劉小露回到家裡,呂無病不在。
這小子跑哪去了?她忙打呂無病的電話,關機的。
劉小露的心裡很是擔心,要是呂無病在雷州真出點什麼狀況,自己怎麼向表姨和表姨父他們交代?
不過再一想以呂無病的身手,走哪都不會有事的,她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安心地等著,她一定要看看這小子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這酒不錯!」老屈頭又喝了一口,他抬眼望向面前的呂無病:「大半夜就為了給我送酒來?」
「我欠你的,必須得還。」呂無病也喝了一大口。
老屈頭點了點頭:「好吧,酒我收下了,你該走了,別讓家裡人擔心。」
呂無病把碗裡剩下的酒喝完,站了起來:「我想跟你打一架。」
老屈頭愣住了:「我?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了,哪經得起你折騰。」
呂無病笑了:「你可以選擇就在屋裡動手還是到外面院子裡去,但你必須和我打一架。」
老屈頭放下了手裡的小茶缸,瞇著眼睛望著呂無病:「如果我不打呢?」
呂無病淡淡地說道:「由不得你,給你五秒鐘選擇,一……」
老屈頭沒得選擇,呂無病才數到一他整個人就已經竄了出去,站到了院子裡。
「你是個瘋子,我就那點家當,可不能讓你給毀了。」老屈頭說著歎了口氣:「你這不是欺侮老頭子麼,你是年輕後生,我已經一把年紀了,就算你贏了有意思嗎?」
呂無病也不回答,腳上用力一蹬,像離弦之箭射向了老屈頭,左手一拳照著老屈頭的面門打去,老屈頭忙歪了下頭,誰知道呂無病根本就只是虛晃一槍,真正的殺招在後頭,他的右手如鷹爪般直鎖老屈頭的咽喉。
老屈頭抬手格開了他伸來的鷹爪,轉身一個背靠就準備給呂無病一個過肩摔。呂無病哪裡會讓他得逞,側身就是一個肘擊,誰知道老屈頭也在玩虛的,在呂無病變招的同時,他一下彈出了兩米,站到了呂無病的對面。
「不打了,不打了,老了,力不從心了。」老屈頭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