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影子微微一笑:「我是在橋城辦完了事,路過雷州,來看看金濤。」
「橋城?」陸放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金叔,你是去看陸叔的麼?他身體還好吧?」
影子說道:「我雖然不是專程去看他的,但還是見了一面,他很好,對了,他還托我帶了些橋城的特產來給唐柔呢。」
影子說完指了一下他來時放在辦公桌上的那袋東西。
陸放說道:「唐柔這幾天都在外面,這邊的案子有些棘手,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南方那邊的壓力也挺大的,方局讓他十天破案,眼看就只剩下六天了。」
影子點了點頭:「我聽金濤說了,昨晚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看來南方那邊的日子也不好過,時間那麼緊,壓力那麼大,可他的團隊卻出現了問題。」
影子是老江湖了,金濤昨晚出事,他就已經想到了,一定是隊伍裡出了內鬼,否則一個臨時改變的計劃怎麼可能會讓對方給猜到?除非對方的疑心病很重。
呂無病一面咳著,一面推門走了進來:「陸放哥,你叫我?」
影子望著呂無病臉上露出了微笑:「無病也在這兒?」
呂無病也笑了:「金叔,你怎麼來了。」
影子和呂無病寒暄了兩句,陸放對呂無病說道:「無病,這兩天事情不少,很缺人手,我和唐柔說了,你暫時去幫她的忙,沒問題吧?」
呂無病有些激動:「沒,沒問題!」說著又一陣緊咳。
影子說道:「無病這咳嗽還是這麼厲害?沒辦法緩解一下麼?」
陸放歎了口氣:「辦法是有,注射古柯鹼,但金叔你也知道,那玩意有一定的成癮性,再不就是喝酒,那酒喝多了傷腦子,還傷身體,我讓他憑著自己的意志力想辦法克服,雖然現在痛苦一些,對他卻有好處。」
影子沒有再說什麼,呂無病的情況他們都十分的清楚,能夠活到現在也算是奇跡了,多虧得呂家的武學淵源,從小就讓他強身健體,不然他也不會有今天。
「這是唐柔的電話,你和她聯繫,記住,一切行動都必須聽她的,明白嗎?」陸放告誡道。呂無病用力地點了點頭,能夠像陸放他們那樣出來做點事一直都是呂無病的夢想,他希望自己也可以和所有的正常人一樣,做點什麼,為這個社會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第60章 行事須有度
劉小露一屁股坐到了凌力的辦公桌上。
她對凌力很是不滿,兩天了,凌力雖然一直在就曾誠案展開調查,可是收效甚微,曾誠案也好,傅承遠案也好,警方的手裡根本就沒有掌握太多的線索,一直到現在都還處於對兩人社會關係進行排查的階段。
「上次我給你說的事情你想過沒有?」劉小露望著凌力,凌力白了她一眼:「下去,這麼坐像什麼話,這要有個人進來看到影響多不好。」
劉小露卻滿不在乎:「你別給我岔開話題,這個案子你就甘心只是在一旁敲敲邊鼓麼?凌力,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這個案子要是我們能夠積極參與,以我們為首告破,那就太露臉了。」
凌力苦笑道:「我就姑奶奶,你就不能安份些麼?為什麼雷頭要讓你也參加那個會議,就是想讓我們知道這個案子的嚴重性,如果是因為我們而導致了無可挽回的嚴重後果,到時候別說是功了,弄不好還要出大事情。」
劉小露嘟起了嘴:「我又不是讓你冒進、蠻幹,我們也可以講方式方法啊,總之我們不能太被動。」
她的目光落到了凌力放在辦公桌上的那頁紙上。
紙上面就是傅承遠留下的那首小詩。
她笑了,看來她是誤會了凌力,凌力原來也在暗中發力呢,這首詩就像是一把鑰匙,解開傅承遠之死的謎團的密鑰。
「我不說嘛,我們凌隊怎麼可能那麼的不長進,怎麼樣,看出些什麼門道了麼?」劉小露把那頁紙拿了起來,看了一眼然後望向凌力。
凌力搖了搖頭,他確實真沒看出什麼門道:「『黛色』好解釋,就是他們提到的那個病毒,可是山啊水的,還有孤城,屍語者和未亡人又指的什麼,我想不明白。」
劉小露又重新看向那首詩,她皺起了眉頭。
「屍語者,屍體怎麼會說話呢?還有未亡人又是誰?」凌力像是在自言自語。
劉小露卻打斷了他:「別說話,讓我好好想想!」她感覺自己應該想到了什麼,只是被凌力這麼一打岔,她又分了神。
劉小露從凌力的辦公桌上跳了下來,在屋子裡來回地踱著。
「屍語者,屍語者……」她的嘴裡小聲嘟囔著。
突然她睜開了眼睛:「還記得我們曾經討論過傅承遠的死法麼?我說過,他絕對是自殺,可是他為什麼要用那樣的方式自殺?他是不是想告訴我們什麼?」
凌力愣了一下:「你之前不是說,這樣的死法很可能意味著他的心裡有著未盡的事宜,按迷信的說法這樣自殺的人靈魂不滅,他是想親眼看到誰的下場?」
劉小露點了點頭:「對,之前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我覺得應該還有別的一層意思,我覺得他說的屍語者應該是指他自己,他的行為或者動作是想要告訴我們什麼,只是我們沒能夠讀懂。至於未亡人,傅承遠的未亡人不就是孫小紅麼?借問屍語者,卻是未亡人,這句話應該是在說,想要知道傅承遠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問他老婆孫小紅應該就能夠知道答案。」
凌力瞪大了眼睛,劉小露竟然把這詩分析成了這樣,不過想想也有可能。
一道謎題,所有它的解法,在不知道正確的解題方法的情況下,試試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這麼說我們可以去接觸一下孫小紅?」凌力輕聲問道。
劉小露想了想說:「我覺得應該得動下腦子,直接去找她她一定不會說的,你想一下,如果她真知道什麼,並且願意說的話她在把這首詩交給汪大炮的時候就已經說了,她應該是想要故意隱瞞些什麼。」
「既然這樣那她又何必要把這紙條交出來呢?」
劉小露也被凌力的這個問題問住了。
清水河畔。
鎮南方望著「小鷹」,他還是希望能夠在「小鷹」的身上找到突破。
小惠一直想要去找孫小紅,可是現在去找孫小紅的效果不會好,拿到「小鷹」的口供再找孫小紅那樣孫小紅再想抵賴也沒用。
可是「小鷹」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死活就是不開口。
「你就打算這樣頑抗到底嗎?」鎮南方淡淡地問道。
「小鷹」的臉上波瀾不驚,靜靜地望著鎮南方。
「你想過沒有,他們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你就是一枚棄子。如果你願意和我們合作,立功贖罪的話,或許你還能夠有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