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盧薇不說話了,低下了頭。
沈冤點了支煙,靜靜地抽著。
屋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半天,盧薇才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沈冤反問:「怎麼會這麼說呢?」盧薇說道:「我覺得你根本不想和我呆在一塊,你討厭我,看不起我對吧?認為我就是一個膚淺的女人,開口閉口就是錢。」
「沒有的事,你想多了,相反,我覺得你是個率直的人,作為朋友,你已經很好了。」
盧薇這才笑了:「這可是你說的,以後我要找你玩你可不許拒絕我。」
「你來找我玩,你男朋友就不生氣嗎?」沈冤像是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盧薇說她沒有男朋友,她說其實她並不喜歡和男人交往,當然,沈冤是個例外。
「為什麼?」
盧薇說:「不為什麼。」
沈冤輕咳了一聲:「我聽醫院的同事說,你以前在醫院幹得好好的,後來怎麼也離開了?」
盧薇原本正倒著茶,聽沈冤這麼問,她抬眼望著沈冤,臉色變得難看:「他們還說了什麼?」沈冤說道:「還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只是我覺得好像他們的話也不怎麼可信。」
盧薇一下子站了起來:「當然不可信了,他們都是些賤人,都喜歡在人家的背後說閒話,說壞話,我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的人!」
盧薇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沈冤忙說道:「你別激動好嗎?坐下,先坐下再說。」盧薇沒有聽他的,而是歪著頭問他:「他們是不是告訴你我曾經打過一個孩子,是不是告訴你我腦子有毛病?」說罷她一下子拉住了沈冤的胳膊:「我沒病,真的,我真的沒有病的。」
說罷她跌坐到了椅子上,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呆滯,嘴裡也喃喃地說道:「我沒病,我真的沒病,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呢?」
沈冤知道,自己一定是刺激到了盧薇,她犯病了。
沈冤的心裡很是苦澀,假如盧薇的心理真是這樣的脆弱,那麼想聽她親口說出那孩子的父親是誰還真是一件難事。
盧薇這個樣子讓沈冤也有些不好受,他覺得這都是自己逼的,一個好好的女孩讓自己給逼成了這副模樣。
他把煙頭摁來,拿起了盧薇給他倒的茶,喝了一大口:「這茶真的很香,聞著香,喝著也香。」
盧薇突然就笑了:「是的,這茶是我自己帶來的,我爸那兒有很多的好茶呢。」她瞬間又像沒事人一般。
沈冤這才鬆了口氣,看來這件事情急不得,得溫溫火,慢慢熬,慢工出細活,心急吃不得熱豆腐。
臨分開的時候盧薇讓沈冤好好考慮一下她的建議,她希望沈冤能夠答應她到奇邦製藥去上班,她還說這件事情包在她身上,盧冠中一定不會有意見的,也一定會好好安排他的職位。
沈冤回到了住處,把這事情和陸放說了一遍,陸放聽完望著沈冤:「沈大哥,看來這個盧家丫頭對你還真有意思了,其實我覺得也挺不錯的,盧薇是盧冠中的女兒,盧冠中只有這麼一個孩子,以後奇邦製藥遲早都會交到盧薇的手上,那可是上億的家產呢,你不妨考慮考慮!」
陸放說完臉上露出了促狹的笑容,沈冤白了他一眼:「你說這話的口氣像極了羅莉!」陸放「哦」了一聲:「羅莉竟然和你說這事?好像你們的關係還沒好到這一步吧,她可是交淺言深啊!」
沈冤說道:「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羅莉在我面前提及盧薇,盧薇那麼及時地出現在醫院,這一切我感覺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樣。」
「你懷疑是羅莉通知盧薇過來的?」陸放一下子就跟上了沈冤的思路。
沈冤點了點頭:「有這樣的可能,只是我想不明白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羅莉的用意是什麼,我和盧薇好與不好,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她能夠從中獲得什麼好處?」
陸放瞇縫著眼睛:「警方一直在對曾誠的死進行調查,而羅莉也是警方重點關注的一個目標,她與盧薇之間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那麼關心盧薇與你的事情呢?這樣吧,我這邊派人好好查查。」
沈冤說道:「別,警方在查,南方那邊好像也在查,假如我們再插一槓子的話,很容易打草驚蛇,現在我已經和盧薇有了聯繫,只要盧薇這條線不斷的話我想遲早我們能夠查清楚的。」
陸放問他對於盧薇請他去奇邦的事情他是怎麼想的,沈冤說他還沒想好,去與不去,就看有沒有這個必要,對於查案是不是有所幫助。
第139章 葉飄萍的好奇
葉飄萍望得金濤的臉都發熱了,金濤不知道這個葉家大小姐到底想幹什麼,特別是葉飄萍臉上的笑容,更讓他覺得心裡發怵。
金濤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可葉飄萍這個樣子他還是感覺不自然,或許是因為葉飄萍是葉傾城的女兒的緣故吧。
「你不像個學醫的,你不是我爸爸的學生。」葉飄萍輕聲說道。
金濤的心裡一驚,他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啊,怎麼葉飄萍就發現了?難道是何媽給她透了底,不能啊,葉傾城和何媽都是交過底的,無論是葉傾城還是何媽都保證不把金濤的身份告訴任何人,葉傾城還特別說了,甚至包括他的一對兒女。
何媽並不是葉家的保姆那麼簡單,她是經過安委會嚴格審核後安排給葉傾城的生活秘書,照顧葉傾城的起居生活,同時也幫著葉傾城做一些葉傾城不方便出頭露面去做的事情。
何媽應該知道輕重吧?
金濤雖然心裡吃驚,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點變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哦?你為什麼這麼說?」
葉飄萍說道:「因為你的身上沒有學醫者的那種氣質,相反,你的身上有一種煞氣,雖然你隱藏得很好,可是這種煞氣卻是掩飾不住的,讓人感覺很冷,不寒而慄!」
金濤瞇縫著眼睛,是的,干他們這一行,常常與恐怖分子交鋒,那種你死我活的鬥爭自然會有殺伐,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著一種殺氣,只是平常的人是不會感覺出來的,可葉飄萍卻能夠一語道破,看來這個葉飄萍確實不簡單。
「不還真不明白你說的這種煞氣是什麼意思。」金濤微笑著說道。
葉飄萍歎了口氣:「我也說不清楚,這麼說吧,就是和你在一起,要麼會感到很安全,要麼會感到很恐懼。」
金濤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還從來沒發現自己能夠給人這樣的感覺,希望我沒有讓你感覺到恐懼。」
正說著,葉傾城從書房裡出來:「飄萍,你來一下。」
葉飄萍去了葉傾城的書房,客廳裡就只剩下了金濤。
金濤端起茶杯,輕輕地品了一口,目光投向了葉傾城的書房方向,書房的門已經關上了。
葉傾城坐在書房裡的沙發上,葉飄萍在一旁坐下,給他續了茶水:「爸。」
葉傾城望著自己的女兒,三年沒見了,在他的眼裡,女兒又長大了些,更加地成熟,更加地懂事了。
「聽何媽說你回來了,我這心裡高興,只是手裡有些工作放不下,現在才有機會和你說說話,對了,何媽該去鼓搗那些你喜歡吃的東西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