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沈冤說道:「其實你也能夠想到的,只是你太擔心無病了,關心則亂!」
「還好無病的手機沒被他們給拿了,否則我也不一定能夠查出他的下落。」沲海笑道。
陸放說道:「就不知道這手機是不是還在無病本人的手上。」
沈冤說應該還是在呂無病的手上的,既然漆巖要試探呂無病,那就會給呂無病創造「機會」。
陸放心裡暗暗慶幸,還好之前和呂無病打過招呼,讓他別再用手機和自己聯繫,否則很可能就中了漆巖的圈套。
「知道他沒事就好了,暫時我們就別管了,讓他自己靈活應對。」
陸放說完又對沈冤說道:「沈大哥,姬老爺子他們什麼時候動身回歌樂?」
「明天一大早,晚一點我會去再陪陪他。」沈冤回答道。
「咳咳,姬鳳兒呢?她留下來嗎?」陸放問道。
沈冤點了點頭:「她留下,等這邊的事情完了我們會一起回趟歌樂。」沈冤的臉微微發紅,回歌樂就意味著要和姬鳳兒成親了。
陸放笑道:「到時候我們陪你一道回去,這是大事,我們都得去給沈大哥撐場子的!」
呂無病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可是他哪裡看得進去,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那個女人都還沒有出現。
看了一眼站在陽台上抽煙的黑子,呂無病並沒有催問他,這個時候得沉得住氣,絕不能讓他們對自己生疑心。
呂無病知道漆巖所謂的臨時變更了行程根本就是對自己不放心,在試探自己,自己再惹了他們的疑心,那麼臥底的計劃就可能泡湯了。
再說從頭到尾自己表現出來的個性都是對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無所謂的,突然有了好奇心就有些反常了。
此刻他隱隱感覺到,漆巖這個人的心計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重得多。
黑子抽完煙,看了看表,然後轉過身來:「呂兄弟,我們走吧。」
呂無病問道:「去哪?」
「你別多問,到了地頭你就知道了。」
呂無病跟著黑子離開了旅店,去了鎮東頭的一家「知味茶館」,茶館看樣子今晚沒有營業,掛了「暫停營業」的牌,黑子走上前去敲了敲門,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孩,女孩一臉的冰冷,看了黑子一眼,然後瞟向呂無病:「他是誰?」
黑子賠著一臉的笑:「漆先生應該已經給小姐提起過的,他叫呂無病,以後就是小姐的保鏢了。」
女孩淡淡地說道:「哦?接你的班?」
黑子點了點頭:「嗯,漆先生說他的身手遠在我之上,以後小姐到華夏來,就由他跟著了。」
「進來吧!」女孩讓出了半個身子。
黑子領著呂無病進了茶館,並沒有立即就進去,而是站在那兒等女孩關好門。
「呂兄弟,這位是小阮。」黑子向呂無病介紹女孩,呂無病憨厚地笑了一下:「你好!」呂無病聽得出來,女孩的中文說得很流利,但卻讓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現在聽黑子介紹女孩姓阮的時候他在想,這女孩會不會是越南人,雖然呂無病並沒有真正見過越南人長什麼樣子,但他看過一些圖片,他越看越覺得這女孩有著越南人的味兒。
小阮只是輕「嗯」了一聲,也不再看他們一眼:「小姐在等著呢,跟我來吧!」
兩人跟著小阮上了樓,到了一個隔間,小阮輕輕叩了下牆板,一道暗門打開了。
還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孩露出頭來:「來了?」
小阮點了點頭,開門那女孩望著呂無病,臉上露出笑容:「他就是那新來的?」小阮沒有說話,黑子忙說道:「是的,菲菲姐,他就是呂無病。呂兄弟,叫菲菲姐!」呂無病跟著叫了聲菲菲姐,心裡卻有些疑惑,明明這就是個二十左右的小丫頭,比黑子要小了許多,可黑子好像很怕她的樣子。
菲菲的臉上笑容更甚了:「快進來吧,小姐正等著你們呢,來!」她伸手挽住了呂無病,呂無病的臉上微微一紅,有些無所適從。
小阮皺起了眉頭,黑子走在最後,低著頭。
這是一個十幾個平方的小屋,屋裡的陳設也很簡陋。
一張床,一張木桌,桌子兩旁有兩把太師椅。
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看上去就二十七、八歲,確實如黑子說的那樣,女人長得很美,典型的東方美女,穿了一身淡紫色的旗袍。女人正在看著書,那書還是古老的線裝書,這情形讓呂無病有些恍惚,彷彿穿越到了二、三十年代。
女人並沒有抬頭,就像看得入了迷。
「小姐,他們來了。」菲菲微笑著對女人說,黑子在呂無病的身後輕輕擰了他一把,他見呂無病對女人看得發呆,怕惹了女人的不悅。
女人終於放下了書,瞇縫著眼睛望著呂無病:「我好看麼?」
呂無病挨了黑子那一爪,忙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黑子出來打圓場:「小姐,他新來的,不懂規矩,您別怪她。」
菲菲笑著望向黑子:「黑子,你的話好像比從前多了,怎麼著,要離開我們了,興奮,激動?」黑子的臉上露出驚恐:「菲菲姐,我,我只是……」
女人淡淡地說道:「黑子,你可以走了。」
黑子這才擦了把汗:「小姐,那,那我就告辭了。」躬著腰,退了出去。
第146章 「天使」的約法三章
黑子離開了,呂無病聽到了他下樓的聲音。
黑子離開後屋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誰都沒有說話,菲菲的笑容依舊明媚,而小阮則是一臉的寒霜,這兩個女孩一冷一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呂無病並不認為菲菲笑就說明她和善可親,小阮冷就代表她鐵石心腸,父親常常對他說,凡事都不能看表面的,特別是更不能以貌取人,人心隔肚皮,太多的口蜜腹劍,笑裡藏刀了。越是笑得甜美的人,那心裡想什麼就越難得琢磨。
呂無病又望向那個女人,而那女人也正看著他。
「我好看麼?」女人還是重複了剛才的那句話,只是語氣要比剛才冰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