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說話的長毛還全身抖了一下。
白衣人眼皮跳動幾下,喝道:「你問我我他媽的問誰?!」
五人皆是一愣,自己的頭可是從來不說髒話的……
「那……飛刀怎麼辦?」
白衣人搖頭道:「沒事的,那小子不會殺她的。」
……
正如白衣人所說,王昃是狠不下心殺了這如花似玉的女人的。
他之所以抓這麼一個走,完全是因為他必須有一個人質。
其實那五個人倒是膽怯了,看王昃一副魔神的模樣,就不敢追了。
王昃體內靈氣已經被女神大人用盡,身上有帶著兩個槍傷一個刀傷,可謂是油盡燈枯。
在關鍵時刻,他以損耗氣海為代價,硬是從陰陽魚中擠出了這麼多力量,說白了就是迴光返照。
此時他用衣服把昏迷的飛刀手腳都牢牢捆住,自己則心滿意足的昏了過去。
這次『擠』力量,對他的傷害極其之大,就像一個橘子,看著水潤無比,但要是硬生生擠出果汁,不但果汁不多,橘子還會是一副慘樣子。
而他身上的傷要是不盡早醫治的話,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讓他傷了元氣。
女神大人蹲坐在他的身邊,一邊包紮他的傷口,一邊用小拳頭不時敲他的腦袋。
她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飛刀,那玲瓏的身體曲線看著完美,她憤恨的又敲了王昃幾下。
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很特別,是草原上不多見的林子,灌木喬木摻雜在一起,雖不能達到遮天蔽日,但藏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女神大人費力的從樹葉間採來雨水,小心的送到王昃的口中。
嚶嚀一聲,飛刀悠悠醒轉,她眨了兩下眼睛,馬上低頭察看自己的衣服,發現雖然凌亂,但不像被侵犯的樣子,不由得鬆了口氣,卻又嘟著嘴皺著眉,暗罵某人沒審美。
隨即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了,又不停掙扎起來。
女神大人回頭瞪了她一眼,想要上去一巴掌拍昏,想了想有放棄了,繼續用林間的雨水給王昃擦著面頰。
但這些在飛刀看來,就太不正常了。
她看到四周樹葉上的水珠『自己聚到一起』,飄飄忽忽跑到王昃身邊,潤開,塗抹,還有些『自己流進他嘴裡』。
飛刀不由得打了個顫,堅持了好久還是沒有忍住,嬌聲呼喊道:「鬼啊!」
別說,即便是這種毫無形象的尖叫,竟被她叫的很有韻味,很好聽。
王昃受到打擾,昏睡中也皺起了眉頭,腦袋微微晃了兩下,看樣要醒。
女神大人頓時大怒,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飛刀只覺面門一陣勁風撲來,卻什麼看不見,只覺腦袋一疼,就果斷的又昏了過去。
女神大人滿意的拍了拍手,突然視線又頂上飛刀那F級別,快要把襯衫掙破的巨物,她臉色一沉,小巴掌又在那雙峰上面來回抽了幾巴掌。
恨恨的,女神大人讓飛刀踢翻,讓她臉朝下。
可隨即出現的就是被絲綢西褲勾勒出來的美臀。
女神大人回身瞅了瞅自己的,滿意一笑,繼續給王昃去餵水了。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太陽已經從地平線升起一線,飛刀再次掙扎著醒了過來。
首先就是感覺自己胸口疼,還有就是嘴裡滿是泥土和爛樹葉。
她費力的讓自己轉了過來,蠕蟲一樣後退著靠上一棵大樹。
發現那個『魔鬼』竟然還是那樣安詳著躺著,要不是他胸口不時有起伏,飛刀都會以為他死掉了。
這次她沒有亂叫,雖然自己遇到的事情跟撞到鬼也差不多,不過顯然女神大人那一巴掌的教訓是足夠讓她保持安靜的。
呆呆的看著漸漸放亮的天空,飛刀現在很迷茫。
她絕對是第一次被人抓住,還是這樣一個怪異的景象,她盼著同伴快來救她,可她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像她們這種人,被抓了就意味死亡。
她不由得猶豫,自己後槽牙藏著的氰化鉀膠囊是否應該咬破。
作為一個女人,即便是死她也不希望是那種死法。
咬破氰化鉀自殺的人她見過很多,最輕的是被燒掉整個牙床,慘一點的半邊腦袋都沒有了,紅白之物會流一地,很難收拾乾淨。
一個女人,尤其一個美女,不應該是這種死法。
她又看了看王昃,突然想對方是否會放了自己。
隨即她就被自己這種天真的想法逗樂了,苦笑著想起自己捅他那一刀,要說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捅人家的屁股,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肉的地方還會出那麼多血。
太陽終於晃晃悠悠升了起來,又是一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
熾熱的光線照的地面升起了水汽,在這密集的樹林中結成晨間的大霧,讓人覺得如臨仙境。
而且一個景象又讓飛刀驚疑了起來。
就看四周都是晨霧,王昃的身體卻被一道陽光照的暖暖的,好像舞台上的照明燈正在對著這台戲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