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老使勁瞪了他一眼，說道：「事情的經過你都知道了？」
　　王昃道：「差不多吧，而且……我終於想明白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哦？快說說！」
　　王昃道：「其實至始至終，我們有一件事情忽略了，那就是大毛為什麼出現在天朝，又故意被我們所抓。
　　直到今天跟無極聊起往事，才讓我想起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大毛……被抓和不被抓，最大的區別是在哪。
　　那便是距離。
　　大毛與整個天朝最隱秘最安全的信息網絡的距離。
　　記得第一次見到無極，是在大英博物館，那時全世界的人都認為劫匪擁有讓世界顫抖的力量——可以滲透進所有系統的代碼。
　　其實這代碼是不可能存在的，因為但凡有秘密的信息，都只能在封閉的安全的網絡中進行。
　　但……卻有一種辦法可以『模擬』這種代碼。
　　『封閉網絡中的高權限病毒』！
　　大毛，對這個人的身份，我一直有懷疑，在『帥哥』那次事件中，一直缺少一個『知情人』的角色，但如果這個人本身就是『受害者』的大毛，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我懷疑他本身就是國外黑色勢力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給『帥哥』情報，又把自己隱藏在『底層』之中，一面是為了將所有諜報人員控制在『一定範圍』內，一面又可以最好的隱藏自己。
　　凱撒大帝曾說過，『人最大的敵人，往往隱藏在你根本不會去看的地方。』
　　而此時大毛來到天朝，就是為了做成一件大事，他與天朝的那個秘密組織合作，就是為了得到『高級權限』。
　　呵呵，我相信就連無極他都擁有極高的權限，應該能看到天朝內所有人的秘密檔案吧？
　　米國的資金流入，是要讓天朝的金融出現『混亂』，亂了，人們就不容易發現裡面的『手腳』。
　　而對各種設施的破壞，還不是為了在某個地方某個時間段，通訊和消息都『癱瘓掉』。
　　至於搶劫銀行和標誌性建築的破壞，那僅僅是干擾視線，造成恐慌。
　　所有這一切做完，他們就能在一定的時間內，對整個天朝最隱秘的數據進行控制，包括銀行帳號的信息，所有人員的記錄，甚至犯罪分子的記錄，他們可以隨意篡改和刪除！
　　但做到這些必須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他們必須能接觸到最核心的網絡。
　　我相信……四九城那個邊緣的隱秘監牢，恐怕就是連接著這種網絡吧？是不是啊，姬老人家？」
第八十八章 得而復失
　　姬老和上官無極都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四九城的隱秘監牢，從來都只會關押『不適合遣返國外的間諜』。
　　為了掌握第一手資料，這裡的網絡連通著姬老，也就是天朝最高等的封閉網絡。
　　而這條網絡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功能，它是建立在『核心服務器』之上的，天朝所有的網絡，包括銀行獨立網絡，犯罪信息獨立網絡，其實都連接著它。
　　這是一種『統治』手段，不想……現在卻變成了罪犯的切入口。
　　米國曾經有一位智者說過，如果有一個人能『控制全世界的網絡』，那麼他將擁有『超過人類歷史上所有帝王權力總和的絕對權力』。
　　畢竟，這是個二進制建立起來的新世界。
　　姬老連忙說道：「快，把這條網絡徹底的關掉！」
　　王昃攤了攤手道：「晚了，在越國時，米國的一位重量級人物給了我一個優盤，經驗證，裡面裝著的是一個他們最新研究出來的一個程序，卻不符合任何一個工業或者商業用途，現在想來……那就是一個所有殺毒軟體都不能檢測出來的後門病毒，而且它會變異，會自我隱蔽，簡直就像……它擁有自我意識一樣。」
　　上官無極眼神一陣痛苦，附和道：「這條網絡是最優先網絡，只要程序進入裡面，不用一分鐘的時間，就可以扎根於天朝整個信息網，所以即便是關閉了……」
　　他沒說的是，即便關閉了『核心網』，也無濟於事，只有關閉整個網絡才有效，但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這麼幹，不管是因為什麼。
　　就像人類不能因為自己的痛苦，而把自己的腦袋割掉一樣。
　　姬老急忙道：「不是有那個軟體的模型嗎？快製作專項殺毒！」
　　王昃搖頭道：「我說過，它會變異，會隱藏，而且想要做出這樣一個針對的軟體，怕是沒有個幾個月的時間都不行。」
　　幾個月，一切都晚了。
　　姬老有些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一時間彷彿老了很多歲。
　　尤其是王昃以一種淡然而平和的聲線講出這麼大一個陰謀，還沒有說明任何對策的時候……
　　確實會給人帶來深深的絕望。
　　上官無極苦著臉問道：「小昃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辦法？」
　　王昃搖頭道：「開玩笑，對網絡之類的東西，我也僅僅是稍微懂一點，這事你應該去問專家。」
　　上官無極道：「那……那就只能等著針對的軟件做出來，並眼看著他們為所欲為？」
　　王昃道：「現在也只能如此，我們只能希望他們不要太過分，而且……事情是鐵板釘釘，但人是活的，如果能找到那個組織的人或者大毛，就還有轉機。」
　　說完就再次瀟灑的走出了這個屋子。
　　他彷彿是世界上唯一一個，進來和離開都不用詢問的人。
　　自由散漫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