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節
「呵呵,這些事不瞞盧兄的。盧兄不是普通人,也不是簡單的人,但我們卻不管你目的何來,還是很喜歡跟你交朋友,一是感覺你這人讓人舒服,二是……嘿嘿,在這秘境之中,敢接近我們的人還真的不多,能一起喝酒吃飯的,倒只有你一個。」
「哎呀,你們說的好像自己很可憐一樣,我很普通很簡單,嘿嘿。」
「他錢家,我金家,他們白家和杜家,在秘境中算得上是名門望族,簡單說是『土皇帝』都差不多,而那四個人皆是這一代中的最出色者,他們是天才,是家族的希望,是未來的家主。所以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干的每一件事,甚至可以左右秘境中其他人的處境。
比如說剛才那一隊舞者。
這種在青樓裡表演的女子,有些是屬於青樓本身,有些卻是一些伶人班子,她們依靠這種表演餬口,而方纔那位錢兄的所為,幾乎就是再告訴世人她們『不行』,想來今後的生意就會很差……
你知道,一班這種伶人班子生活也是很苦的。」
王昃有些明白,但更多的卻是糊塗。
他免不了問道:「四家家族?不對啊,這秘境不是各個門派稱王稱霸嗎?怎麼跟家族又扯到一起去了?」
「哈!」金三鑫笑了一聲,卻沒有笑意。
他說道:「自古有雲,家國天下,這『家』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不管朝代再怎麼更迭,『家族』永遠是最大的,即便剛開始不是,但隨著一家人慢慢的積累做大,那就會變成家族。」
王昃思考了一下,發現這種說法也對。
天朝百分之九十五的民營企業是家族企業,而那些掛著國有資產的企業,也差不多了。
金三鑫道:「就連你嚮往的那個慈航靜齋,也是寧家的天下啊,她們家已經連續做了十二屆掌教了,你說慈航靜齋是屬於誰的?至於你看上的拋頭露面的女人,顯然不是在家族之列,話說回來……你也並非是沒有機會啊,呵呵。」
王昃眉頭一皺,他馬上想到另一個問題,趕忙問道:「那……那你們說過的那個天賦極好的新晉女子,她又是會處在什麼位置啊?」
金三鑫道:「唉,這還用問?她只有兩條路的,要不然成為寧家的義女,要不然……嘿嘿,就嫁給寧家的人。」
「呃……操!」
正這時,那尋找趙飛燕的錢家天才,突然望向了這邊,他表情很激動。
「這不是大哥嗎?你也來了,怎麼不告訴小弟一聲?」
錢無憂翻了翻白眼,心知躲不過了,尷尬的舉起自己的手,招呼道:「哦……哦,是雙弟啊,嘿嘿,兄弟兩人一起逛青樓,倒真是一家人吶。」
錢雙,原名錢多多,加冠後覺得自己的名字吐氣,就改了,但效果其實並不佳。
錢雙笑道:「既然來了,快下來與我一起去見見趙姑娘吧,唉……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你不要跟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你的名聲本就這麼差了……還有,你不是新搶來兩個黃花大閨女嗎?怎麼也不好生在家裡調教,反而來青樓找樂子?作為弟弟我真是猜不透你啊,這興趣變化太快……不過說來也是,你除了能幹這些事之外,想來也是……呵呵,也是什麼都幹不了的吧?哈哈哈。」
隨後,彷彿是發令槍,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大笑起來,極其歡樂。
王昃眉頭抽動了兩下,扭頭問道:「這是你弟弟?你確定不是你爹?」
第一百六十八章 偶像的聳立
本來還想『委曲求全』的錢無憂被王昃一句話給撩起了火頭。
他抬腿就要往下跳,但看了看兩米多的高度,猶豫了一下,直接轉頭跑向樓梯,噠噠噠的飛奔下樓,好不容易來到錢雙面前。
錢無憂怒喝道:「錢多多!好大的膽,我終究是你哥哥,你覺得你是在打我的臉,你當他們在笑什麼?單獨笑話我一個人嗎?他們是在笑我們整個家族!再無能再廢物,也沒有什麼比家族內鬥更讓人鄙視嘲笑,你在打我們整個家族的臉!」
王昃在上面不由得點了點頭,這句話說出來,就證明錢無憂真的不是個白癡廢物。
甚至可以說,他可比那個所謂的天才要明事理的多。
家醜不可外揚,在家裡打的頭破血流都可以,在外面卻要擰成一股繩。
所謂富不過三代,難道真是荒廢?絕大多數家族滅於無腦的內鬥。
誰知那錢雙卻僅僅撇了撇嘴,很鄙夷的說道:「打臉?你這樣的廢物,生下來就是在打家族的臉!不怕告訴你,族會上已經決定了,去掉你嫡長孫的地位,你以後再幹什麼壞事,就沒有人會去保你了,怎麼樣,我這弟弟對你夠好的吧?這樣的消息都來通知你了。」
錢無憂眼皮一陣亂跳,怒道:「我得錢果然都是你們給攔住了是不是?」
他抬起手臂就要動手,可手伸到一半,卻停下了。
那錢雙歪了歪腦袋,嗤笑道:「打啊?怎麼不打了?你這樣的廢物也敢動手了?除了會欺負欺負那些平民小女子外,你還能做什麼?還敢做什麼?我求你,哥哥,我真心求你動手吧,你不動手,我真沒有理由殺·了·你!」
錢無憂聽到這話,只覺得自己胸口一陣刺痛,他蹬蹬蹬倒退三步,眉頭皺的都能擰出水來。
「多多……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恨我恨到這種程度?在你三歲的時候,我還給你當馬騎……帶著你到處去玩……你怎麼……」
「少廢話!」
錢雙第一次改變了那種平緩的語調,極其憤怒的吼了出來。
「別跟我提小時候,那時你是長子長孫,你什麼都有,我吶?我什麼都沒有,我就是一個在你身後的小跟屁蟲!我母親終日以淚洗面,就因為她是侍妾,竟然……竟然讓你們大房給活活逼死了!記住了,別跟我提以前的事,你繼續當你的廢物,我還能容忍你一陣子,要不然……哼!」
說完使勁揮舞了一下衣袖,轉身就走向舞台後面。
錢無憂身體晃了一下,差點坐倒在地上,但還是扶住了桌子,不過顯然他十分痛苦。
王昃歎了口氣,嘟囔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誰對誰錯,放在一個大家族裡面,誰又能說得清吶……」
金三鑫也苦笑了一聲,剛要說話,就聽不遠處也傳來一個針對他的聲音。
「哈哈,這不是三鑫弟嗎?你那廢物朋友正在哭鼻子吶,你怎麼也不去安慰安慰?」
金三鑫眼皮也跳動了一下,不過他馬上擠出了一個笑容,恭敬的拱手施禮,微笑道:「是族兄啊,剛才未見到,還請見諒。」
說話的人正是那個屋子裡的一個,也是一臉的帥氣,跟金三鑫長得還有點相像。
他沒有從包廂飛下來,而是轉身去找樓梯,不過邊走邊說道:「嗯嗯,你有這心就好了,不過最近裡家裡來客人,你就不要回去了,在外面好好玩,省的回去大家都看著礙眼。」
金三鑫依舊恭敬道:「尊族兄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