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節

  妺喜:「呃……」
  飛霜依舊是搖了搖頭,蹲下來雙手支著下巴,微笑著看著王昃繼續。
  妺喜感覺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了,十分十分,十分幽怨的看了一眼王昃,小聲嘟囔道:「不是說……只是朋友嘛……」
  王昃很果斷的點了點頭道:「沒錯啊,就是朋友,赤誠相見的好朋友。拜託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嗎,我都說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了,不就是在一起洗個澡嘛,在島國的古時候,是很正常的哦。」
  妺喜地下頭,有些無語。
  王昃又道:「你不是也說要洗的嗎?下來啊。」
  妺喜愣了愣,看了飛霜一眼,支吾道:「這個……其實,其實我還很乾淨,不用洗了……真的!」
  王昃笑道:「哈哈,這一點也不像你啊,當初充當『指導員』爬到我和女神大人被窩裡面的是誰來著?今天怎麼還純情起來了,真是……不過我喜歡。」
  妺喜依舊是不吭聲,臉紅著深深把頭埋進胸口。
  但其實她心中一直在盤算,自己的昃哥哥現在跟寧家小祖宗扯得不明不白的,這其實……並非好事,如果讓寧家知道了,到時候肯定又是一番麻煩,自己要怎麼保護他吶?唉……當真是愁死個人。
  因為沒有飛霜『同樂』,王昃這澡也洗的很快,十幾分鐘就洗好了,站起來使勁扭了扭身體,準備上岸穿衣服了。
  正這時,飛霜和妺喜的眼睛都瞬間瞇了起來,猛地轉過頭,望向一個位置。
  「嗯,這裡當真是不錯,當初慈航靜齋佔據秘境最好的地方,你們墨家卻是一味的容讓,說起來是大度,實際算起來卻是愚昧,墨家的衰落,跟這山門的位置也是有很大關係的,起碼靈氣的濃度就是不可同日而語。」
  「上人說的是。」
  由遠及近,一男一女兩個聲音響了起來。
  男人聲音很渾厚,聽起來大約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而且透露這一種說不出來的霸氣,似乎屬於那種什麼都不在乎的人。
  女子的聲音很好聽,歲數也一定不大,帶著青春的『鈴音』,只是這聲音王昃聽著有些耳熟。
  不過他現在並不是在想這些,而是極其的惱怒。
  如果今天飛霜和妺喜兩人發展成『相敬如賓』的良好關係,勢必會一起脫光光下水陪自己洗澡,那不是……就被這個臭男人都看光了嗎?!
  飛霜也是很惱怒,這裡是她一個人的『聖地』,突然出現外人,她怎能忍受。
  而妺喜發現王昃臉上的不快,馬上想通了其中關節,也是一陣憤怒。
  卻不等三人發話,那兩個聲音的主人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啊!」
  最先出聲的,竟然是那名女子。
  女子剛走出樹林,還在感慨這裡山清水秀,結果往水潭中一瞧,就看到王昃光溜溜的站在那裡,他快上岸了,水只到膝蓋。
  而那女子也是修煉之人,眼力極好,一掃之下,看得是真真切切。
  王昃也怒道:「靠,你個墨家的趙飛燕來這裡幹什麼?還叫?老子被你看光了我都不叫,你叫個屁?!」
  他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很瀟灑的甩了甩頭,說不出的霸氣側漏。
  趙飛燕被一陣搶白,臉都氣綠了,但身邊的人太過『重量級』,她又不好當著人家的面發作,只得拚命的跺腳,彷彿要把腳下的土地踏出個『古墓』來才甘心,可苦了生活在地下的小生命了。
  她扭過頭去,手往背後一伸,正好指在王昃的方位,大聲道:「上人,他……他就是那個盧大寶!」
第一百九十三章 玩死他!
  『上人』?!
  王昃猛然一驚。
  他張了張嘴,覺得嘴裡的味道有些苦。
  「呵,上人?敢為這位前輩,可是神州一劍陸伯雍?」
  陸伯雍眼睛微微瞇了一下,有些狠辣的笑道:「你自己知道,我會來找你嗎?」
  王昃搖了搖頭,指著趙飛燕說道:「如果前輩自己來的話,我會很疑惑,很無辜,但如果前輩是讓她一起來的,那麼我當然知道前輩是在找我的。」
  陸伯雍道:「哦?為什麼?」
  王昃苦笑道:「為什麼?自然是因為那個靈髓,當初就是那個錢家的公子叫做……哦,錢雙,說我偷了他的寶貝靈髓,如今前輩回來了,她趙飛燕自然也會這麼說,而至於那靈髓到底去了哪裡……嘿!大家心知肚明。我只問前輩,你可以隔著六七米的距離,身體不動,在全屋子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走一塊發著光芒的靈髓嗎?」
  趙飛燕猛然脹紅了臉,轉頭微微睜開眼看了一下,發現他已經穿戴完整,直接轉過來大喝道:「你騙人,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柳大家吸引走了,所以你才趁機偷了靈髓的!」
  陸伯雍皺了下眉頭,說實話,他今天來找王昃,並不是因為那個勞什子的靈髓,而是他陸家子孫陸羽的人命案。
  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說兇手是一個叫做盧大寶的傢伙。
  而當陸伯雍趕到三清觀,卻發現此盧大寶非彼盧大寶,原來是另有其人假冒於他。
  這讓陸伯雍再次認定,那名假冒盧大寶的必然是兇手,試想,如果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為何要隱藏真實姓名?還要嫁禍給一個幾乎是毫無根基的人。
  可自己剛來,就不明不白的捲入到靈髓失蹤案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中去了。
  其實……這當然是王昃故意為之,這便是傳說中的『釜底抽薪』。
  事到如今陸伯雍找上門,即便王昃巧舌如簧,說出大天來,對方是大能之人,本著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的心態,再加上慈航靜齋未必肯保自己,那時就死定了。
  所以才……
  王昃重重哼了一聲,怒道:「我騙人?你竟然敢說我騙人?那好,我問你,柳大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麼又是什麼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趙飛燕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王昃的意思,下意識說道:「自然是那把她現在視若珍寶的扇子。」
《養了個女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