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火把是兩個,有兩個人。我們去得時候,只有一個人在草叢裡,另一個不知去向。」
我疑惑得繼續聽,「那時候,我們遇到了劉克。」他把第三個手辦緊貼第二個放了上去,「他告訴我們這裡很危險,催促我們快點離開。想必他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我們得到消息死了人,是我們導師。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學生知道,因為校方不想影響明天得慶典。所以導師得死亡,只有我們幾個導師得學生得到通知。」他把第四個手辦緊貼第一個放了上去。
這時我出了汗,心跟著揪在一起。他沉默了一會兒,把咖啡徹底一口飲盡。將第五個人偶拿出來放在第一組和第二組得後面,說:「還有一種說法……警方在隱瞞事實。」
我聽完,完全感到事情沒有我想得那麼簡單。
「也就是說,你懷疑第一人偶和第三人偶是一個,第二人偶和第四人偶是一個。」看著他纖細的手指一直在截第五個人偶。
我繼續說:「拿著火把的在操場中央的是劉克和導師,而我們這些猜測完全都是瞎猜,有可能警方故意隱瞞真相……那他們會隱瞞什麼真相呢?」
「他們沒有調出錄像查看目擊者,他們在隱藏劉克。」研露這樣猜測道。
我腦子一片空白,想起劉克的媽媽是刑警,也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現在聽完研露的推理,我感到自己心情從沉重中解脫了不少。他是位少有的天才,推理的準確性把握比我高。
研露站起來往外走,我小步跟上。「你要去哪兒?」
「去資料庫。」他語氣冷靜,毫不拖泥帶水得竟然說出這四個字,這是學校的禁地。所有學生老師的個人隱私檔案都在那個地下室。我不知地下室在哪裡,晨研露得洞察能力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想像。
小步闌珊來到圖書館,我差異的看著他。他笑笑,拉起我的手朝裡面走去。我們從小幹過不少偷雞摸狗得事:
小時候偷鄰居家得雞蛋,爬樹偷櫻桃,玩大冒險躲在別人家後院裡啃蘿蔔……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做真正的偷,我們要去偷得,是這個學校所有和警察有關聯得人們。如果我沒猜錯,他是想做排除法來調查!
第3章 調查去吧
我們彎腰,小心翼翼。生怕管理員看到,但越是小心就越容易出錯。果不其然,我們剛到第二排書架,管理員就過來了。巨乳中間頂著「圖書室管理員008」得牌子。
我感到背後冒冷汗,不敢回頭。如果扣學分,那是牽扯到畢業證問題的。這時候,求助眼神望向身邊的研露,他正若無其事的拿著一本地理學書記翻看。
我挺直腰板,隨意拿出一本歷史學翻看。原來管理員只是巡視罷了,我還真是自己嚇唬自己呀。只見管理員走遠後,研露在自己身邊使勁憋住想笑的衝動。我只能默默放下書,不知道下一步該幹嘛。
他說:「資料庫就在收銀台的後面……那個門。」
我隨他眼神看去,看到很不起眼的地方,在收銀台左下角。鎖已經很破舊,彷彿一打就碎的樣子。周圍圍繞了一圈鐵鏈,都生銹了。
也對,這個門一年只打開一次,那就是新生入校的時候,塞放新生資料。而恰恰圖書室是個地下圖書室,所以潮濕的氣候使鐵鏈不過幾年就會生銹。想到學校建立了真麼多年,我也是深深感到沉醉。
研露繼續說:「我們晚上過來。」
我好奇他是怎麼知道的,萬一下面放的不是資料庫而是新圖書呢?
我問道:「你怎麼知道那裡得?」
問了就後悔了,他用看笨蛋得眼神藐視我。並說:「我們新生入校以後,我來圖書館看書正好他們抱著文件夾從那裡進進出出。」頓了頓,繼續:「小咪咪,你智商需要補補了。」
「別叫我小咪咪!」我氣憤道。
看了看表,一點整。倆人約好今晚八點在圖書館右邊得綠化帶集合,我便和他匆匆趕往考場準備考試。
考試題目不是很難,幾乎有些類似的題我都在晨研露的說教中理解懂了。
出了考場,我深吸一口氣,伸伸懶腰,踢踢腿。下午四點整,距離八點還有好長時間。便決定再回宿舍玩會兒電腦。
八點這個時刻,學生稀稀疏疏,幾乎在外面的只剩下情侶們約約會什麼的。九點就都回宿舍了。我們混過時間,就可以行動了。
回到宿舍,見舍友哭天喊地。我問她怎麼了,看樣子是要掛科了。安慰幾句,打開電腦,依舊無聊的瀏覽學校網站打發時間。
「嗶吧吧——嗶吧吧——」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接電話。喂喂兩聲沒人回應,哭完了得舍友好奇湊過來。我無奈掛掉電話,繼續看電腦。室友眼睛閃爍爍得問:「什麼什麼?有人惡作劇?」
我搖搖頭,「不清楚。」
學這一行得,好像都很喜歡發生點非科學得怪事。因為總是在學,卻得不到實踐得機會。有的學生念完大四,雖然拿到畢業證。卻一點兒用也沒有,這個系實在是太冷們了。你說要調查有警察,要追捕有警察,要破案有警察。實際上需要偵探得地方少之又少吧!
到了晚上七點,我匆匆吃下一碗方便麵。換上緊身褲,長筒靴。一身黑色,照著鏡子彷彿忍者一般。
準時八點我來到綠化帶,看到躲在後面昏昏欲睡得晨研露。他似乎察覺到一般,馬上甦醒,我只得尷尬得把想要惡作劇得雙手放下來。摸摸鼻子,憨厚笑了一下。
他整理整理衣領,蹲下,說:「看。」纖細得雙手指向我頭上方。
我發現,我們正站在兩個朝外監控得錄像頭下面。這裡是盲區,我意識到。
研露道:「看到對面綠化帶了嗎,你現在要想辦法過去不被攝像頭發覺。」
我撓撓頭,困難的擠出一抹微笑,說:「別這樣,我又不是忍者。」
他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嘲笑我似的:「你今天穿的不就跟忍者嗎?」說完,走出盲區。我本來想立馬跟上去,對方卻給我一個暫停的手勢。我只得又學他樣子蹲了回去。腦子還在亂想,假如這次搞砸了,我們不僅是被開除,是不是還會在慶典上被當眾點名批評呢?越想越驚慌,錯過了晨研露是怎麼到對面綠化帶裡面的盲區的。
我出了一身冷汗,該不會他接下來會說,讓我學他過去吧?!
果不其然「到你了,學我過來。」他一臉得意的語氣,雖然看不到躲在綠化帶裡的臉,但我能想像到他那欠扁的樣子。
「我……我……」我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根本沒看清他是怎麼過去的,這讓我如何是好。
「墨跡什麼呀,趕緊過來。」他在那邊,不耐煩得催促著。
我欲哭無淚,只得妥協,這可不是開玩笑。我也不管面子問題,直接開口問道:「怎麼過去啊?」
他指了指兩條綠化帶中間的一對對情侶,我頓時一股無名火焰燒了上來。怪不得我沒見到他,原來是剛才的一瞬間他撲倒了一位女同學讓就算查看錄像得人以為是打野戰。
我痛苦的搖搖頭,「不行啊,我找誰去。」說完,腰間被一股蠻橫得力量抱起來。
要不是為了去資料庫,我早就忘記自我和他打起來了。敢趁機吃我豆腐。
順利到了攝像頭盲區,我們都深深談了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冒險,去資料庫。或許,這就是學這一行得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