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夏冰哈哈大笑道:「看吧,這個就是效果,他簡直就是完美的驚悚題材的角色。」
我的心跳狂跳不止,晨研露得意的拍了拍胸口,然後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夏冰獻寶似的對我炫耀,道:「怎麼樣怎麼樣?完美啊。」
海瞑點了點頭,道:「都很好。」說著,她一面遞給了晨研露一個劇本,一面對我道:「兩個都不錯,一個化妝神乎其技,一個天生膚色就適合這樣題材的電影。」
夏冰笑瞇瞇的道:「這個晨研露是肯定會留下的,霍米我老早的就想讓她和我做同行,可是她就是不答應。」
我點了點頭,海瞑卻道:「沒事情,不著急,晨研露沒問題,到時候你肯定還是會給他化妝的。」
這個時候,我才來打量屋裡的環境。
空蕩蕩的黑色棺材,沒有蓋子,裡面墊著白布,棺材前面,放著一個案台,也沒有任何東西。
夏冰神秘兮兮的告訴我,今天晚上,就讓我見識見識,鬼片是怎麼拍出來的。
我打了個冷顫,有些後悔帶著晨研露來這個地方了。
夏冰一把抓住我的手,瞪大了眼睛道:「你可不要想跑。」我訕笑的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攝影的那個長頭髮男人忽然找到了晨研露,說是要給他拍張照片。
我有些疑惑,夏冰卻告訴我,等會兒的劇本裡面用的上。
晨研露看了一會兒劇本之後,找到海瞑,道:「應該沒問題了。」
海瞑眼睛發射出一股興奮的亮光,道:「多看看,現在還不能夠開鏡,晚上的時候,爭取一次能過。」
我無聊的在院裡來回走動著,卻發現這裡,除了正廳之外的所有房門,都是關閉的,上面的鎖,都已經銹蝕了。
我找到了夏冰,夏冰聳了聳肩膀,道:「不知道哎,這個地方是導演選的。」
我是中午的時候給夏冰打的電話,過來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然後又是晨研露和裡面的人溝通交流,現在讀劇本,差不多已經下午四點了。
我的肚子有些叫喚,想去吃飯,但是大家都沒有動,而且這裡是郊區,也不知道哪裡能夠買到吃的。
就在這個時候,院門外忽然傳來了發動機的聲音,我剛抬頭望去,就有兩個人,抬著一堆東西走了進來,夏冰道:「道具來齊了。」
我注意到,除了抬東西的兩個人,竟然還有一個乾瘦的像是一隻猴子一樣的老頭,我吞了口唾沫,這樣老的人,你們也用?夏冰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懂不懂?這個可不是員工,我們從城裡面的道觀,專門請來的師傅,幫忙拍這個片段的。」
我眼皮跳動了兩下,道士竟然也來客串電影。
夏冰冷笑道:「世上哪裡可能有鬼,人嚇人罷了。」
我趕緊摀住了她的嘴,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夏冰不耐道:「霍米你沒問題吧?你以前可是最不相信鬼神的。」
我點了點頭,忽然發現剛才那個乾瘦的老頭,換上了一件黃色的道袍,帶上了帽子,還別說,真像那麼回事。
棺材前面被放上了一個四四方方的老舊桌子,黑色的污垢不知道是多少年才能夠積累下來。香被插在一個裝滿香灰的圓形小鼎裡面。兩隻紅燭,則是放在兩側,我看到後面的那個遺照相框的時候,差點沒有一口咬斷自己的舌頭。
晨研露的黑白照片,正靜靜的躺在相框裡面,沒有表情的看著前方。
幾個人開始整理現場的所有東西,晨研露也開始換衣服,因為場地原因,就在院子裡面,套上了一件白色的大斂之服。
整理完一切之後,天色已經訟呂矗nㄊ疽獬墾新短山撞睦錈妗N彝菲⒙椋砩現泵凹ζ澩瘛?br>
夏冰拉著我,走到了院子的那口井旁邊,這裡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屋子裡的所有環境。
「你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嘖嘖。」夏冰癟著嘴道。我乾笑的沒有回答。
海瞑站在長頭髮的攝影旁邊,攝影調動了機器之後,做了個OK的手勢。
夏冰示意我等會兒千萬不要說話,否則會影響到拍攝的效果。
我點了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屋裡的情景。
乾瘦的老頭,點燃了香燭,然後拿著一把桃木劍,站在案台旁邊,示意可以開始了。
我看見晨研露的遺照,說不出的彆扭,燈光驟然暗了下來。我頭皮一麻,夏冰點了點我的腰間,道:「為了效果。」
整個院子裡面只剩下冰冷的月光,屋內則是暗淡的有一點點黃色的燭火之光,跳動的火焰,給遺照有平添了三分詭異。
老道士不停的揮舞著桃木劍,繞著晨研露的棺材,來來回回不停的走動著。
我捏緊了手心,直吞唾沫,晨研露現在心情怎麼樣?
我依舊緊緊的看著裡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裡。
就在這個時候,屋內的燭火忽然慢慢的搖曳了起來,老道士忽然把手伸進懷中,掏出一把冥紙,一下子扔到天上,然後唸唸有詞。
燭火一下子又平靜不動。我皺眉的看著,剛才燭火跳動,我聽到了機器吹風的聲音。這個安靜的環境下,連呼吸,都能夠聽到。
轉了轉頭,夏冰也是一臉仔細的看著裡面的一切,就在這個時候,道士忽然一聲大喝,屋內那張桌子忽然晃動了起來,鐺鐺的聲音就像是響在我的內心之中,燭火劇烈的晃動著,就連晨研露的遺照相框,也開始劇烈的搖晃,我聯想到了當年貓在宿舍的被窩裡面看鬼片時候的場景。
差不多所有有鬼出現的片段,都是這樣一個劇情,可是,對我來說,還是很可怕啊。
只聽見老道士一聲冷哼,然後桃木劍一把揮出。
另外瞪大了眼睛的是,隨著噗嗤一聲輕響,劍尖竟然穩穩的插在了晨研露遺照的前面幾寸的位置。
晃動的桌子,一下子就平穩了下來。
老道士鬆了一口氣,然後就要上前去點香,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狂風刮起。屋裡的燭火拚命的跳動了起來,桌子又開始劇烈的晃動,老道士面色大變,就在燭火跳動的最激烈,鼎中的香灰溢出了大半。木桌上的遺照和桃木劍快要倒下的時候,彭的一聲輕響。
我差點一下子沒有咬斷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