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節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李先正覺得這種情況真是夠變扭的,兩邊沒一個是好的,尤其是年輕女郎,本來遭人威脅挺可憐的,但是她的行為是在是讓人對她同情不起來,「這些個年輕的小妹妹,年紀輕輕就去當別人的二奶三奶,就是為了幾個錢值得嗎?」
「有什麼值不值的,一個要的是年輕少艾,一個要的是珠寶首飾,也算的上各取所需吧。」成剋星諷刺一笑。
「還記得女郎說的,她放錢的地方嗎?我們打聽說了,她說她把錢放在一個小區裡的草叢裡,那個山犬倒也很小心,讓她一放下錢就做計程車離開,而女郎照做的,那如果她是買兇殺人的話,很有可能她安排的兇手就在附近盯著放錢的地方。」
劉平慢慢的提出自己的假設,那天女郎從銀行裡取出錢之後,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原來的號碼,原本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卻沒想到手機真的接聽了,那一頭就是剛剛把手機給解鎖的山區。
山犬在得知女郎想要要回手機,並且從她焦急的手機和給自己重金的許諾之後,發覺了這個手機肯定很重要,或許說裡賣弄有一些東西比這個手機本身更加值錢。
於是山犬在貪婪之下,告訴女郎手機自己暫時先不還給她,想要拿回去也可以,那要看女郎的誠意,而這個誠意就是女郎先給自己三千塊。
女郎一聽山犬要山三千塊,還只是表示誠意,並沒有吧手機還給自己的意思,她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這樣貪心的人,只會想一隻吸血的螞蝗一樣緊緊的跟著自己要錢,不會輕易罷休,但她又必須拿到手機,所以索性找個人從山犬那把手機「拿」回來。
女郎問怎麼拿給他,山犬很聰明,怕女郎報警或者找人報復自己,於是把時間地點定在一個裡自己家不算近也不算太遠的麗園小區,這裡綠化帶多又廣,不只是放東西,哪怕是讓他自己個大男人躲起來也是綽綽有餘的,真是個方便躲藏的好去處。
帶到看到女郎把錢拿到指定的地方又親眼看到她坐上計程車離開的時候,山犬這才歡天喜地的出來,把錢拿過去,去揮霍一番。
可是山犬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在偷偷監視女郎發錢的一舉一動的時候,也有可能女郎雇來的兇手也在後面偷偷監視他,並在他胡天胡地的花錢的時候,趁機抓住他,並逼迫他交出手機。
奈何山犬已經把手機當做聚寶盆一般,好不容易可以不用費力氣偷東西找錢,他肯定是不願意歸還的,打死也不願意,為了逼山犬開口,所以那個兇手只好用力一些非人的手段折磨山犬,最後還殺了他,但最後還是沒有找到那台被山犬藏得好好的手機。
這以上就是劉平的假設,雖然還沒有完全的證據,但根據目前出現的一些線索,這樣的推理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們要好好的在查一查麗園小區,查看女郎放錢那天有沒有人看到。」劉平說道。
「啊……怎麼又是去查麗園小區,就不能查查其他地方嗎?」陳傑面相痛苦萬分的哀嚎道,上天保證,他真的不想去哪個陰森森的地方啊,就連靠近也不想。
劉萬琰倒是看得出他的擔憂,於是先給他吃顆定心丸,說:「行了,有什麼可怕的,我們陪你去。」
「那就好,你們一起去吧,有什麼也有你們擋著安心一點。」陳傑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是他太膽小,但是畢竟是見識過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哪東西的,而且這次的這個那麼凶,他倒是一點也沒有好奇心。
「你看你,人高馬大的,還是個小壯漢,一個小區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成剋星看不慣陳傑難得那麼膽小的樣子,於是諷刺他到。
「你懂什麼,本來我還是個無神論者呢?要不是你們真的有看到過什麼鬼東西,我哪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就有那個東西哦!」陳傑不服氣的辯解說道。
「好了,好了,有什麼待會一路在說吧。」劉平催促說道,比較這件事現在全城矚目他們警方壓力不小,還必須盡快口市民們一個交代。
「我們應該去問問那天在麗園小區出現過得人和住戶們,有沒有見過一個面向猥瑣的男子躲在花園裡,或者又有沒有見過那個男子被另一個跟著的,一旦有情況就立即順著方向追查下去。」
在確定好調查方向之後,劉平和陳傑已經劉萬琰三個人就再一次往麗園下去調查去了。
這段時間因為麗園小區再次發生兇案,還是同一個單位,這又深深落實了它鬼宅的名聲。
因為死了人以至於人心惶惶的,特別是麗園小區裡出事的哪一棟樓,幾乎所有人的都搬出去了,不敢繼續住下去,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和山犬一樣,死在二樓的單位裡。
留下來的多是沒有生活能力或者經濟能力搬走的人家,加起來也不過五戶,而這五戶人家也是每天心驚膽戰的過日子,現在他們還開放了天台,每次出門寧可繞道上天台也不敢直接經過死人的二樓下去。
由此可見這個二樓倒是真的十分詭異,不但外表看上去陰森森的,沒有一絲人氣,裡面更加是黑暗得別說是人,估計也就只有蛇蟲鼠蟻敢呆在那裡了。
而更加詭異的事情是,山犬選擇收錢的地方居然是發現他屍體的那棟樓前面。
這是不是真的就說明,山犬真的就死在這個小區過著真的和這個小區有關係呢?兇手有沒有可能就是埋伏在這裡看到了山犬,然後一路跟蹤他,最後找到某個合適的時機擄走他,再逼迫虐待,最後殺了他?
這些問題還有待劉平和劉萬琰五個人的再次調查。
劉平這一次走訪之後,小區的人一聽他們是警察就知道他們他們是為什麼來的,這事情有關這裡的凶宅,他們本身就住在這裡,離那裡也算是近的,為了不招惹麻煩,小區居民們一看到他們就連連搖頭表示不願意多說。
但是當他們提起山犬這個人的時候,一些人卻露出厭惡和蔑視的目光,似乎他們認識死者山犬這個人。
不過這也倒不奇怪家住在廢品站,裡這裡相距還算近的,加上他又是個慣偷,肯定也在這個小區順手牽羊的不少東西,也難怪住戶們那麼噁心這個人了。
但是在問道山犬的時候,劉平們倒是意外收穫了另一個重要的情況,原來山犬不僅僅來這裡偷過東西,似乎還和小區裡的幾戶人家發生過爭執,尤其是其中有一戶比較窮的,那戶人家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居然有一次追著山犬打。
那時難得小區裡發生這種事,雖然小區裡不吉利,但是左鄰右舍大多是脾氣好的和善人家,倒是很少發生這種事,尤其是那戶追著山犬打的人家,是出口名的一家子好人,從來都沒和別人紅過臉,卻不知道為什麼山犬把人家招到喊打喊殺的地步。
雖然前面有劉平的假設,但是他們還是沒有找到任何一條有利於這個這個推斷的線索,再加上他們另一邊查到,這段時間包括山犬死前,年輕女郎除了和老闆保持聯繫以外,除開日常的購物美容健身,幾乎就沒有和其他人接觸過,這一點就大大降低了她買兇殺人的可能性。
而眼前又出現了這一條重要的線索,他們可能是立刻換個方向調查下去。
他們先沒有找到這幾個和山犬有過節發生過爭執的地方,而是旁敲測聽了一番,經過他們的多方打探,還找到了那一片管轄的派出所,知道了大概發生的事情。
「這個山犬,還真是個人人喊打的臭蟲。」陳傑說道。
「還真是沒想到了,他出了犯過偷竊罪以外,還因為嫖娼被治安拘留過,非但如此,他還涉嫌猥褻少女。」劉萬琰說。
「幸虧是未遂,但是這種個惡棍,還真是夠該死的。」李先正說。
成剋星也接話,問道:「從這上面檔案看來,這個山犬試圖猥褻的不止一個少女呀?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家來舉報他,把他繩之於法。」
「這些個人吶,都是膽小怕事的多,山犬曾經威脅過他們,要是他們敢出來作證,自己不過也是做幾年牢,但是出來第一個就要報復他們,尤其是他們的女兒,還有就是這些個女孩都是還在上學的學生,他們怕影響到孩子,更加怕被人知道以後指指點點,所以就沒有追究下去。」
「可惡……」陳傑一拳砸在桌面上,這種歌人渣好真實死有餘辜,他們還查什麼,「這山犬別說是死了,活著整個就是危害社會,這兇手呀,算不算是替天行道。」
「被說什麼替天行道了,哪怕他是大羅神仙,現在這個案子不大案全城關注,就算是上級也不斷的要求嚴查,再有情理,這個人死得有多報應,我們也要把兇手緝拿歸案。」劉平強調說。
雖然他也覺得山犬這個人是死有餘辜,但是法不容情,要是人人都能夠替天行道,同樣觸犯了法律卻依然逍遙法外的話,那他們警察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人人都能夠以自己的標準來主持公道了。
根據和山犬過節最深的那戶人家鄰居反映說,這段時間他們區裡的這個小女孩叫小月,剛剛讀初二,在案發的這個星期,她沒有去上學,而是呆著家裡,她經常一個人坐在天台上,好幾次嚇得大傢伙以為她要輕生,不過她最近看起來,真的就有點精神恍惚,很可能山犬的死就和她有關係。
在調查清楚以後,劉平劉萬琰一行人就在民警的陪同下來到了小月家裡,小月生意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大眼睛中等個頭,皮膚白裡泛著青黃,整個人十分瘦弱,像是營養不良造成的。
小月是和爸媽住在小區裡的,父母兩個本來是某個廠子裡的雙職工,但是由於廠裡經濟效益不好,就雙雙下了崗,他們拿著廠裡面補給的錢加上多年的積蓄買下了麗園小區的一個單位。
麗園小區因為一開始的時候宣傳很好,加上綠化面積大,許多注重環保的知識分子都在這裡買了房子,這也是小月爸爸媽媽在這裡買房子的原因之一,他們希望自己女兒也能接觸更加多有良好教育高素質的人,以後多多少少耳目眾染之下能學會更多的東西。
本來以為他們也算是有了一個交通方便而且環境舒適的家了,卻沒想到他們一搬到麗園小區裡,就發生了兇殺案,著使得許多人因為害怕都搬走了,本來應該隨著城市發現步步攀升的房價卻也節節下跌,住進來的也就是一些貪圖便宜的外來打工者,本來好好的小區人口開始變得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