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沒事,它們不敢過來,不過咱們也出不去,正好咱們休息會。」哎曾傑呀曾傑,你怎麼就大意了,你早該想到蛇鼎就是玄武陣的陣眼。
陣眼,是一個風水陣的最關鍵的核心,就好像鐘錶的軸承。玄武是龜蛇合體,在青龍報天局中是用來聚集靈氣的。我之前一直誤以為蛇鼎就是浮雲鼎,太大意了。
「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麼等著吧?」黎爽本能的抱住我的胳膊,「你快想想辦法。」
「我們先休息會,休息好了自然有辦法,我反正是累了!」胳膊上傳來的陣陣酥軟竟然讓我有點心猿意馬,我趕緊輕輕推開她,「蛇鼎催淫,你別老勾引我,不然後果自負!」
「我?誰勾引你啦!」黎爽話很硬,卻媚眼如絲。
「我說老闆,你看上曾爺啦?」老驢湊過來,「別急,等咱們破了局出去,你們有的是時間,這地方不方便,也不浪漫不是?」
「你胡說什麼?」黎爽瞪了老驢一眼,同時嫵媚的握住我的手,「你別那麼說人家,誰勾引你了?討厭!」
「大小姐,你別亂動!」我抱住她,在她耳邊念誦清心咒。
黎爽漸漸控制不住,章魚似的緊緊抱住我,耳鬢廝磨,不住地在我耳邊親吻。旁邊的老驢看的面紅心跳,「老闆,要不,要不我到溝裡去迴避一下?還是你們去溝裡?」
「……九天太白,降心伏魔,妖邪喪膽,退避六合,急急如律令!」我在她後心輕輕拍了一下,黎爽一下子清醒了。
她一把推開我,「你幹嘛抱著我?」我苦笑,「你看,你又完事了不認賬了。」
「胡說八道,沒正經!」她嘟囔。
「我說你倆這是哪一出?」老驢自己抽完兩支煙了,把第三支遞給我。
「你沒事?」我接過煙。
「有什麼事?」
「沒性慾難耐?」
「你看咱像難耐麼?」
「看來蛇鼎對你沒作用」。
「那是!」他一臉得意,「咱這麼有魅力的男性,丫頭片子們整天圍著咱轉悠,咱的性生活不論質量還是數量都是很高滴。那些小狐狸精咱都能對付,還能怕它幾條小長蟲?」
看來讓這二百五來是來對了,我抽了口煙,「那就好辦了,只要咱哥倆不怕它們,天黑了咱就能闖過這蛇鼎。一會咱們先回去,趕明咱們繞東山梁,從浮雲鼎登北山峰」。
「那要遠不少呢?」黎爽接過來,「你就不能闖過這蛇鼎麼?」
「我能闖過,老驢也能,可大小姐,你不行呀!」
「老闆,你要是想從這過也行,車上不是有睡袋麼,明兒咱帶著睡袋來破陣不就行了?」老驢獻計。
「滾!」我倆異口同聲。
老驢自覺沒趣,「切,真虛偽你們!」
黎爽一陣尷尬,頓了頓,「你怎麼就沒預料到蛇鼎呢?」
「我怎麼就能預料到蛇鼎呢?」我無奈,「這畢竟是我第一次破局,我是小七爺,不是老七爺好不?」
她撲哧一聲笑了,然後是無奈地歎息,「反正我花錢雇你了,你得把事給我辦漂亮了,不然尾款我不付!」
「放心,曾家的信譽是有保證的,我們好歹也一千多年了。」我看著遠處又聚集起來的一個大旋風。
「對了,之前我爺爺帶著一個風水大師來這裡,好像也是過了石樓不遠暈倒的,是不是也跟這個有關?」黎爽問。
「如果真是個大師,那八成是。要是只是個一般的,也沒準是護陵八魘給他弄的。」遠處的大旋風又消散了。
整整一下午,我們周圍就像旋風沙塵暴,但無論旋風多強,始終不敢靠近我們三十米之內。
大概三點多之後,旋風開始少了,天黑之後旋風幾乎沒有了,地上開始發熱。科學上來說,地上的沙土經過白天的曝曬,到晚上發熱是很正常的。但我們腳下的沙土,熱的有點異常,因為這種溫暖,讓人精神煥發,卻頭腦昏沉。
我們出去的時刻到了。
申時開始,兩個時辰內是玄武陣換陣的時刻,這兩個時辰,蛇鼎將會暫時消停,我們要走就得利用這個空檔。
不過同時,這個時刻,石樓裡住的那八位超級勞模也該出來巡視了。雖然他們都喝過符水了,我還是在他們後背各畫了一道符,並叮囑,「我不發話,你們絕對不能說話,而且不能用嘴,只能用鼻子呼吸,一切行動聽我指揮,我不讓你們動,誰也不許動,明白嗎?」
倆人點點頭。
我在前面帶路,倆人在後面跟著。順利的走過了兩道溝,看到了不遠處的石樓。晚上的山谷內,一座孤零零的黑色身影,這景象,讓我真想變成黑的,隱匿在黑暗中,誰也甭看見我。
離石樓大概還有一公里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前面,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是護靈神將。
我示意他們蹲下,密切地注視著前面的動靜。黎爽看見過神將,所以沒有驚慌。老驢可不同了,趕緊爬到我身邊剛要張嘴,我給他摀住了。
神將巡邏了一會,突然好像聽到了什麼,一閃身走了,快的我都沒看清他去哪了。
老驢使勁推開我的手,「想憋死我呀?」
「活該!不是跟你說了麼,不許說話,你剛才要幹嘛?」
「這不是咱哥們第一次見鬼嘛?還不許人興奮了?」老驢的確一臉興奮,「看著也不嚇人哪,像個神仙似的!」
我無奈,這二百五可能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見了靈體不但不怕竟然還挺興奮,「這個長的齊整,有讓你害怕的,你到時候別尿褲子就行!」
我們又走了一會,剛過了石樓不遠,前面幾個黑影晃動。我定睛一看,神將和算山正在那看著他們。
「那還有個賬房先生呢,我說,他是……」我又捂上了他的驢嘴。
這應該就是那伙盜墓的,此刻正熱火朝天的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