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從此,阿夏每天跟老道學道術,因她有巫術的底子和良好的天賦,靈氣,進步神速。
很快過了三年,阿夏十九歲了,老道一邊為她的進步欣喜,一邊暗中經常歎息。
這一天,老道把阿夏喊道身邊說,「阿夏,師父與你只有三年緣分,如今師父要走了。你要記住師父的話,在這山上修滿十年再下山,不然你族人將有大禍。」
阿夏十分捨不得師父,但老道去意已決,阿夏無奈只好送師父走。到了小樹林那,老道回身對阿夏說,「這片樹林已擋不住你,以後要靠自己。將來你若有難,盡可回到此處,自有曾姓道人救你出苦海。」
老道說完就走了,消失在霧氣之中。
山上只剩下了阿夏一個人,修道的人不怕寂寞,阿夏每天在山上苦修道術,把道術和自己的巫術慢慢融合到了一起,就這麼又過了一年。
阿夏開始夢到族人,夢到自己的部落被火光吞噬,每一次阿夏都被驚醒。後來愈演愈烈,每天不管她睡覺還是定中都會看到這個景象,一場大火吞噬了自己的寨子。
開始她還能記住老道的話,不為所動,時間長了就受不了了,回去看一下的心思越來越重。終於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她又一次被驚醒之後,決定偷偷的回去看一眼。
阿夏安慰自己,只看一眼,只要寨子沒事就回來。
她奔出道觀,到了樹林,果然如老道所說這片樹林已經擋不住她,她很輕易的就穿過樹林下了山。
第二天晚上她回到了自己的寨子裡,一切都很寧靜,寨子又擴建了很多,阿夏放心了。她本想馬上走,可是迎面走過來一個婀娜少女,一眼認出了她。
「是阿夏麼!」那少女一聲驚呼。
阿夏一看,是自己的姐姐阿泰。
姐妹分別多年,一見面自然是抱頭痛哭,阿夏跟姐姐說了幾句話就想回山上。阿泰當然不允許,硬是把她拉回了家裡。此時的阿泰已經嫁人,她丈夫叫阿柴,是族裡最有名的勇士,能用手折斷水牛角。
阿泰夫婦先讓阿夏住了一晚,第二天帶著阿夏去見父親阿甲。
就這麼一來二去,阿夏在寨子裡已經住了十幾天,幾次想回去都被親人挽留下。
不久,阿柴在城裡失手打死一個惡少,跑回了寨子裡。這個惡少的爹是官府中人。官府裡的人要來寨子抓人,都族人給攔住,沒敢硬闖。阿甲出面為女婿申辯,官府表面上,說阿柴只要到官府來過一下堂,不會冤枉他也不會為難他。
阿甲相信了就帶著阿柴出了寨子準備進城,剛出來不遠就被官府設下的伏兵給抓起來,因為阿柴是大力士,官兵抓不住他,於是就用弓箭射死了阿柴。
這一切都被後面趕來的阿夏看到,阿甲出門的時候她心神不寧,趕緊跟過來看看,沒想到正碰上父親被抓,姐夫被殺的一幕。
盛怒的阿夏,運起法術,瞬間一片烏雲飛過來,一聲響雷,劈死了射箭的官兵。
衝上來的幾個也被阿夏三下五除二全都打倒在地。其餘的官兵嚇壞了,趕緊放了阿甲,抱頭鼠竄。
兩天之後,寨子裡的人突然集體中毒,緊接著大批官兵殺盡了寨子,寨中很多人都被殺,一部分倖存的逃入了大山。官兵先抓住了阿甲和他的十幾個兒子,然後用他們做要挾,逼著阿夏束手就擒。
阿夏被抓到官府,關到地下密室裡。
當天晚上,知府帶著一個喇嘛和土司走進了密室,喇嘛看到捆綁的嚴嚴實實的阿夏,哈哈大笑,說,「這個巫女終於抓到了,不枉我等了五年多。」
土司如釋重負,「上師,那就請你趕緊做法吧!」
此時的阿夏手腳都被捆在架子上,為了防止她用咒術,嘴裡被塞上了黑狗血浸泡過的破布。
「還不行。」喇嘛說,「她的怨氣還不夠,待我告訴她來龍去脈,讓她死的明白!」
喇嘛走到阿夏身邊,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原來太平府的知府和這個土司密謀造反,請這個喇嘛來出謀劃策。喇嘛來的時候經過阿夏的寨子,看到了與族人結伴出行的阿夏。他被這個女孩身上的靈氣震驚了,當下一推算,發現這女孩是幾百年才有一個的魔靈女。
魔靈女是天生的巫師,非常有靈性,也非常邪性。喇嘛如獲至寶,想把阿夏抓走,但阿夏身邊很多人他無法下手。進了城之後他還是念念不忘,告訴知府和土司,等這個女孩十六歲以後就可以用她練成魔傀。有了魔傀,再造反就是易如反掌。朝廷不管派誰來鎮壓,魔傀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把對方置於死地。
於是三人密謀,一直派暗哨監視著阿夏的寨子,只等機會。後來阿夏好不容易出了寨子,卻被一個老道士帶上了山,進山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三人依舊不死心,仍舊派人一直在山下尋找,直到不久前發現阿夏下山。於是知府就設了一計,故意唆使一個潑皮去招惹阿柴,阿柴大怒失手將潑皮打死。知府大喜,趕緊派人去抓阿柴,後來阿查和阿甲被阿夏所救。於是土司就先派人在寨中水源下毒,然後派兵攻入寨子來抓阿夏。
喇嘛陰森森的笑著,「女娃子,不要怪和尚,和尚殺你也是為了超度你,有那麼多族人給你陪葬,也該瞑目啦!」
阿夏悲憤異常,無奈罵也罵不出,動也動不了。
大喇嘛從土司手裡接過一把尖刀,口中念著邪咒,上前摸摸阿夏的眼睛,「女娃子,和尚要掏出你的心臟,用你的心血給你更強的巫力,你睜眼看仔細了!」
第十一章 九姑娘(2)
阿夏一愣的瞬間,刺喇一聲,喇嘛撕開她的胸衣,一刀刺進阿夏的左胸。
阿夏疼的一聲悶哼。
喇嘛不管她,刀快手快,幾下掏出了阿夏還在跳動的心臟。
「啊!」阿呆大叫一聲抱住了老驢。
「怕了?還聽麼?」我說。
「那麼大本事,怎麼就這麼容易被人害了?」老驢無限惋惜。
「既然你們害怕,那就不說了,回屋睡覺。」
「您繼續講吧,我還是聽完吧,這樣更睡不著。」阿呆怯生生的看了老驢一眼。
「怕什麼,傻媳婦,不是還有你驢哥麼?」老驢得意洋洋的摟住阿呆,其實他自己臉也有點發白。
「那我可繼續了。」我靜了靜心繼續講。
阿夏眼睛失神的看著喇嘛抓著自己的心臟。喇嘛從土司手裡接過一根人形黑根木,把黑木放到阿夏胸前的傷口裡,一邊唸唸有詞,一邊剖開心臟,把心臟中的血倒入手心,抹到黑木上。
「這可是千年不遇的人形根,跟這女娃子一樣稀有。」土司淫笑著看著阿夏的胸口,「可惜了,剛才應該先給她破身再殺她。」
知府湊過來,「必須是處女,一旦破身,上師就不能做法了。」
隨著喇嘛做法,阿夏的意識帶著一股天大的怨氣飄入了人形根中,與之慢慢融合,合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