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節
「咱兄弟就不用這麼客氣了,快說。」
我淡淡一笑,「明天一早,麻煩您親自去趟晉祠,在那魚沼飛梁之下給我灌點水來,行不行?」
「就這事?」章小五一愣。
「就這事。」
「嗨,我還以為多大的事!」章小五一笑,「放心老弟,那水又不是瑤池聖水,小事!你侄兒文濤他表哥就在那上班,我一會打個電話讓他明天給你灌一桶來!」
我搖搖頭,「五哥,這水別人取不行,必須是有道行的人取。這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我不方便親自做,你就受受累。」
「沒問題!五哥聽你的!」章小五端起酒杯,「這點事你電話告訴我不就行了?兄弟,別的不說了,咱先干一個!」
「我今晚不能喝酒。」我端起茶,「以茶代酒,多謝五哥!」
章小五一飲而盡,放下杯子,「那我就這一杯了,陪你喝茶!哎兄弟,左五爺那個事怎麼樣了?」
「正在進行中,還算順利。」
他看看門口,壓低聲音,「兄弟,哥哥得提醒你一句,左五爺這個人可是有名的笑裡藏刀。我可聽到消息了,他前幾天回來後專門見了幾個外地來的和尚老道。道兒上早就傳開了,說是北京來的一個年輕人帶人砸了左家大宅,左五爺屁都沒敢放一個。他這個人狠哪,能受得了這個?面子傷了早晚他得找回來,現在是有求於你,一時不敢發作,我總擔心等事情辦完了他會對你不利。你要多留個心眼啊!」
我點點頭,「我心裡有數,五哥,不必擔心!」
「五哥也希望自己這是瞎操心,你那麼大本事,什麼不知道……」他面色沉重,「這樣,等你事快辦完了,告訴五哥,我帶人去接你。到了五哥的地面上,我高低不能讓兄弟出事。」
我拍拍他的手,「五哥,你這話讓我心暖。放心,左紅斌現在是倒霉催的,所以整這些蛾子。等將來事辦完了,他要對付我也沒那麼容易。要是他還有點仗義,那是他不該絕,要是真做出那種忘恩負義的事,那就是他的命了。」
章小五點點頭,「老弟,借今天的酒,五哥有個不情之請。我想高攀兄弟,跟你拜個把子,不知你願不願意。」
我笑了,「五哥看得起我,有這句話,我們就是異姓兄弟了。曾傑雖然是個俗人,但也是道家弟子,方外之人,拜把子不合適。今天我也把話說在這,你叫我一聲老弟,我叫你一聲五哥,這就是一生的弟兄。不用焚香,不用磕頭,天在看,地在看,人也在看,誓不在口頭,感情在心裡!」
「好!老弟,以後你的事就是五哥的事!」他雙手握住我的手,「今晚不能喝酒,改日等你辦完事,五哥專門補上咱們的結義酒!」
回到酒店,我把付楠喊到我房間裡。
「左哥給你帶了多少錢?」
「三十萬。」
「你現在出去取錢,要十萬現金,思思陪你去。」
付楠看我神色嚴肅,不敢怠慢,「好的七爺,我這就去!」
「思思,那錢你不能碰,知道嗎?」我叮囑。
「嗯,我不碰,讓她自己拿。」
「那七爺,我們先去銀行,一會回來再聽您吩咐。」付楠站起來,跟思思一起走了。
這時電話響了,是九叔打來的。
「九叔,這麼晚了有事啊?」
「小傑子,你還在山西?」九叔問。
「沒有,我在外面旅遊呢!」我笑了笑,「曾誠還沒到家麼?」
「他早回來了,九叔是擔心你,你怎麼還不回來呀?」九叔憂心忡忡,「到底是怎麼回事,跟九叔交個實底,你要是出什麼意外我怎麼見三哥呀!」
「哎呀瞧您說的,我還能騙您?」我頓了頓,「行了行了我跟您說實話吧,事呢已經辦完了,我在這認識一女孩,這幾天正膩呼呢!您可千萬別跟我爸說,前段時間他剛見了我女朋友,要是讓他知道我就麻煩了!」
「真的?」
「千真萬確!」
「你說你這小子!」九叔鬆了口氣,「行,那我就放心了。不過告訴你啊,有女朋友了外面就別在那什麼了,讓你對像知道怎麼辦?看不出你挺穩當的還有這道道兒……」
「年輕嘛是不是九叔,嘿嘿,您放心,就是一塊玩玩兒,我過幾天就回北京了,沒整出別的來!」
「那就好,行了,既然你有朋友,九叔就不囉嗦了!」
「哎哎哎,好的九叔,您早點休息,代我向九嬸問好。」
掛了電話,我一琢磨,最好給丁小雨也打一個。
「喂!師兄!你是不是還在山西哪?」電話一接通,丁小雨的聲音刺得耳膜疼。
「你不能小點聲啊?我在山西呢,沒事,別擔心我!」
「放心,我找好人了,正在開會,明天一早我們就飛太原跟你會和!」
「別介!妹妹我是在給人辦事,咱不是打架好不好?」我趕緊說,「你放心,半個月內我肯定回去,那個你嫂子就要回北京了,你可千萬別跟她說我的事,會把她急壞了的。」
「你真的沒事?」
我琢磨了一下,「這樣吧,你每三天給我打一次電話,如果打不通,再找你嫂子,讓她找龍紫媛!」
「那也行,聽你這口氣心裡有數。反正我這邊人已經找好了,一旦你電話不通,我們馬上去救你!」
我被她逗樂了,「好,謝謝小師妹!」
凌晨三點多,我們收拾好東西,章小五的車也到了。晉祠就在太原市西南不遠,夜裡路上也安靜,到了之後一看表,還不到四點半。
托馬文濤的關係,我們順利的進入了晉祠,這時離正式開門還有三個多小時,裡面非常安靜,一個遊人也沒有。
直接來到魚沼飛梁處,下面水聲澹澹,夜色下聽的更是真切。我謝過馬文濤的表哥,讓他和馬文濤先迴避。他們走了之後,章小五脫下背包,從裡面拿出一捆繩子,將繩頭繫在了石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