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節
許文芳笑了,「你們是好人,不會傷害我的,我沒什麼可擔心的。而且這個秘密我會一直為小七爺保守住。」
言外之意,就是我們也得為她保守秘密。
「操,你這算什麼秘密?」老驢罵道。
「如果讓別人知道許小姐被孔雀王沾了身子,這輩子恐怕沒人敢和她在一起了。」我看著她,「不過你所要的不會就是這麼簡單吧?」
「聰明!」許文芳想了想,「小七爺,我不傻,沒想過真的委身給那個老魔頭。我們原本的計劃是等我當了王后,哥哥就可以做長老祭司,進入鎮魔塔。只要得到那封印魔王的寶貝,我們就可以殺掉孔雀王將孔雀城據為己有。可大婚那天,你們的出現毀了我們的計劃,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天意吧。」
「你想得不錯,可是你知道孔雀王歷任王后的下場麼?」
「我當然知道,但我們不會給他那麼多時間的。」許文芳頓了頓,「現在說這些沒意義了,雖然我和他發生了關係,可我的身子還是清白的。小七爺,我有個不情之請,和我一起去找那個魔塔,找到那個寶貝。事成之後,寶貝歸你,我們兄妹絕不染指。既然不能統治這裡,那得些財寶我們也就知足了。可我的靈魂已經被孔雀王玷污,只有那個寶貝能幫我恢復清白,你幫我,可以嗎?」
「啥靈魂不靈魂的……」老驢不解,「你的意思是那老東西只是個幻象,沒真的把你怎麼著,但你心裡有陰影了?」
我看看老驢,「不是那麼簡單,你知道什麼是鬼媾麼?」
「就是和鬼干唄!」老驢說。
我一皺眉,「人鬼交合,就是鬼媾。雖然身體上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但這和男女交媾一樣,重點是內氣的損補相交。和鬼交媾的人,會真元大損,不僅傷性命,更會迷失神識。那孔雀王不是鬼,是比鬼還厲害的魔,許小姐的靈魂已經被他的魔氣侵染了,如果不能將那些魔氣祛除,她終生不能離開這地下溶洞,否則活不了多久,而且神識會逐漸變成魔靈。」
許文芳苦澀的一笑,「要是留在孔雀城中,變成魔也沒什麼,可既然你們已經把我拉回了人間,那就讓我踏踏實實的做個普通女人吧。」
我點點頭,「我可以答應你,但不喜歡被威脅,出於對許先生的承諾我也會救你,你何必搞什麼城下之盟?」
「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你也一樣。」她歎了口氣,「好吧小七爺,我不逼你,請你救救我和哥哥,只要能活著出去,我們一定會報答你!」
思思看看我,「幫幫她吧,她也是不得已。」
「哎我說思思,你不對呀你,要是平時你這暴脾氣早就動手了,今兒這是怎麼了?」老驢納悶。
思思看看許文芳,「她心裡苦,無依無靠,這也是沒辦法。她不是故意威脅七爺,她是故意裝的強勢,因為她沒有別的出路了。」
此話一出,高傲的許文芳瞬間淚流滿面。
我點點頭,「我答應你,而且這個事我們不會告訴其他人。但是你的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那鎮魔塔中的寶貝你是從哪聽來的?」
許文芳擦擦眼淚,「我的師父是一個道人,他說我們這一派的祖師曾經用一個鎮教之寶在西域封印了一個怨靈。那個怨靈是南陳的一個王,被突厥巫師殺死,靈魂被封在牛骨之中帶回了突厥。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成了魔,不斷的幻化成人形蠱惑突厥大軍攻擊中原。我們那位祖師於是隻身北上,追了那魔數千里最後在西域將它抓住,封印在一座地下廢墟之中。我師父說,那個鎮教之寶非常厲害,是魔靈的剋星,而且能淨化凡人的神識……」
「等等!」老驢打斷她,「你不是什麼黑暗聖殿的成員麼?怎麼又出來個老道師父?你丫哪句話是真的?」
「我上大學前認識的師父,加入魔法聖殿是兩年前的事,那是因為哥哥的緣故。而且我只是一個普通成員,並沒有真的學習黑魔法。」許文芳解釋。
「你繼續說吧。」我說。
「哥哥的老師托馬斯先生跟他說了孔雀城的傳說,哥哥回來就跟我說了。我當時就意識到,這和我師父說的那個事情有關聯。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敢冒險委身與那孔雀王……只要得到那鎮教之寶,我們就可以制服他,就可以得到整個孔雀城。」
「你太天真了……」我歎氣,「既然是鎮壓魔王用的,你一旦取出來那魔王就會出來,到時候即使你控制住孔雀王又有什麼用?而且那孔雀王不過是魔王的傀儡而已,如果真按你們的計劃做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許文芳沉默良久,「我現在明白了。」
「許小姐的事,我們要保守秘密。」我看看老驢和思思,「好了,咱們去找那個鎮魔塔吧。」
「那邊的魔靈之氣很重。」思思一指左邊方向,「鎮魔塔應該在那兒!」
「好。」我長舒一口氣,看看許文芳,「出發吧!」
強光手電給老驢和許文芳用,我和思思有鳳凰之眼就足夠了。石板路平坦而工整,偶爾有些斷裂的地方,時不時還能看到上面落下的碎石。
我讓思思在前面領路,自己則沉默不語,琢磨著剛才許文芳的話。走了大約半個小時,老驢的腿疼的不行,我們只好停下休息一下。
「曾爺,扶哥們兒一把。」老驢誇張的咧著嘴,「那邊有塊石頭可以坐,咱去那坐會吧?」
「不行,你腿上有傷口,石頭太涼,坐久了容易陰氣入體。」
「沒事,就坐一會。」老驢衝我一使眼色。
我點點頭,「那好吧。」
我們來到石頭那裡坐下,這裡離思思和許文芳比較遠,說話比較隱秘。
「曾爺,那丫頭的話能信麼?」老驢壓低聲音問我。
「她沒撒謊,不然思思早打死她了。」我點著兩支煙,遞給他一根。
老驢吸了兩口,「跟您說個事,在孔雀城裡的時候,她總有意無意的勾引咱,您說她安的什麼心?」
我一笑,「你覺得呢?」
「靠,本來咱的想法是,這丫頭八成是覺得不甘心,冒那麼大險,隨時可能會死在那,可她還是個處女。咱就琢磨,她是不是想臨死也嘗嘗做女人的滋味?」
「不能排除有這想法,但肯定不是主要的。」我說,「你身上煞氣重,她是覺得如果和你發生關係了,可以壓制她身上的魔靈之氣。」
「原來是這樣啊。」老驢點點頭,「這是不是和那些當小姐的碰上處男要封紅包是一個道理?據說那樣可以把小姐身上的病分走一半呢!」
「別扯淡了,這個問題沒意思,你回頭找個小姐去討論吧。」我被他逗樂了。
老驢一笑,「嘿嘿,咱不是看您神情太緊張了,讓您換換腦子嘛。哎對了,剛才您一言不發,神情凝重跟憋著尿似的,那是想什麼呢?」
「滾一邊兒去,會不會說人話!」我瞪他。
「咱就是形容一下,形容詞而已。」老驢看看遠處,「能跟咱說說麼,咱憋得難受呀!」
「我在想那魔王是誰,我懷疑是他,但不敢說是不是他。如果不是他也許事情會好辦的多,要真是他那咱們可真的動動腦子了。」
「誰呀?」老驢頭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