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節
「你知道?是不是七哥跟你提過?」他趕緊問。
「不……他沒提過,是……是我的一個……」我不知該怎麼說。
他明白了,「紅顏知己吧?」
我點點頭。
他掐指一算,點點頭,「跟以柔一樣,也是個天界來的女娃子,這就是天意吧。你先坐下,聽我慢慢給你說。」
我只好又坐下,「您說,我聽著。」
「年輕的時候,有一個老道長這麼跟我說過,魔分很多種,最厲害的是天魔。天魔族分為很多部落,其中最強大的有六個,合成為天魔六部,由三個天魔王統領。經書上曾經多次提到有天魔殺傷天宮,實際上指的就是這天魔六部。」
「那六部陣又是怎麼回事?」
「六部陣全名是天魔六部合心陣,據說是此陣一成,就可以召喚隱藏在世間的眾多天魔。咱們這個人間哪,有很多魔靈隱藏,這六部陣就像一桿大旗,只要它成了,方圓五千里之內的魔靈都能感應到,都會趕來集合。」他頓了頓,「要成這個陣,必須用鍛造六部魔徽,鍛造完成之後,每個月煉養一枚,派一個人將魔徽帶到準備佈陣的地點。這個人只是個信使,因為魔徽一般人不能佩戴。」
「那什麼人可以?」我問。
「必須是靈氣很重的風水高手,而且這些人的居住之地不能超過兩千里。」他說,「因為一旦超過兩千里,魔徽就不能互相感應了。且這六部陣不是簡單的陣法,它即是巫術,也是陣法,同時還是一種難以破解的蠱術。」
「沒有辦法麼。」我皺眉。
「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不讓它成陣。因為一旦成陣,那魔徽中的力量就會和佩戴之人融為一體,成為強大的天魔蠱靈。」他歎氣,「到那時,除了神靈,恐怕沒人能制服它們了。我過去認為,以人的力量是很不可能布成六部陣的,誰知道他宋天理竟然真的煉成了魔徽,真讓人匪夷所思啊。」
我突然笑了,「師叔,我想我猜到在後面幫他的那位是誰了……」
第十六章 突破口
除了阿乞羅,還能有誰?
李師叔卻並沒問我,或許他知道不該問,「你既然知道,那你一定心裡有數了。不用跟師叔說,好好去辦吧!」
我站起來一抱拳,「多謝師叔!」
他接著說,「既然沒找到宋婕,那其他的五個人就不能佩戴魔徽,那會讓他們功虧一簣,而臨時找一個宋婕的替代者也沒那麼容易。你就趁這個機會,藏好宋婕,圍點打援,各個擊破。將那五個人從迷心蠱裡救出來,然後去破掉六部總壇,那這六部陣也就成不了了。」
「六部總壇?應該是六部陣的陣眼吧?您估計會在什麼地方?」我問。
「這個我不清楚,因為這六部陣和其它陣法不同,它的陣眼要在佈陣區周圍一千里外,三千里內。只有這樣,六部陣才能召喚方圓五千里的魔靈。他們選在南方,估計也是受六部總壇制約而決定的。那六部總壇必須設在一處氣脈極其旺盛的陵墓之中才可以。因為只有皇帝才配六部,只有天造靈脈的氣場,才能催的動六部總壇,進而催動六部魔徽。你可以從這個方面入手,先救人,再找六部總壇。因為只要那六部總壇還在,宋天理隨時可以繼續煉養魔徽,重新佈置六部陣。」
此刻的我徹底冷靜了,心裡也安穩了,李師叔說的這些太重要了,有這些信息在,後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師叔,您的教誨我都記下了,您放心,我不會讓六部陣布成的。」我說,「現在救人的時間只剩下了十天,事不宜遲,我馬上出發,等辦完事再來看您。」
「不用專門來,辦事要緊。」李師叔站起來,「記住,一定要保護好宋婕,只要她安全,六部陣就成不了。」
從李家出來後,我們直接回了武漢,在決定下一步行動之前,我需要先冷靜思考一下。
現在最重要的是兩件事,一是保護宋婕,二是找突破口。大衍會想控制的人一共六個,我不知道名單,但是許墨肯定在裡面。只要先救出許墨,其他那些人就能一個個的找到。要找許墨我必須先定准她的位置,路上我掐指算了一下,再等一晚,自然會有許墨的消息。
當晚我們在許氏兄弟的酒店裡住下了,這裡比較清靜,也安全。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許慶良故意打的招呼,大堂經理給我安排的房間竟然是林以柔住過的那間。
「行不行,要不我們換一下?」宋婕問。
「為什麼要換,我就喜歡這間。」我看看思思,「今晚你和宋婕睡,保護她。」
「嗯!」思思點點頭。
「我需要讓她保護麼?」宋婕看看思思,「咱們差不多吧?」
「三年前是,現在你以為還是?」思思轉身走了。
宋婕沒辦法,只好乖乖的在後面跟著。
老驢等她倆走遠了湊到我身邊來,「曾爺,這房間有故事?」
「她住過。」我淡淡的說。
「宋婕?」老驢一愣,「哎呦,難道你倆也有故事?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我說的是林以柔,你想哪去了!」我不耐煩,「腦子裡能不能有點乾淨的事兒?」
老驢讓我罵愣了,「曾爺,真是誤會了,你別生氣,就當咱放屁了。既然是這是林姑娘住過的,那咱不打擾了,你早點歇著。」
「回來!」我緩和了一下語氣,「我腦子有點亂,剛才……你別往心裡去。」
老驢一笑,「咱倆誰跟誰,我其實猜到是跟林姑娘有關了,剛才是想逗你放鬆一下。這點事咱能不懂麼,你今天需要的是清淨,這房子裡有你和她的回憶。」
「現在不是回憶的時候。」我刷卡開門,「進來咱倆喝點,聊會。」
男人思念一個女人的時候,有時候需要的是哥們兒。我知道一定會想林以柔,所以不如乾脆主動地和老驢說說這份相思,說出來也就好了。相思和恐懼很類似,都怕放在明面上,如果悶在心裡越悶越厲害。
來到房間裡,老驢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這點酒未必夠,我讓他們送點來吧。」
「嗯。」我應了一聲,進了衛生間。
我沒想上廁所,坐在馬桶上呆呆的看著那浴盆,想必以柔一定在這裡洗過澡吧……
良久之後,我苦笑著搖搖頭,心說自己怎麼還矯情上了。站起來洗了把臉,回到房間裡,酒已經送來了。
幾罐啤酒下肚之後,老驢打著嗝又給我打開一罐,「這麼說,那時候你倆已經上過床了?」
「什麼上床,那叫圓房!」我糾正。
「還不是一回事,不就是你把她那什麼了麼。」老驢喝了口酒,「既然都圓房了,那怎麼回來還分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