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節
我站起來,「讓李老師在這等著,照顧你那女客戶,你開她的車跟我們去救許墨。」
李玄婷趕緊跑出來,「我也要去!」
「許墨的情況和譚老師不一樣,您跟她是血親,您在那裡,事情會不順利。再過一會那女士就該醒了,您照顧好她,譚老師才不至於有麻煩。記住,不該問的別問,那女人您可惹不起!」
譚述也說,「七爺說的對,一定照顧好她,這個女人我們得罪不起的。」
「那好吧。」李玄婷無奈,「小七爺,請您多多費心,我就把許墨交給您了。」
「這話說的。」老驢訕笑,「行啦行啦,別墨跡了,咱們快走吧!」
路上,老驢一拍我胳膊,「曾爺,那娘們兒什麼來歷?」
「你還有心思管這個?」我看他一眼,「不擔心自己麼?」
「那有什麼可擔心的。」老驢不在乎,「咱剛才也盤算了,就算受了重傷,阿呆是肯定不會離開咱的,她還沒給咱生孩子呢。最多也就是有段時間不能泡妞而已,養好了咱照樣,錢呢咱也足夠花的了,還有啥可擔心的?」
我笑了,「哥們兒,能沒心沒肺到您這地步,也真是難得了。說真的,其實我特羨慕你這種好心態,太羨慕了。剛才那是逗你玩,怎麼可能傷那麼重。你福大命大造化大,這點小事不值得擔心。」
老驢嘿嘿一笑,「咱當然知道了,所以咱壓根就沒當回事。驢爺出馬,福大命大,沒咱們搞不定的事。哎你別打岔,快說說,那娘們兒什麼來歷?」
「你問譚老師不就得了。」我看看前面的譚述,「方便說麼?」
「呃……她老公是香港人。」譚述猶豫了一下,「是一個黑社會的堂主,在廣州有很多生意。這個女人來找我,是想請我去香港,因為她老公最近遇上一些麻煩事,想請我看看能不能破解一下。」
「哎呦,行啦老譚!黑社會的女人你都敢睡,膽兒夠肥的呀!」老驢興奮的說,「哎,說實話,你們多久了?」
「啊?沒沒沒……」譚述搖頭,「驢爺,這玩笑可開不得!」
「得了吧。」老驢一笑,「驢爺雖然不懂術數,可對這男女之事鼻子一聞就能聞出來。」
譚述清清嗓子,「驢爺,真的誤會了。那女人真的是陰八字,我沒有碰過她。」
「譚老師你別介意,你也知道他就愛開玩笑。」我一推老驢,「開玩笑也得有個度,別胡說八道,以為人都跟你似的生冷不忌?」
老驢明白了,「可惜了,那女人長的還真不錯,頗有幾分姿色,就是年紀大了點。」
「她年輕的時候參加過選港姐的,是個美女。」譚述頓了頓,「還是說正事吧,七爺,許墨的事情咱們一會怎麼辦?」
「不急,等到了再說,現在誰在那陪著她呢?」
「玄婷說是成寧和一個新收的貼身弟子叫莫玄心的在陪著許,現在家裡只有她們三個女孩子在。」
「嗯,那就好。」我點點頭,「莫玄心,這名字真不錯,李老師真是好福氣啊,總有好弟子……」
譚述一笑,「她收徒弟的本事的卻很大,這也算是一種傳播善念吧。」
我沒說話,靜靜的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這是一個繁華不亞於北京的大都市,滿眼相似,卻分明不同。再救出許墨,那被迷心蠱控制的還剩下三個人。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是該動用一些南方的力量了。
一個多小時後,許墨家到了。我讓譚述把車遠遠的停好,三個人下車步行。
離許家小樓還有三十多米遠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這時路上幾乎已經沒有行人了。
我現在老驢身上修了一道護心符,一道鎮魔符,一道七星轉圜符,然後又在譚述身上修了一道替身符。修好之後,讓老驢用左手拉住譚述的右手,左手按住譚述的後心,接著我站到老驢身後,掐手訣按住他的天靈。
「你們要清空心念,屏氣凝神。」我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念,「陸焉陸焉,我是老驢,在這裡等你,敢出來我就打死你……」默念了三遍,變換指決在老驢的後心重重的一拍。
老驢和譚述同時哆嗦了一下。
「好了,譚老師,你進去之後跟誰也不要說話,直接跟許墨握手。之後許墨就會大怒,不顧一切的衝出來。你要想盡辦法攔住成寧和莫玄心,但是切記不可以傷害她們。」
譚述點點頭,轉身走了。
我們遠遠的看著,他走到許家門前按了幾下門鈴,門開了,成寧出來把他迎了進去。
我一拉老驢,「哥們兒,許墨很快就會出來揍你,你可千萬不能說話,就是打的再厲害也得忍著,不可以叫喊。記住先把她引開,帶著她在這附近至少跑三圈才能回來,如果你跑的快,那她打不了你幾下,但是千萬不可以用嘴呼吸,明白麼?」
他點點頭。
這時許家的門光的一聲打開了,怒氣沖沖的許墨跑了出來,老驢一看撒腿就跑。
「老驢,你給我站住!」許墨大吼著追了上去。
我不緊不慢的走到許家門外,看了看沒人追出來,於是在門外從容的佈置了一個陣法。然後站到暗處,掐好指訣耐性的等著。
很快,老驢從這裡跑了過去,許墨緊跟其後,兩人的距離不到二十米。跑到前面一轉彎,就聽到一陣叮叮噹噹的亂響,似乎是老驢碰倒了什麼。
大概兩分鐘後,老驢又回來了,步履已經亂了,而他身後的許墨則速度不減,追上老驢飛起一腳。老驢一聲悶哼被踹倒,就地打了個一個滾,起來接著跑。
我努力克制著情緒,心說哥們兒你可一定要堅持住。
幾分鐘過去了,老驢沒動靜了,我心裡一緊,掐指一算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他命大,不會有事,不過這苦頭是免不了了。
又等了一會,突然「匡」的一聲,接著是許墨的悶哼聲。老驢不知從哪找來一個不銹鋼盆戴在頭上當了頭盔。剛才那一聲就是跳起來的許墨一拳砸在了不銹鋼盆上。
這一下砸的不清,老驢連滾帶爬,艱難的向我靠近。而許墨則在他背後一通拳打腳踢。老驢愣是忍著疼,從頭到尾,一聲沒吭。
我眼淚差點沒下來,二百五真是個純爺們!
突然,老驢趴在那不動了。
我腦子一暈,拚命的壓制著自己的衝動,反覆的告訴自己不能動,千萬不能動!
許墨打了一會,打累了,扶著腰不住的喘著粗氣。
這時老驢迅速爬起來,衝著我的方向一路狂奔。回過神來的許墨氣的一聲大吼,奮起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