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節
另一個說:「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我們刷刷得抽出了身上的武器。沒有武器的撿起了地上的石塊。
很顯然,坐在椅子上的這兩個人,就是那老婆子和老頭子。
這兩個人只是一遍遍的重複。倒沒有什麼動作。更加詭異的是之前進去的那幾個村民。他們跪在地上。眾星拱月圍著老頭和老太太。跟在他們兩個後面,一遍一遍的念那幾個字「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這句話像是變成了一句咒語,聽得我腦仁疼。
終於,脾氣暴躁的楊念魂率先忍不住了,大喊一聲:「念你麻痺。」隨後,短刀出手,向其中一個村民的頭上扎過去。
沒想到,在頭燈照耀下,我分明看見一道紅光從村民的頭上竄出來,隨即,短刀被打落在地。
楊念魂失聲叫道:「什麼情況。」
話音未落,那個村民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這時候,我們看見在短刀旁邊一隻紅色花紋的小蛇,爬走了。
鼠面人說:「大家小心點。這些村民,可能是被這種蛇控制住了。」
武陵一籌莫展:「他們想把我天足觀人當成人質,要挾我們?」
鼠面人還沒說話。又聽見前面撲通撲通幾聲。那些村民個個倒地不起,小蛇紛紛爬走了。
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什麼把戲。
鼠面人看了看仍然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人,說了聲:「不管他們是人是鬼,先做了他們再說。」
於是我們一聲不吭,只是把手裡的東西砸過去,無論是石塊還是刀斧,都變成了暗器。一時間急如雨下,幾乎把那老兩口埋在裡面。
那兩位也真是鎮定,被我們扎的滿身傷,竟然巋然不動。不過,那可惡的聲音,總算停止了。
我們安靜下來,都看著鼠面人,問他下一步怎麼辦。
鼠面人一雙老鼠眼轉了轉,看著武陵說:「兄弟,要不咱們派幾個人過去看看?」
武陵會意,扭頭對身後的村民說:「你們誰想過去看看?」
沒人吱聲。
武陵說:「我知道你們都謙讓,誰也不想搶走別人的功勞。這樣吧,大家選選吧,聽從民意,被選出來的,就不要推辭了。」
這一下情況全都亂了。
雖然武陵說的冠冕堂皇,把前去探路說成無比光榮的事。但是現在天足觀的人開始紛紛指責,簡直在開潑髒水大會。極盡污蔑之能事,好像把對方搞臭了,自己就能安全一樣。
到了這裡,根本不用鼠面人引到了。天足觀的人很快分成了兩大幫派。一派以最先歸附武陵的人為主。另一派全是後來投靠過來的。兩幫人紛紛向武陵表忠心。但是誰也不肯去探路,都想讓對方去。
鐵蛋在我身後賤笑著說:「天足觀故步自封,幾百年沒有接觸外面,看看,現在被玩的團團轉。」
柴教授不失時機,煽風點火,站出來說:「我支持棄暗投明的朋友。這些朋友因為信任武陵兄弟才回來的,兄弟可不能待人不厚道,傷了人家的心。」
鼠面人和柴教授一唱一和,偏偏支持原來的那些死忠,說他們矢志不渝,簡直可比貞潔烈婦。
有這麼兩位瞎攪合。天足觀的人漸漸的從爭吵演變成了動手,一場聞所未聞的群架就要展開。
楊念魂看不過去了,喊了一嗓子:「麻痺的,這也值當的打架嗎?你們猜拳,誰輸了誰去不就得了嗎?」
天足觀的人哪管她的話,依然在推推搡搡。
楊念魂罵了一聲,衝過去拳腳相加。但是她伸手雖好,畢竟勢單力孤。
鐵蛋眼見局面被鼠面人和柴教授左右,心有不甘,也加入進去,幫楊念魂的忙。
唐凱麗站在一旁觀望了一會。對我和桃花說:「你們兩個也去。」
我和桃花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正好拿天足觀的人練練手。
天足觀的人個個功夫不錯,打起來比打那些不會武的過癮多了。
我們四個酣暢淋漓的大戰了一場,終於把那些人制住。
楊念魂得意洋洋的讓他們猜了拳,選出來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向那兩具殭屍。
剩下的人個個鼻青臉腫,氣喘如牛。他們雖然重新統一到武陵的麾下,但是都分別對鼠面人或者是柴教授心生嚮往。
探路的兩個人戰戰兢兢接近了那老兩口,先是用木棍捅了捅,見他們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敢靠近了看。
過了一會,我們忽然聽見他們兩個失聲叫道:「假的,是假人。」
「假人?」我們全都吃了一驚,呼啦一下圍了上去。
坐在椅子上的,確實是假人。不過,描眉畫眼的,做的很是逼真。
鼠面人用刀子挑了挑這兩個人的脖子。發現脖子是空的,不知道用什麼皮繃得緊緊地,像是一面鼓。兩條已經被砸死的蛇分別長在這兩個人的身上,一半在體內,一半在體外。
我指著這兩條蛇說:「剛才的聲音,是它們?」
鼠面人點了點頭:「好像是。」
柴教授忽然喊道:「不好,我怎麼總感覺咱們進了圈套?」
第三百八十六章 蛇牙
我們現在的處境很明顯,有人設了一個圈套,靠著這兩個假人,和喜歡傳遞聲音的花蛇,把我們吸引過來。